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吃的, 便是那羊肉啊。”坐在屋里头,朱青儿恍然大悟, 随之舔了舔嘴巴, 心道,难怪味道这般浓呢。
湛昭收拾着带回的东西, 随意地“嗯”了声应着,又继续忙活。
肥猫飘飘忽忽地从门外窜了出来,少有夜里也能瞧见它的, 这会闻着男人的衣角嗅来嗅去,像是也察觉出来什么味,扭着屁股便想往男人怀里跃。
湛昭眼尾一跳, 眼疾手快地把抬了半个身的猫儿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念念道:“日日往别家跑脏的很,滚了泥巴又踩粪的, 出去。”
肥猫“嗷”地一声嚎叫, 满嘴骂咧着听不懂的猫语,紧接着便挨了一门把, 房门便这样给关紧了。
肥猫哀怨着舔了舔足, 它们猫儿可干净着呢, 哪里像那些蠢狗一样去吃粪吃泥!
门内, 只能听见细微的猫儿扒门的声响,朱青儿不忍, 便要去开门, 不期然手上便塞了个烤火的笼子。
“卿卿, 别让猫儿进来,到时若不让它往床上钻,指不定能闹一宿的猫叫。”湛昭喊了一声,散落一头及腰乌发的男人转回了脑袋,放在门把上的手犹犹豫豫地拿下来。摸着下巴苦恼着,他还是听妻主的话一些罢。
明明外面吹着的是呼呼声寒风,屋里面除了抱着暖笼取暖,其他处也不暖和,甚至已经把窗口关的紧密,只剩屋顶倾泻的新鲜空气。
“湛昭!”男人红扑扑一张脸,放下了手上的暖笼。
“嗯?”女人顺带铺着床,一扬手把被子铺满整张床,头也不回地应声。
“妻主......”声音弱弱地又响起,自然而然地陷入了几分迷怔。
“我在,怎的了,可是困了?”湛昭却也没多想,只是当今日他在外头累了,想要早些歇下,便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累了就先上来躺着,今日加多了一层被子,又软又暖和。”
她自己先坐在床边,笑了笑拍着床沿软塌塌的被褥,温柔把人招过来:“快来。”
朱青儿摇了摇头,往时最爱卷着被子的倒是不来了,他支支吾吾道:“湛昭,我好热啊,不想,不想在上面.......”
“羊肉大补,喝了便暖身,哪会热得紧。”湛昭抱着手臂无奈地起身,真的是照顾个孩子一般,走到满嘴嚷着热的男人跟前,便给他托着外衫便说:“把外面的脱了便不热了,夜里睡觉穿少些,明知道挨着人热,还要往这边凑。”
为什么这样说,还不是往时夜里男人的冰凉长腿总是勾着她腰不放,这边喊冷。待她暖热了他之后,便又热着撒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无情无义”。
“不是的,还热。”一解外衫,朱青儿身上那股洗浴过的温香热气便侃侃流动在周围,这股子气息则是和湛昭身上的一模一样。
湛昭没法,便给他倒水喝,结果一抬头便瞧见这小夫郎自己又要扒下一件衣服,连忙把人的手给按住了:“别再脱了,一会着凉入了风,难受的很,可是知道。”
“哦......”说着说着,朱青儿眼前的东西都要朦胧湿热起来,眼角红红的发热,如此这般,是个正常思考的人都知道有些不对劲了,这一般的羊肉,不至于热到如此。
好像,里边还加了药材?这般一想,便知道什么缘由了,有时喝补汤,配着些壮阳活血的料子也不是罕见的事,却也不会见如此大的反应。
许是男人甚至虚及,一时补过,便物极必反的道理。
隐隐约约似乎还有酒味,喝醉了
湛昭想,
是了,那时桌上有酒。
朱青儿眼睛一眯,追着宽散衣衫的湛昭便从后面拥了过去:“可是好热好热啊,咦,你的脸怎么冰冰的。”
她哪里冰,分明是身后长手抱紧自己的男人惹得像炉子一般。
“热是常事,嗯......可是有听说卖棉被吃羊肉的故事?”她脑子一时呆怔,恍惚便想到了这个故事,便哄着人讲了起来。
男孩似乎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子了,清瘦的身形在她身后缓缓蠕动磨蹭着,无疑是有一股子劲力的,偏偏他单纯地问道:“为什么卖棉被啊?”
背后腰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发生变化,湛昭愣是反应了好一会,待发觉是什么之后,她一张脸瞬间飘红,甚至和男人靠在自己肩膀的脸蛋又得一拼。
“你怎么也这么热,我要上榻上面去,不要棉被!”他放开湛昭,直直地往床上一躺,压住了厚软的棉被,然后......便不再动了。
湛昭松了一口气,往旁边躺下,顺带着大大咧咧躺着的人藏进被子里,心里默念的都是些净心的东西,平时两人这样那样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若真到了这一刻,她是犹豫的。
不是不行,只是对着一张纯净无其它欲念的脸,甚至还带着孩子的稚嫩,她是难过了自己这一关。
虽然面前的男人,已然是自己的夫郎了。
“从前有个人,他只有一床棉被,可是他还是每日都觉得冷。”她压了压朱青儿胸口的棉被,望见他已然躺的安安静静,闭上了眼睛,便小声地继续说道:
“后来有一天,那人路过了卖羊肉的摊子,他听见摊主说:‘买了羊肉吃,以后便不会冷了。’结果那人深信不疑,便真的卖了自己的棉被,买了羊肉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