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一斜眼,“劳长孙兄挂念,叔玉暂时还没决定呢,若日后有了消息亲自登门告知如何?”
这王八蛋成心恶心人来着,太可恨了!
程老爷子和李勣闹出这么大动静,满长安都知道这俩又开始间歇性斗争。貌似争执焦点的魏叔玉被夹在中间,其实大家都明白他的无辜和郁闷,只是这也并不影响最近风头正经的他成为最热门话题。许多好事之徒关注这场争端,纷纷猜测结果。可毕竟不敢拿两位老爷子开涮,便选了相对起来好欺负的魏叔玉作为最后结果的衡量砝码,所以程老爷子和李勣谁胜谁败,就成了魏叔玉究竟是当学生还是当老师的问题。
这长孙栓也现学现卖,幸灾乐祸加八卦的询问最新战果。
只不过没得到魏叔玉的回答,无所谓一笑,话锋一转,“对了叔玉,我那表弟在你家中可好?”
提起高达魏叔玉不由有些不自然,打着哈哈回答:“还好,还好。”
长孙栓何其精明,从魏叔玉表情上就看出端疑,眨眼长长睫毛的眼睛笑道:“高达什么都和我说哦。”
魏叔玉迟疑一阵,想到这事迟早要败露,到最后索性叹了口气将这件事全都说了出来。
长孙栓似乎早知如此,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朝一旁闹腾的房遗爱走去,再起耳边嘀嘀咕咕什么。
魏叔玉正纳闷呢,房遗爱突然脸色一变,双眼通红,仿佛一只看到雌性的壮年非洲大猩猩扑了过来。
“叔玉兄!”
魏叔玉大惊,“干吗?”
房遗爱面露狂喜,“我要拜你为师!今后你就是我的老师了!”
魏叔玉一听这话顿时破口大骂,“你才是我老师,你全家都是我老师,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我老师!”
最近被两个老魔头折腾的鸡犬不宁有家难回,一听谁要拜师就急眼,没注意就朝房遗爱一顿臭骂。
不过好在在座都是关系不错的纨绔朋友,只当是玩笑一笑了之。更别说向来对魏叔玉的话说一不二的房遗爱,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不仅问候了他的全家,还问候了他家祖坟的那几位。相比起来他更关心长孙栓的建议是否可行,和魏叔玉是不是愿意收他为学生。在他向来,这一切都关系着他今后的美好生活。
“遗爱,拜师一事你且先问过家中长辈才可以。”长孙栓兴高采烈的凑过来,朝房遗爱出谋划策。
“对啊!”缺心眼房遗爱习惯性对别人的意见表示赞同,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衣衫凌乱,扭头就朝外跑。
看着房遗爱遁去的背影,魏叔玉不由疑惑道:“长孙兄,你都跟遗爱说什么了?”
长孙栓纤指挑了头发,若无其事一笑,“自然是向高达学习咯,这么好的办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魏叔玉嘴角狂抽,难怪房遗爱那么兴奋,感情还是想学着高达的样子,顶着学习的名头逃避管束啊。
看来收了高达的确是个错误,这个错误将直接导致魏府成为纨绔托儿所!
出了五星级洗头房,一缕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投射而来,魏叔玉下意识的眯起眼,享受起来。
“魏兄,一起走走吧?”
魏叔玉看了看长孙栓,这个要求若是以往绝对会拒绝,只不过上次已经确定这厮性取向正常。估计也不会发生诸如自己被他下药迷晕,送到某某客栈XXOO一番,完事还拍裸照用以威胁的事情。刚好难道遇见好天气,似乎上街转转给玉珠和孙小小买点小礼物回家也不错。想到这点了点头,和长孙栓结伴走着。
刚走没多远,魏叔玉看到一家熟悉的铺子,正是之前带孙小小砍价的那王家铺子。
原本一脸职业笑容的掌柜一见魏叔玉,脸色变了数遍,然后撒腿就要逃跑。
“跑啥呢,大爷我可是来消费的!”
掌柜哭丧着脸又走回来,老远就连续七八个作揖,“客官,小点利薄,您就饶了我吧。”
魏叔玉随意拿起块玉佩看了看,装作识货的样子随手丢到一旁,“你家小姐呢?”
掌柜一愣,“我家小姐?我家主人只有几位公子,没有小姐啊。”
魏叔玉一拍头,笑道:“错了错了,恩,是王静姑娘。”
掌柜一脸茫然,“王静,没听说过啊……”
魏叔玉眉头一皱,联系起王静的突然出现以及突然消失,内心终于升起一丝强烈的怀疑。
“叔玉艳福不浅啊,家中两位娇妻伺候着,外面还有红颜知己,小弟佩服啊。”
长孙栓这厮凑过来低声笑着,一脸淫荡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往那张脸上踏上几脚。
联想起这厮今天的奚落和陷害,魏叔玉眼珠一转,趁长孙栓不备快速的抓起他的手,捂在手里。
“是啊,长孙家的长孙栓公子,有机会为你引荐引荐如何?”说罢几个媚眼秋波过去。
长孙栓一个哆嗦抽回手,面露惊恐。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铺子掌柜,脸色铁青。
“长孙栓,小弟告辞,明日再续哦……”
魏叔玉带着妩媚的笑意离开,走出老远终于忍不住扶着墙狂吐,可心里却是爽翻了天。
这长孙栓对自己的遭遇幸灾乐祸,咱就给他制造点绯闻。在这铺子里上演的一幕,虽然只有短短几个画面,可反映出的新闻却足够劲爆。要知道这高档饰品铺子的掌柜,接触的都是上层社会的贵族,只要那掌柜将今天这事像任何一人提出,那贵族圈子这个这八卦消息的滋生地便会很容易将消息带到长安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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