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气,只觉得丢脸。
但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抱着她跨出浴缸,走回卧房,将她放到床上,让她坐在床尾。
“不准起来!你敢动一下试试看!”懒得再当好好先生,他凶狠的命令威吓着,然后转身回到浴室。
如茵震惊的看见他背对着她,旁若无人的脱掉了那条湿透的内裤,抓了另一条浴巾围住了健美的腰臀,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转身走了出来。
她紧紧抓着身上的浴巾,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的瞪着他朝自己走来,然后开始帮她擦头发。
虽然一脸凶狠,但他动作温柔异常。
水珠从他胸膛与结实的腹肌上滴落,慢慢浸湿了他腰上那条毛巾。
在那一秒,她真的有些担心它会当着她的面掉下来。
不敢再看着它,她将视线稍微往上移。
他的身材健美,腹肌线条分明,但有些深浅不一的疤痕烙在上头,她心口一紧,想起刚刚那些暴力的片段——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你癫痫发作吗?”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教她想起那几乎已经忘怀的恐怖画面,全身一僵。
她的恐惧时这么鲜明,他几乎可以闻得到那惊慌的味道。
“谈如茵?”
战栗爬上了她的皮肤。
“没。。。。。。大概。。。。。。我不清楚。。。。。。”她开口想含糊带过这个话题,但吐出来的字句却颤抖得没有一点说服力。
“怎么回事?”他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你有癫痫吗?”
她闭上了眼,却只感觉得到从他指尖传来的关心。
“有还是没有?”他问。
那温暖的情绪包裹住了她的心,驱散些许的不安,而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人在知道她的能力之后,还愿意主动触碰她。
她怀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他确实知道,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她晓得,她没有办法再对他说谎。
“没。。。。。。没有。。。。。。我不是癫痫发作。。。。。。”
他挑眉,无声询问。
“太强烈的情绪,会逮住我,有些很不好。。。。。。我会。。。。。。我的身体不太能承受。。。。。。”她紧抓着床沿,喉咙紧缩。
“然后?”他追问,知道还有后续。
“然后。。。。。。我。。。。。。刚刚。。。。。。”她感觉心口抽紧,坦承:“我想我刚刚。。。。。。看到。。。。。。感觉到一桩命案。。。。。。”
“你开玩笑?”他拧眉。
“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如茵脸色苍白如雪,痛苦的看着他,“那不对,以前不会这样,我没办法感应到那么远。。。。。。”
他松开了轻触她下巴的手,凝视着她,半晌,问:“什么意思?”
“她是外国人,凶手也是,我以前只能感应到附近,了不起几公里。。。。。。”她看着他,不安的环抱着自己,困扰的道:“但刚刚那。。。。。。看起来像国外”
在这之前,他以为自己知道她所说的情绪接收是什么,但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她说她会被强烈的情绪拉过去,如今他才真的晓得,她为什么需要搬到乡下来。
她不只感觉得到疯子、醉鬼或吵架的情绪,不只会被恶梦影响而已,她可以感应到杀人现场。
老天,这女人还没疯掉,简直是奇迹。
她很困扰,而且害怕,她的唇轻颤着,额角微抽着,眼底尽是惊惧,有那么瞬间,他看见她恍了一下神,恐惧满布脸上。
知道她回想着那桩命案,想也没想,他张嘴就道:“你说你国中时暗恋我。”
如茵一怔回神,垂下了脸。
再一次的,他突兀的打断她的思绪,仿佛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故意引开她的注意。
“我不是这样说的。”她不敢抬头,只是狡辩着。“我是说喜欢,不是说暗恋。”
他没有和她辩论这两个词的异同,一边温柔的替她擦干湿发,一边陈述了一个事实:“你现在还是喜欢我。”
她哑口,莫名着恼,揪拧着身上的浴巾,死鸭子嘴硬的说:“那。。。。。。那是在你将我扑倒在地上,还拖着我在我家横冲直撞之前。”
虽然语气强硬,但她的脸又红了,淡淡的粉红,浅浅的羞。
他收回了手,把毛巾留在她脑袋上,走回浴室拿刚刚看到的吹风机。
透过镜子,他可以看见,那女人拿毛巾捂着半张脸,在床尾偷瞄他,露出来的小脸还是红的。
他喜欢看她脸红,因为他而害羞。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这个女人受他吸引。
那让他心情莫名好转,但是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不太喜欢趋于弱势,而谈如茵的能力让他不太自在,且明显少了一点筹码。
接触,重点在接触。
她说她已经学会了控制,需要触碰到对方,才能读心。
屠勤也是需要触碰到物体,才能够读取前面的人留下来的残念。
某一方面,他其实很想离这个麻烦的女人远一点。
他不懂的是,自己明明知道她很麻烦,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来找她,为什么还留着,没有离开。
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后腰,那里有着刚满两个月的新鲜枪疤。
狗屎。
他蓦然转过身,以为她会羞窘的收回视线,但她没有,那个贯穿他身体的子弹,在他腰腹前也留下了疤痕,她瞪着那地方,脸色微微的发白,然后慢慢拉高了视线,对上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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