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吃午饭,营业部一位比我年长的男孩儿来找我,悄悄地问我有没有带钱。
“问这个干什么?”我说。
“是这样,有一条关于伯灵顿的好消息,要是能找个人合伙儿,我打算玩一把。”他回答。
“玩一把,什么意思?”我诧异道。在我看来,那些玩家或是能玩得起的客户都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富翁,因为要花上成百甚至上千美元才能踏进门槛。这就像一个阔佬儿拥有自己的私人马车,还配上一个带丝绒帽的马车夫。
“就这意思,怎么样?玩一把!”他说,“你有多少钱?”
“那你需要多少?”
“嗯,我可以交易5股,5美元下单。”
“那你打算怎么玩?”
“我打算找一家对赌行买进伯灵顿公司的股票,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就用这笔钱做保证金。”他说,“这事儿铁定能赚,跟白捡的一样,一会儿咱们的本钱就能翻番儿。”
“你先等会儿。”我对他说着,掏出我的小本子。
我并不介意我的钱能不能翻番,但是对他所说伯灵顿公司的股票价格要上涨很好奇。如果他此言不虚,那我的小册上就应该有记录显示出来。我查了查,果然,根据我的数据,伯灵顿公司股票的表现恰恰符合以往它在上涨之前通常的表现。在我14年的人生经历中,我还从没有买过或卖过什么东西,也从未曾想过和我的同伴一起赌过什么。在这一刻,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趁这个大好机会来验证我的努力和我的业余爱好到底是不是准确。我突然想到,假如我的报表在实践中行不通,那么说得再好听也不会有人对此感兴趣。于是,我倾囊而出,他带着我俩一起凑的钱去了附近的一家对赌行,买了一些伯灵顿公司的股票,两天后我们卖出变现,我获利3.12美元。
在第一次交易后,我就开始用自己的本钱在那家对赌行做投机生意。我在午餐时间买进或卖出,日复一日地买与卖,从来没有不一样的感觉。我按照自己的一套规则来做,不会对哪只股票特别青睐或者求助于什么理论。我所了解的全部就是行情所显示的数据。事实上,我按这套规则在对赌行里玩起来如鱼得水,因为这里的交易者所需要做的,就是按报价机打印的纸带上所显示的行情波动下注。
没多久,我在对赌行里赚的钱远远超过了我在股票经纪公司营业部做行情抄写员的报酬。于是,我放弃了那份工作。我的亲友纷纷劝阻我,但是,他们看到我赚到的钱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不过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在营业部抄写行情的男孩儿拿不了多少薪水,而我的副业确实做得不错。
15岁时,我赚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桶金——1000美元。除了平时我带回去贴补家用,这是我在对赌行里几个月交易所得到的全部。我将这笔钱放到我母亲的面前,她的脸色很难看,她让我把钱存进银行,以免放在手边容易受到诱惑。母亲说,她从来没听说过一个15岁的孩子白手起家竟然能赚这么多的钱。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些钱是真的。她忧心忡忡,常常觉得不踏实。而我唯一关心的是如何继续求证我对行情推算的准确性。这是我全部的乐趣所在——用头脑获得正确的成果。如果我做10股的交易来验证我的推断,证明我是对的,那么,我用100股的交易再来验证,我就是10倍的正确。更多的钱意味着更多的保证金,对我来说,这就是钱多的全部意义——重点是证明我更正确。是要从中获取更多的勇气吗?不!当然不是!如果我只有10美元,我就敢于全部拿来冒险,那么,拿100万美元来冒险并不需要太多的勇气,只要我在银行里另有100万美元的存款。
总之,15岁的时候,我已经在股票市场中自得其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我是从小对赌行的交易起家的,在这样的对赌行里,如果有人一次交易20股,就会被怀疑是约翰· W.盖茨乔装打扮或J.P.摩根隐姓埋名在做交易。那时候的对赌行对交易的客户来者不拒,他们也没有必要那样做。他们有的是法子把客户的腰包洗劫一空,即使客户押对了宝也无济于事。这些对赌行利润丰厚得令人吃惊。如果这些对赌行照章行事——我的意思是只要这些对赌行不做手脚——仅仅靠行情的波动就足以维持它们的小本经营。如果要吞蚀客户的保证金,只要3/4个点就够了,也不会激起太大的反响。如果客户赖账,他就没有任何机会重来了,对赌行不会让他再做的。
我对自己的交易秘诀秘而不宣,也没有什么人跟我的风。无论如何,这是我一个人的买卖,是我自己的头脑,难道不是吗?价格要么按我猜测的那样一路走下去,这时候用不着哪位朋友或合伙人来帮忙;要么走另一条路,这时候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这种变动,即使是出自对我的善意。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把我的买卖告诉任何人。当然,我有很多朋友,但是,我的生意从来如此——一个人的游戏。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在股市上单枪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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