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博怎么会不知这命没了,就算证明了玥儿是无辜的,一切也都无法挽回。
只是………
“死罪可以暂缓,但她见外男是事实,这不可不罚,来人请家法。”
言良博所说的家法,其实就是一个缩小形的棍子,这棍子虽没有下人手中的大,但打在身上却也是不轻的,而此刻言玥已经昏迷不醒,若是就这么打下去………
“老爷,您这是诚心在要玥儿的命啊,她大病未愈,如今又昏厥了过去,再用家法,只怕这最后一口气就要断了,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怪玥儿,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说罚就罚!”
此刻高晓荷紧紧的抱着气若游丝的言玥,说什么也不肯让言良博动用家法。
“你这妇人,若是再阻拦我连你一并罚了。”言良博见状怒斥。
而高晓荷依旧不肯放手,“老爷若是一定要罚,那便就罚妾身好了,总好过要了玥儿的命。”
玉芙见此情形,也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您要罚就罚奴婢吧,小姐她真的是无辜的呀!”
此刻天已经渐渐的有了亮意,高晓荷和玉芙两人紧紧的护着言玥不肯松手,旁边的老妈子怎么拽也拽不开,府里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
而院墙外已经开始有了淅淅沥沥的人和手推车的声音,此时已经过了五更天,墙外的街道上早起出来劳作的人会越来越多,言良博知道,照着他们再这么喊下去,只怕这件事会闹得满城风雨。
他看了眼此刻倒在高晓荷怀里,昏迷不醒的言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他一脸愁容的望了望那渐亮的天道:“把这个不孝女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关祠堂总好过被罚家法,更好过乱棍打死。
言良博说完,高晓荷的脸上这才算是展开了愁容,忙说:“老爷英明,老爷英明。”
而言良博根本不理会高晓荷的话,他只是闭上眼,如临大敌的模样,嘴里念叨着。
“今日我放了她,岂知他日国丈是否会放了我言家?”
言良博这话声音很小,高晓荷又忙着昏迷不醒的言玥,所以并没有人听见。
当言玥在祠堂苏醒的时候,天已经快要大亮。
言玥从那并排放着的蒲团垫子上坐起身,却看到父亲背对着她,面向着祠堂里的灵牌,那个背影竟有一丝伤感。
“父亲……”
言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只是发出了极其的微弱的声音。
言良博闻声回过头,只微微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罚跪祠堂?”
言玥不敢大意,话语恭敬,但气息却很微弱的说:“父亲是想让我向列祖列宗悔悟。”
从小到大,她犯了错父亲都会要她在祠堂罚跪,而她每次也都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次定不会再犯了。
言良博摇头,“不是列祖列宗,是向你母亲认错。”
“母亲?”
她长这么大,父亲很少和她提及起母亲,而她也只是知道她的生身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仅此而已。
颜良博向旁边行了一步,露出了他面前的那个灵牌,上面刻着言王氏之灵位。
他淡淡道:“这就是你母亲。”
言良博说完,言玥便投去目光,她从小到大来过祠堂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哪个是她的母亲,原来她的母亲姓王。
言玥正想着,言良博缓缓开口,“当初你母亲生你时遭遇难产,生死攸关之时,我本欲舍你而保她,可她却坚持要保你,所以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她便没了气息,离开了这个世界。”
言良博说着,十分伤情的模了摸灵牌上的那个王字,仿佛十六年前的事仍然历历在目。
而言玥竟是才知,原来母亲是因为生她才难产丧命,从小到大言玥只知道母亲早亡,却从没有人跟她说过母亲是因她难产而死。
她虽从未见过生产时的情形,但她却是经常听老人提起,女人生子便是从鬼门关走一趟,可知是有多么的凶险。
“这些为父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认为你母亲的死于你无关,我不希望你生活在悔恨和罪恶当中,但今日我之所以把真相告知于你,是想要你知道,你生命的来之不易,所以告诉爹你和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良博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就是想问她一句,国丈和玉芙两人各执一词,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父亲,女儿昨日是第一次见到摄政王,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女儿发誓。”
昨日的事,若不是有摄政王在,她只怕是要被楚竟堵在那屋子之中,所以如果再面临那个情况,再从新要言玥选择一次的话,
她还会毫不犹豫的用这样的方式来拒绝楚竟,不给他留有一丝遐想的余地。
言玥的话也算是让言良博松了一口气,依着国丈的描述,玥儿与摄政王已然做了不该做的越矩之事,他意有所指玥儿已经不是完璧,但如今听了玉芙的描述后,他便是觉得国丈这话中似是有假,而当言玥亲口否认之后,他更是认定,他的女儿是做不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的。
听了言玥的解释之后,言良博的脸色明显缓和很多,这时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该上早朝了。”
言良博点点头,“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管家回道:“刚才府里发生的事,两个嘴快的老妈子已经说了出去,想来这消息很快就会被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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