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的姜铭,一向英俊而斯文,礼貌而疏离得有些遥不可及,像是从来都高贵冷艳、淡定从容。
而这样的姜铭,气息凌厉眼神冷冽,反而让她觉得真实了很多。
南安安在强烈的好奇心作用下站在原地没走。
那个女人看姜铭冷笑一声后就沉默了下来,迈开长腿绕开她就往里走才慢慢镇定下来,心有不甘道:“姜铭,你就算不把我当你妈妈,我也还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毕竟这也是姐姐的心愿……”
“这么多年了,她也一定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毕竟……”
女人的声音在姜铭愈发冷冽的眼神里越来越低,直到被一句淡淡的“够了”打断,才彻底消音,低下头一脸委屈不甘。
说那句话的人不是姜铭,是个和姜铭长得很像的男人,男人五官不如姜铭英俊,但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却让他看起来成熟优雅,那句“够了”声音不大,声色低沉,没有一丝气急败坏但语气里却是浓浓的警告意味,还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威慑力惊人。
男人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后扭头看向姜铭,南安安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了男人此举意在向姜铭传达的抱歉……
对于男人的抱歉,姜铭只是礼貌而疏离地点了下头,就迈开长腿朝着南安安藏身的地方走过来。
南安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长腿惊了一下,直到自己完全被姜铭的阴影笼罩住……她沉默地跟上了姜铭的步子,预备着趁虚而入,正思索着怎么开口就听姜铭云淡风轻地问:“什么感想?”——这场闹剧。
南安安:“多疼啊!”
姜铭:“……”
南安安:“你手”
姜铭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他那根被烟头摁上的手指上,随手将刚才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香烟一个抛物线掷进了路边石头形状的垃圾筒,随即用那只手按了一下她脑袋,像是对一只调皮的宠物。
南安安第二次惊讶于自己完全没有躲开姜铭的触碰,果然如同那个心理医生所言——
她没病。
她一定是太萌萌哒以致他们都以为她没吃药。
和姜铭一起走进大厅的时候,南安安一眼就瞥到她外公脸色挺不好看,看到老爷子身边红着眼睛的安可她就秒懂了。三岁看到老这句话在安可身上得到了一次完美的验证,安可这孩子幼儿园的时候就会找她外公告状,小学了找班主任告状。
当年安可竞选班长时南安安就知道——一定是因为当了班长告的状更具权威性——
事实也证明,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只是你的爱人,还是你的敌人。
看安可这鼻尖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样子绝对是告状告得声情并茂酣畅淋漓,南安安就知道她外公要找她算账了。
果然,老爷子冷着脸道:“安安,你过来——”
以为是他们的家事,姜铭朝着南安安抬抬下巴示意她自己过去。
“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老爷子面对她的态度和对安可截然相反。
南安安垂着头,貌似毕恭毕敬。
“我和你舅舅的意思是……”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南安安就看到姜铭走过来了,眼疾手快地拉住姜铭的手,一脸幸福地对瞪着眼的老爷子道:“外公,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老爷子的脸黑下来一半:“……”
等待老爷子主持公道的安可:“……”
一秒结束单身的姜铭:“……”
姜铭清清嗓子礼貌地接住了他学生的话——“外公好”
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
这完全是先下手为强。
南安安这小崽子不显山不露水,腹黑起来完全让他招架不住,老爷子对着他心目中完美的女婿人选不好发作,打了个呵呵,寓意很明显:“我还是想听你有朝一日叫我爷爷啊……”
姜铭笑笑,不置可否目光却一下也没落在老爷子意有所指的安可身上……
和老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完,姜铭抬眸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最角落落地窗前的南安安,也许是为了应景,她刚刚去换了一件酒红色的小礼服,裙摆及膝,从收得最紧的腰身处就开始向下蓬开,裙子样式简单而不失精致,酒红色趁着南安安极白的肤色,惊艳而不落俗。浓密的黑发随意地盘了一下,几缕发丝垂在耳侧,她这样不说话坐在那里晃着手里的酒杯,真的和西大BBS上那群小孩说的那样——很有女神范儿。
显然,这样认为的不止他一个人。
姜铭看着抬腿朝南安安走过去的男人皱皱眉,那个男人落座之后和南安安说了句什么,南安安一下子就笑了,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她一笑颇有一种流光溢彩的感觉,脸上漾起了漂亮的小梨涡,笑得弯弯的鹿眼被卧蚕衬得更勾人了。
“啪”他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清脆。
南安安像是用一句话就打发了那个搭讪的男人,然后放下手里的酒杯随手端起了桌子上的一小碟蛋糕四处张望起来,那双被卷翘的长睫毛覆盖着的眼睛还没有敛去之前的笑意,眼波流转的样子顾盼生姿。
倏地,她的目光对上了他。
姜铭被那双像是一下子被点亮的眼睛取悦了,一晚上的郁闷像是烟消云散了一样,看着南安安朝着他走过来。
“老师,给你蛋糕。”南安安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他,目光却没离开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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