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齐鲁军总部。
“乐山，你肯定这批装备只用了两百万大洋？”老韩逼视着曹福临的双眼，问道。
“是的，代价是他要广饶县城的保安团编制，所以……”
“所以你就拿一个县城换取了一个德械师的装备？”老韩的声音有点愠怒，转过身去看着门外，背着手背对着曹福临，看不见表情：“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发展了至少一个军，飞机坦克齐全，比倭国人一个师团还可怕？”
“韩长官，很对不起，真没想到他能用一个县城之地，养起了那么大规模的一个军队……”曹福临没有说下去，因为老韩摆手打断了他。
“那个师的装备你留着吧！广饶县那片，本来就是三不管的飞地，倭人扶植马友三占据着，一直也无暇收复，始终也是一个隐患，换了就换了。此人，本就不可力敌，即使不给那批装备，我也暂时拿他没办法。此人对倭国人态度如何？”老韩又问道。
“一直在下死手斩尽杀绝，从不留后路，想来……是可信的。”曹福临斟酌着用语回道。
“据你判断，类似的武器他可还有富余的？”老韩又问道。
“按照他出手的痛快程度，想来是有的。”曹福临道：“只是，上次他图谋一个县城，才会如此低价，咱再找他，会不会拿捏我们？”
“拿捏？没他的武器装备，齐鲁能守住黄河以南便难能可贵了，他图谋几个城市又算得了什么。黄河以北，我与他各一半，宾州可以给他，编制只要我能做主的，随他挑。你让出宾州，往南去潍方，防止这个刘末日把手伸到胶州去，这是我的底价，届时他要保住自己地盘，势必要在黄河以北跟倭国人打一场的，我等也正好见机，看看能否守住德洲，确保齐鲁省寸土不失。”老韩道：“你且亲自去探探他的口风。”
“遵命。”
“些许地盘算得了什么，再来几个这样装备的师，想必金陵那位，也无法再如此咄咄逼人了。”
看着曹福临离去的背影，老韩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久久不语。
……
“得末日老弟亲自迎接，老哥不胜荣幸啊！”
曹福临第二次来到广饶县，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了。两人一顿称兄道弟之后，再次由刘壁亲自带领着进城，曹福临暗自留意着四周的变化，还时不时地套着口风，刘壁倒是坦然，并没有避忌着他，因为他的秘密从来就不是这些摆出来的东西。
县城四处荒芜的荒地被整理平整，一座座军营在城外拔地而起，加宽的道路上来来来往往的汽车，坦克，装甲运兵车，甚至还有一个军用机场，停机坪上停满了飞机。
“这是不列颠人的坦克？”看到了玛蒂尔达2型坦克，曹福临问道。
“曹老兄好眼力，这的确是不列颠人的坦克，还是试验型，他们自己都没装备多少，我看着好用，就进了一批！”刘壁笑道。
曹福临心中一动，得，不仅仅有dé国货，还跟不列颠人扯上了关系，这个人，似乎跟列强关系匪浅啊，难道是列强打算借助他，来干预倭国人的入侵，甚至打算在齐鲁分一块地盘？
但是也不像，如果列强有此打算，第一个找的应该是老韩，没道理推出一个个年纪轻轻毫无根基和名望的年轻人。而且据他所知，不列颠人和dé国人也没道理能如此和谐地碰到一块。
曹福临顿时有些凌乱了。
“怎么，老兄对坦克有兴趣？”刘壁看到曹福临对着坦克发呆，又笑道：“汽车，坦克，自然也不是不可以谈，只不过这样的高档货，我确实是搞不来太多了，要是产量大点的，不管是dé国货，不列颠货还是高卢货，刘某都可以弄来，就是看韩长官，带来多少诚意了。”
得，更凌乱了，这家伙到底跟多少国家扯上了关系？
不过，想不明白，曹福临就不再去想，而是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刘老弟啊，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一趟，就是要找你谈军火买卖的事情来了。”
得，之前瞎生产的欧宝卡车的销路问题，算是解决了。
“既然曹老哥如此痛快，我也不掖着藏着，开门见山吧！”刘壁也笑道：“我正好也缺钱，缺地盘。”
“哈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交换了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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