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姆·尼尔警官，你被逮捕了。”
“逮捕？嘿———”
恬恬闻言一愣，匆匆奔到卧房门口，却看见他被两名警察抵压在门边，铐上了手铐，其中一名刑警还背诵着那千遍一律的米兰达规则。
“你涉嫌杀害埃玛·汤森以及约翰·华克，我们现在以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逮补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请律师，如果你请不起律师，政府会为你找个律师。”
“这是怎么回事？”她脸色苍白地瞪着门边的三个男人，他们同时抬头看她。
“你是？”那位警官瞪着她。
她看见他眼中的狐疑，也看见他瞪着她身上穿的浴袍。
“郝恬恬。”
这句话不是她回答的，门外走进另一名警官，是侦办埃玛案子的刑警，克拉克警官。
“她是埃玛·汤森谋杀案中的目击证人。”克拉克一脸疲倦地看着她说：“郝小姐，很抱歉，恐怕我们必须请你再到警局一趟。”
“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开玩笑吗？”她抓紧了浴袍，震惊地瞪着他，“埃玛·汤森我知道，那个约翰·华克是谁？”
“约翰·华克是埃玛大楼的日间管理员。”
“日间管理员？”她血色尽失地看着那个像是几日没睡的警官，完全无法思考。
“没错。”
“有什么证据？”
“我们在曾先生在洛杉矶入住的饭店房间里，找到了他犯案的凶枪。”
“凶枪？”
看着那被铐上手铐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他没有开口，甚至没有争辩，只是看着她，然后讽刺地扬起了嘴角。
下一秒，他被那警察强行押了出去。
她瞪着那扇门，只觉得全身发冷，然后开始生气。
她是坐警车回洛杉矶的。
但几个小时之后，她就再次以自由身离开了警察局。
虽然一度怀疑她可能涉案，根据警方的说法，她有可能协助曾剑南共谋杀人，但就像第一次一样，她始终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埃玛被杀的那一整天，她一直都在另一边的豪宅现场，协助建商售屋，有太多人证明她一直在那里，除非她会分身，否则不可能协助他谋杀埃玛。
所以他们放了她。
克拉克警官陪着她走出警局，“你那天深夜打电话给我之后不久，我们在约翰·华克家附近，找到了他的尸体。我联络不上你，找到你家才发现你失踪了。我发现事情不对，申请了他饭店房间的搜索票，才在里面找到凶枪。”
“如果他是凶手，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因为你打了电话，记得吗？我知道他去找你。他去找你，是为了探你口风，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他恐怕会当场杀你灭口。他大概也没料到，后来会被人绑架。”
“那些绑架我的人是谁？”
“你只是被他牵连，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他客气礼貌地说，语气一转道：“但也许我们该感激他们，不然他恐怕会及时销毁那些证物。”
“他救了我很多次。”她说。
克拉克警官迟疑了一下，才道：“你是个漂亮的女人。”
她听得出他含蓄的暗示，她长得不错，那男人只是把她当成逃命时，方便好上免钱又自愿的妓女。
“他为什么要杀埃玛？”她知道自己这么问，看起来就像不肯相信自己会那么蠢，不断为杀人犯男友找理由的女人，但她就是没有办法不去问清楚一切。
“为了钱。尼克·曾父母过世后，有段时间曾住在埃玛家，我想他们之前交往过，埃玛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他。”
站在警局门口，克拉克叹了口气，真诚地道：“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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