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忍不住轻笑一声, 小洼感觉到她笑起来, 便好像松了一个口气, 整个瘫软在了床上。
“我可没有原谅你。”
小洼整个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辛瑷一手撑着头, 一手拨弄着硬邦邦的小洼, 而小洼则像是一团死物一般, 任由她搓弄。
她眯了眯眼睛, 将自己更深的怒火压了下去,只留在面上一点开玩笑似的愠怒。
她怎么会不生气?
小洼是她从里世界的洼地里带回来的,那里满是海水, 它在那里不知道生活了多久,何故掉进积水坑中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是有明琛在, 她说不得真要死在里面了呢, 这让她如何不愤怒、怀疑?
要不是留它还有用,她就……
辛瑷闭上眼睛, 轻轻吐出一口气。
早就知道它靠不住了, 只是希望这小东西能够也像人一样拥有感情, 那样也不枉费了她的一番感情投资了。
辛瑷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儿贴上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 低头一看, 正是小洼在蹭着她的指尖儿, 朝他撒娇。
她的视线落在它身上时,它立刻反射性地直起身子,就像是立正站好一样。
“我冷落你这段时间, 就是要让你好好弄清楚, 谁才是你的主人。”
小洼更加热情地蹭着她,就好像在说“是你,是你呀。”
“你反省了没有?”
小洼迅速地点头,乖巧极了。
辛瑷用食指戳了一下它的头,威胁道:“再有第二次,我就扔掉你了。”
小洼整个身子就像是扭麻花一样缠上了她的食指,还探着身子,对着她的手背碰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骑士在自己守护的公主手背上留下一吻。
辛瑷脸上的怒意变为了无可奈何的笑意,笑骂道:“你这都是在哪里学来的。”
小洼整个身子突然弯折,就像是一个指示箭头,箭头指的地方正是她书桌上的书。
辛瑷将它支楞起来的头重新压回了床上,它则立刻顺从地扁溜溜贴在床上。
深谙“打完了巴掌就要给枣吃”的辛瑷放柔了声音道:“我想这几天你也怨我吧?”
小洼拍了拍自己瘦弱的小身躯,就像是在拍着胸脯保证。
辛瑷浅浅一笑,抚摸着小洼的脑袋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家里新来了一个人,我怕你会不小心露馅儿才将你锁在屋子里的。”
小洼被她摸得整根水草晕晕乎乎,翠绿色的身体也开始泛红。
她从它的头一直摸到尾,渐渐的,小洼就像是一根害羞草似的,整个蜷缩了起来,蜷缩成了一个心形。
辛瑷“噗嗤”一乐,更加赞扬道:“小洼,表现的真棒!”
小洼由心形缩成了一团,而身体也全都变红了。
辛瑷的手盖在了它的身上,也让它觉察不到自己的神情。
等到路灯亮起,江斯年才终于又磨磨蹭蹭的回来,还拿了一瓶药在辛瑷面前晃了一下,好像在表示自己真的是因为心脏不好,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更柔软的原因。
辛瑷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上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斯年洗过澡,铂金色的长发黏在他脸颊、脖颈上,好似深海中的美人鱼,美人鱼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相机发呆。
迷离的灯光从他的身上掠过也仿佛增加了沙质,让他的美色多了一份质感。
“咚咚咚——咚咚——”
门被猛烈砸着,夹裹着冲天的怒气,就像是来人迫不及待地要破门而入。
辛瑷刚要去开门,江斯年却抢上前,拦住了辛瑷。
“家里有男人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用的。”他温柔一笑,脸颊上还沾着水珠,整个人水灵灵的就像是清晨的蔷薇花。
江斯年刚将门打开,就听来人大叫:“喂!你做了什么让我哥那么古……”
来人顿了一秒,接着用更大的声音吼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江斯年将湿漉漉的头发抓到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他挑眉一笑,色~气弥漫。
“我是谁和你有关系吗?”他笑得更加温柔,也更加好看了,“你跟辛瑷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我不跟你说,辛瑷呢?你叫辛瑷出来!”来人伸手就要将江斯年扒拉到一边去。
江斯年身形一晃,躲过了他的攻击,仍旧堵在玄关不肯让开。
“对不起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我家亲爱的。”
“亲、爱、的!”来人磨牙霍霍,这恶狠狠地一声似乎要将江斯年的喉咙咬断。
江斯年揉了揉耳朵,浅灰色的眼眸就像是海上的云烟,缱绻地飘到来人的身上,“关总是在叫我?”
正巧这时,辛瑷从江斯年身边的一道缝隙看到来人,正是关鸠,不过他的头发已经染了回来,白发时带来的旖旎感被冲散,黑发的他看上去有种桀骜不驯的帅气,就像是一匹狼。
而此时,波斯猫拦住了狼。
关鸠似乎被他的神情恶心到了,他动作剧烈地抖了抖肩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中也带上了警惕,“你认识我?”
“有谁会不认识关氏二位总裁呢?”
关鸠不在意地“切”了一声,一点都没有将江斯年放在眼里。
“即便你认识我也没有用,我可是不会给你放水的。”
“我只是没有想到,关氏二位总裁也会对……情有独钟?”
他的目光满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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