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朝她眨了下眼,这才把脑袋拉回去。
阿南开门走出去时,看见大部分的人都不见了,就严风挡在门口,阿峰则将双手插在裤口袋里,一脸不爽的靠在对面墙上,脸上多了一个黑眼圈,八成是那爱记仇的贼头干的。
真是的,这些臭小子,脾气一个比一个差,他本来还以为阿峰是其中脾气最好的人呢,结果根本半斤八两。
他关门时,顺手就把内锁给按下,才把门拉上。
见他出来,那小王八蛋立刻站直了身体,一副打算闯关的模样。
阿南挑眉,直接道:“我劝你最好不要,除非你想再听她尖叫。”“狗屎,她是我老婆,她需要我。”他往前站了一步,咬着牙说。
“是是是,她是你老婆,你讲一百遍了,我耳朵听到都快长茧了。”阿南笑咪咪的看着那鼻子都快抵到他脸上的臭小子,道:“她是你老婆又怎样?你信不信我要是再进门,不用三分钟就能拿一张离婚协议书出来?”
小王八蛋脸色瞬间刷白,僵在当场。
“很好。”阿南看着他,说:“看来你很清楚状况,那我就挑明了说。她的情况不太好,受伤和睡眠不足让她精神状况变得很糟,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你,她需要的是休息。”
他下颚紧绷,满脸的不爽,“她可以和我一起休息。”
“我的吕大少爷,你刚刚出来之后,有听到她在尖叫吗?没有吧?现在呢?你还有听到她继续在鸡猫子鬼叫吗?”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
“还是没有,对吧?”阿南没好气的看着他说:“她方才会崩溃,摆明了和你有关,我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女人的脑袋和我们不一样,常常拐了一百八十个弯,我唯一确定的是,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你要是硬闯进去,我保证她会再次崩溃给你看。”
他听了,气一窒,黑眸闪过郁闷和恼怒。
阿南将双手交抱在胸前,再继续说?.“相信用不着我说,你也该知道,她精神状况会那么糟,和那鬼游戏八成脱不了关系,我不认为你应该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剌激她,那也是为什么我没有立刻逼问,她和那场游戏到底有什么关系的最主要原因。当然,你要是想硬闯,这扇破门绝对挡不了你,可如果我是你,我会让她休息,然后等她心甘情愿的打开门。”
他知道阿南说的没错,他不该再剌激她,可是当她就在房里,那么痛苦,他怎么有办法在这里傻等?
“小子,我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女人抓狂的时候,强逼是没用的,她们通常吃软不吃硬,你不信问问严风,他要是不同意我,你就直接进去吧,反正也没人会再拦你。”
说着,阿南拍了拍严风的肩头,就笑着转身走了。
阿峰拧眉朝严风看去,那中俄混血的男人见状一脸尴尬,但过了半晌,还是慢吞吞的开了口。
“我并不想承认他是对的。”
但他是对的。
阿峰知道,可这个答案并不是他想听的,他双唇紧抿,眉头拧得更紧,着恼的看着那男人沈声问:“如果被关在里面的是你老婆呢?”
严风挑眉,瞧着他说:“阿南并没有把她关起来,这门的锁是内锁,她想开,随时都能开门走出来,重点不是在这扇门,是在她心上那扇。”
说着,严风不再挡在门口,转身走开,临走前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给了最后一个建议。
“她有心结,你得想办法找出来。”
当他走出房门,她隐约能听见阿峰在房间门外走廊上的咆哮,还有那个怪医生平静而有说服力的声音,她继续蜷缩在原地,紧紧的环抱着自己。
他吵个不停,让她心头抽紧,就在她快受不了时,他的抗议终于消失了。
屋子里,变得好安静。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可等她发现,她已经站了起来,来到了紧闭的房门旁。
他在门外,她知道,不知为何,就是知道。
不由自主的,她把头贴靠在门上,抬手压着心口。
那男人没有敲门,没有咆哮,就只是站在那里。
然后,她听见他沙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老婆,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她喉头一哽,心紧缩,眼又湿,但她没有开门,她只是退了开来,悄无声息的远离那扇门。
虽然那医生警告过她,她还是试着在房间里找寻另一个出口,但她很快发现他说的没错,这公寓虽然老旧,但保全很好,除了玻璃是防弹的,朝外的门窗都装设了警报系统,就连浴室的通风口也有。
她死心回到房间,看见那扇嵌着子弹的窗户,三发子弹,排列成一直线,不是任意的三角形。
他开枪时,甚至没有转头去看。
他的枪法很好,好到吓人。
就像他不曾真的了解她一样,显然她也并不真的认识他。
这场婚姻,如此虚假。
心头隐隐作痛,泪水又再次滑落。
她蜷缩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压着疼痛的心,隔壁却在这时,突然传来可怕的电钻声,那打地钻墙的声音,几乎震动了整栋屋子。
她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那怪医生说的话,她把手中那子弹型透明的小盒子打开,倒出两个耳塞,塞进耳朵,阻挡所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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