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简溪发了条信息给于南彬,说是自己找着了附近一家租车公司,如果有需要她用租车出行也很方便,因此为避免他的卡宴造成损害,她会请于南昆将车子还回去给他。
于南彬没有回复。
夜里简溪仍请于南昆帮了这个忙,于南昆连连答应,笑得很是奸诈。简溪也不管他是真还回去了,还是截胡扣在手中,反正于她这事儿就算了了。
自那以后到培训结束,简溪再没见过于南彬,偶尔与岑若龄聊微信,才知道他早已出国去了澳洲,留下岑若龄一人在新加坡陪老人家。
简溪回了中国,岑若龄一星期后也回来了。她吃惊地发现,简溪在这一星期里就交了个男朋友。
这个男朋友还不是一般人,是A大教授兼博士生导师,却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名叫戴修平,去新加坡参加了一个学术研讨,回程时在候机室与简溪相识。当时简溪正看东野圭吾的新作,教授坐在她旁边,随便扫了一眼她的KINDLE,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他随口表达了对这本书的喜爱之情。
候机无聊,二人就着东野圭吾此人展开讨论,意见十分相契,上了飞机后,又发现两人竟是邻座,不免更觉有趣。戴教授学识渊博,聊起当代作品来颇有心得,简溪受益匪浅,以致下机时教授腼腆向她寻问电话号码,她难得地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戴教授就打电话给简溪,说是想拿几本适合她看的书给她,希望晚上一起吃个饭。
简溪听过无数个约她见面的理由,自然不会以为戴教授真的只是单纯送她几本书而已,恰巧那时她刚接了母上大人的催婚电话,又并不讨厌教授本人,因此想一想便同意了。
当晚戴教授来接了简溪,二人在一家颇有情调的日式餐厅吃了晚餐,教授真为她带了几本书来,十成十的新书,全是为简溪的喜好挑选的,简溪自从看上于南彬以来,就再没有与别的男人单独吃过饭调过情,一时觉得教授这质朴的调调十分可爱。
接下来几天戴教授又找了理由约简溪,其中一次简溪要加班婉拒了,其余两次简溪都赴了约。就在岑若龄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戴教授再次与简溪见面,穿得十分正式,一改之前的从容,显得局促不安,频频看她,红着脸张嘴,却总是欲言又止。
直到二人吃完晚餐,他送简溪回家,堵在喉咙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简溪心里跟明镜似的,最后站在小区门口,替他把话说了出来,“戴教授,我很欣赏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意中人?”
于是二人就成了男女朋友。
岑若龄听了简溪的简单叙述啧啧称奇,“简溪,你在高知份子群里也一样无往不利啊。”
简溪闻言只轻笑一声。
过了两天,于南彬也回来了,一如既往地在这公司最忙的时候工作狂模式全开,操得整个公司上下的人哭爹喊娘。
这段时间以来,简溪除了必要的工作联系,她与于南彬没有额外的往来,甚至打工作电话两人也都是惜字如金,说完就挂。他下命令她做事,做好了得到一句表扬,做不好照样被骂得狗血喷头。
岑若龄好容易找时间把简溪交了男友的八卦与于南彬说了,当时于南彬正在看邮件,沉默了两秒钟好似才听明白,“简溪跟个大学教授好上了?”
“是呀,今天没加班,她不又跟人约会去了?”
于南彬手指放大邮件屏幕,淡淡“哦”了一声。
岑若龄观察于南彬一会,见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这个事情,也就识趣地没有多言,她转而试探问他自己一直挂心的事,“FINN,今年过年……你会跟我一起回去见见我家里人吗?”
于南彬不假思索,“春节我只在新加坡待三天,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哦……那,你什么时候……”
“有空再说。”
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岑若龄惟有作罢。
于南彬坐了一会走了,岑若龄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大男人,她又拿他有什么办法。
于南彬回了家,不知道是被岑若龄逼婚还是什么原因,有股闷气鲠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他倒了杯酒喝下。
大学教授?什么鬼?
他按开屏幕拨出了简溪的手机号,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于南彬语调平平,“简经理,今天联系的新客户,结果如何?”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小小声对谁说了声抱歉,才停顿一下回答了他的问题,“于总,我自己去看了,他们是家庭小作坊,不过技术还不错,我让他们联系宏达了。”
“你在哪儿?”
“……我在外边。”
“干什么?”
“跟朋友吃饭。”
“男朋友?”
简溪笑了一声,“是的。”
于南彬后牙槽紧了紧,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行,你好好吃,回去把这个月的报表发给我。”
“好的,于总。”
挂了电话,于南彬想起她刚才那一声笑,莫名皱了眉。他拿着酒进了书房,还没打开电脑,就听见手机提醒他有邮件过来。他拿起一看,正是简溪发来的报表。
这么快就到家了?还是他们一直在家?还是她手机里有备份?
于南彬将手机扔在桌上。
这厢简溪用手机上留存的文件发送过去,回头对站在一旁等她的戴教授歉意一笑,她伸出手,戴教授迅速接过,温柔地将其揽入自己的大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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