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说话了。”阮歆棠气鼓鼓地闭上嘴巴,任他如何磋磨捣弄,就是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这自然不是荆南翊的全部手段。
他们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他要是真下起手来,那就不是她负隅顽抗所能抵抗得了的了——多半不出三分钟她就会溃不成军。
阮歆棠胆子大了点,张口就往他作乱的虎口一口咬下去。不是调情意味的研磨,而是实打实咬了他一口。
男人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果真如此心狠,反手掐住她腮帮子,凶道:“真没良心是吧?”
阮歆棠含混不清地嚷嚷:“你欺负我就行,我欺负你就不行是吧!”
荆南翊松了手,下巴抵在小姑娘头顶上,笑道:“怎么不行,由着你欺负。”
阮歆棠听罢就抬脚踹他,“我让你凶我,让你凶我……”
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震在她的头顶,听上去颇为享受。小姑娘力气小,又没舍得下重脚,踩在他腿上跟小猫儿似的。
“你还笑!”
荆南翊紧了紧双臂,将小姑娘牢牢把控住,笑道:“真不知道树梨为什么叫树梨?”
阮歆棠看过他早年的采访,自然知道树梨之名的由来。
一树棠梨。
他在采访中说,这是我年少时期的一个梦。
的确,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已经爱上别人、头也不回地依偎到别人情怀的阮歆棠,成为了一个他曾经拥有的、此刻不再拥有的梦。
阮歆棠戳了戳男人紧实的腹肌,放柔声音:“所以那个时候你决定放弃我了吗?那为什么后面又不肯放过我,要来找我麻烦,还给我挖坑跳呢?”
荆南翊笑着捏住小姑娘双手,“我可从来没打算放过你。”
阮歆棠不信,“你不是本来已经放过我了吗?”她指的是一年半前彻底决裂后的那次。
“你说得不错,那我大概是……”他想了想,自嘲般笑了一声,“从来没有打算放过我自己。”
阮歆棠弯唇,缓缓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放过我,还是不放过你自己。荆南翊,现在可是我不放过你了,我要欺负你一辈子。”
“那我岂不是得挨你欺负一辈子?“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阮歆棠又踢了下他。
男人换上一股慵懒的语调,欠揍道:“阮小姐既然诚心诚意向我求婚,我自然是愿意。”
阮歆棠——
“??????”
“谁跟你求婚了呀!”
“讨不讨厌。”
二人闹腾了会儿,荆南翊好脾气地任小姑娘欺压□□,除了牢牢握住她的腰肢不给她翻出他怀中以外,倒是没怎么弄她。
阮歆棠折腾累了,趴在他胸膛上勾着他喉结玩,“你今天表现不错,但鉴于你昨晚实在太狗了,我还是决定要好好惩罚你。”
男人喉结轻滚,眯眼看着居高临下玩着他喉结的小姑娘,眸色含笑:“对我上周给你带来绯闻的惩罚?”
“那时候就说好了的,你不能抵赖!”
“不抵赖。”男人唇角噙笑,兴味盎然地问:“荆夫人想玩点什么?”
阮歆棠一想到这狗男人满肚子坏水就来气,她换了个姿势平躺下来,身体里的酸胀真昭示着狗男人昨晚的禽兽行径。他每每如此,磨得她□□、把夜晚变得无尽漫长且难以解脱。
虽然她也都有舒服到,但还是有点想报复他。不过她心里有分寸,明白若是在床事上为难他,她多半要有苦头吃——男人恶劣的天性使然。
阮歆棠好好想了会儿,骤然笑吟吟地爬起来,折身看着身侧容貌卓然的男人:“要不你给我跪一个吧?”
闻言,荆南翊抬了抬下颚,狭长桃花眼微眯,看向小姑娘的目光带着几分警告意味。
阮歆棠跪坐于他脑袋左侧,膝盖弯压着枕头,明眸弯成两轮月牙:“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荆南翊语气很淡:“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其余皆不可。”
阮歆棠早已猜到他会如是说,立马从善如流地接话:“那你把我当成爸爸不就可以了?”
荆南翊支起左手撑住下颚骨,故意蹙眉道:“乔家那小丫头把你带得越来越坏了,小混蛋。”
阮歆棠鼓起腮帮子瞪着他:“不跪就不跪吧,那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小姑娘难得耍小孩子心性,荆南翊屈指碰了碰小姑娘粉嫩脸颊,眉眼略微有些弯:“你可想好了,真要我这样?机会只有一次,再想想?”
阮歆棠本来也没真要他跪,但一听狗男人这语气,脾气顿时上来了。她扑上去拉他起来,“嗯,现在就跪。”
荆南翊讳莫如深地盯着她,笑容意味不明。
阮歆棠伸出小手去掰他膝盖,眼睫毛低低垂着,“快跪。”
“跪了就嫁给我?”
她抬起头瞪了他:“不行。”
荆南翊歪着唇角,眉梢自是一股风流恣意的贵公子气度。他慵懒起身,俯下身来,单膝着地睇着她。
阮歆棠歪了歪脑袋,得寸进尺:“你得把另一条腿也跪下去。”
“行。”荆南翊另一只腿弯下膝盖的同时,大掌托住小姑娘腰身强硬地将人按跪在自个儿面前。
阮歆棠一个不防,被迫与他面对面跪了下来,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夫妻对拜。”
阮歆棠:“……”
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愈加幽深起来,“礼成,送入洞房。”话音一落,他握住小姑娘脚踝一扯,如愿听见那一声惊诧中带着慌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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