张扬暗暗皱眉问道:“王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其实,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爹不想让我掺和进来,怕害了我。张扬,要不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爹见到你肯定很开心!”
“好!”张扬果断的说道。
张扬也迫切的想知道这几年黄大发都干了一些什么,他怎么都想不通。
即便他勾结了张国富,但说破天张国富也就是个村长,两个人哪来这么大本事鱼肉乡里。
等到王丹请了假之后,张扬带着心中的疑虑跟着王丹回了渔源村。
……
渔郎山山下围绕着流动的湖水,名为千源湖。
王家便住在靠近千源湖的东面,也是渔源村最边缘的地方。
最初,渔郎山只有一个村子,就是渔源村。村民都靠打渔为生,张扬的祖辈是第一个开始做养殖的。
后来,旧社会动荡,尤其是战争年代,很多人拖家带口来避难,慢慢的人口就多了,渔郎山就出现了其他村落,个别人家有点钱的,都去张家学习如何养殖,王家便是其中之一。
张扬的祖辈倒也不藏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渔郎山大肆建造鱼塘,最多的时候达到十几个鱼塘同时经营。
不过,沧海桑田,时至今日也仅仅存留下来四个鱼塘,张家两个,王家一个,另外一个在别的村。
现在渔郎山四个鱼塘,有三个都在黄大发手上,最后一个王家鱼塘也不知道能守到什么时候。
这三户人家在整个渔郎山来说,家庭条件是绝对富裕的,可如今也已经落魄。
此时,王家的院子已经被乡亲们里外给围住了,村民的脸上是写满了愤怒。
“益民啊,你就别执迷不悟了,你现在都这样了,就赶紧把鱼塘卖给黄老板算了,这蝗虫都已经满天飞了,你想把乡亲们都害死啊!”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王益民苦口婆心的说道。
“四叔,我的鱼塘生出蝗虫,害了庄稼,害了乡亲们,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
“可是什么啊,王益民,黄老板已经发话了,只要你肯把鱼塘卖给他,他不仅会全力消除蝗虫,而且还会弥补乡亲们的损失,你自己腿废了,不能连累乡亲们啊!”王益民的话还没说完,张国富急忙打断道。
“张村长,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们连累乡亲们,这蝗虫出现,也不是我们成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黄大发那点勾当!”在后面推着王益民的妇女盯着张国富愤怒的说道。
这妇女叫刘淑梅,是王丹的母亲,她知道张国富一直都没安好心,这次来也是帮黄大发做说客的,所以一点面子都没给!
“刘淑梅,我这都是为了乡亲们的利益,你一个妇道人家最好不要随便诬陷别人!”张国富指着刘淑梅道。
“淑梅,我们老爷们说话,你别插嘴。”
王益民眉头暗皱,他又岂能不知道张国富是什么人。
这些年张国富在村里作威作福,多少人都在心里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这次乡亲们被鼓动,也完全是因为自身的利益受到了损害,庄稼里出现大量的蝗虫,的确是从王家鱼塘繁衍出来的。
而且,黄大发却许诺他们,只要能劝说王家把鱼塘卖给他,那么蝗虫他来除,并且还赔偿乡亲们受到的损失。
这时,刚才那个被称为四叔的老头,向前走了两步,劝道:“益民啊,四叔知道你心里苦,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黄大发他不比从前了,他现在是又有钱,又有人,你又何必跟他较这个劲呢?听四叔一句劝,卖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益民听完突然笑了,笑的很苦。
两只手撑着轮椅,王益民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刘淑梅吓了一跳说道:“他爹,你要干啥啊?”
“没事,甭管我,既然四叔他老人家都出面了,这件事我总得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王益民说完双手猛地一用力,整个人往前一撅,轮椅后退出去人'砰'的一声就歪在了地上。
“他爹,你这干啥呢你这是?”刘淑梅吓了一跳,急忙扶助王益民,眼睛通红通红的。
“没事!”王益民摆了摆手,环视了一周,说道:“乡亲们,如今我王益民就是个废人,蝗虫是从我家鱼塘出现的,我给诸位赔不是了。”
“益民啊,你这是干什么,你就算跪下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张国富说完看向几个年轻人道:“你们几个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扶一把!”
“别,谁都别动我!”王益民猛然一抬手,然后看向张国富道:“张国富,你也不用在这充好人,别人怕你,我不怕!我还告诉你,五年前张远山的悲剧,绝不会在我的身上重演!”
“益民,你这怎么说话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好端端的提张家干什么?”
王益民冷笑一声说:“为我好?哼,我可承受不起。”
说着,王益民看向乡亲们说:“我知道这一次乡亲们来,都是给黄大发当说客的。三天前我才去过鱼塘,那时候根本没有蝗虫,才三天时间,怎么就会出现那么多蝗虫?”
“想我王益民待大家也不薄,你们怎么还想把我往死里逼啊!”
“为什么?”
“啊?”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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