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斗法小鬼遭殃,可以料到此行定然不会太轻省。
“表哥,这盒粉…”
“自己用。”
他脸一垮,自己用?他生得如此俊朗不凡玉树临风,还指望着一路有女被他所迷高呼尖叫。若是抹上一层黑粉,顶着一张炭似的脸,他还怎么迷倒大姑娘小媳妇。
表哥,你不能在侯爷那里吃了瘪就把气撒到别人头上啊!
这句话只在心里翻来滚去,半个字都不敢说出来。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家表哥,表情很是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花姑懵懂地往前一步。“程公子,你要是不知道怎么用,我可以教你。”
程风扬一听,幽怨的眼神一收,作出凶狠的样子。这个傻姑半点眼色都没有,明知他不愿意抹,还故意提这茬。
现在好了,借口全无不抹也得抹。可怜他丰神俊朗的脸,眼看着就要不见天日,再也没法子吸引女子,再也不能享受来京时那种有姑娘为他痴狂的美妙。
都怪这个傻姑!
“就是话多。”他低斥着,瞪她一眼。
花姑一脸茫然,“我好心帮公子,公子为何又生气?”
他不止生气,而且都快被气死了。这傻姑该傻的时候不傻,不该机灵的时候又偏抖机灵。要真是他的丫头,他说不得少活好些年。
一行人各自归位,默默上路。
官道并不算太平坦,马车有些晃悠。算起来,这也是晏玉楼第一次出远门。大启幅员辽阔她一直未能亲身体会,借由此次离京倒是可以好好领略一番。
至于后面跟着的人,她就当不存在。大路朝天各大走半边,她不能拦别人的路,也无法限制别人的行动。
采翠还在气之前信国公对自家侯爷的随意之语,“侯爷,信国公好生无理。明明比您官阶高不了多少,你们在朝中也是平起平做,居然敢那么轻慢于您,与您说话好似长者。”
什么乖不乖,这哪里同僚之间能说的话。
“随他去,我们按原来的计划行事。该走走该停停,不用理会他们。”
“奴婢省得,就是看着碍眼。还有那程公子,一脸的风流相。什么天气还成天摇着扇子,看得就让人不舒服,怎么不让他生一场风寒,看他还装什么风流才子倜傥书生。”
晏玉楼靠在垫子上,这才多大会儿她就感觉不太舒服。
“我让你准备的那些陈皮果脯取出来一些。”
他们的马车虽然减震效果已是大启最好的,但依然颠得人不舒服。行驶在宣京城中平坦路上并不显,一出京便露出弊端。她不是会晕车的人,不过以防万一做足准备。
采翠闻言,忙取来备好的陈皮果脯。
她慢不经心地含了一块在口中,总算是觉得好受一些。
第一日,他们前脚歇下,姬桑一行也跟着歇在同一家客栈。而且好巧不巧的是,两人的房间还是紧挨着的。
第二日,她起了心眼,将两边的房间一同订下。不想他的房间又在她的对面,一打开门就能看见他。
第三日,她故意让晏实绕了一圈寻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不想还是与他碰到。
接连几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来他是打定主意缠着她,她无论如何都甩不脱。他再这么纠缠,恐怕她连同僚都不想和他做了。
第四日,她干脆不花心思甩他,反而把花姑叫过来。
一段时日不见,花姑气色好了不少,皮肤也养白了一些,五官看起来更清秀。这几天她一直目光灼灼,期待晏玉楼和她说话。
面对这样的眼神,晏玉楼有些心虚。
“花姑,这几日可还习惯?”
花姑被她叫过来,早就欢喜得不能自已。脸上全是兴奋之色,眼睛因为刚才吃到采翠给的糕点而满足地眯起。
“谢侯爷关心,我什么都好,吃得好穿得好坐得好住得也好。以前我与养父四处讨生活时,都是靠两条腿走路。有时候一连要赶好些天的路,走得两条腿是又肿又沉。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有一天能坐马车出远门就好了。嘻…我欢喜得很,欢喜得很。”
她一边说着,一边满意地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并让人反感,反倒觉得她真实不做作。采翠有些明白自家侯爷为何对她另眼相看,这般率真的女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晏玉楼想起贺林的事,面色渐淡。
“你可记得我曾问过你,若是你那未婚夫已经娶妻你待如何?”
花姑笑容收起,先是歪头细思紧接着眼神一黯低下头去。过了好大一会儿重新抬起来,露出一种释然的笑,“侯爷,我说过我不会做妾的。不管他现在是什么人,是做官也好是富户也好,我不会死乞白赖的。如果他没有遵守婚约,我只当那约定已经作废,日后各自婚嫁再无干系。”
“不为人妾,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男人手中,这样的想法很好。你有此志气我便不瞒你,你那未婚夫我已派人找到,不过他已与别人成亲且对方身份不低。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花姑苦涩一笑,一向乐观的脸上显现出疲惫与风霜。她四处讨生活,见过太多的人世冷暖。能一直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又岂会是一个没有半点心机之人。
“侯爷,我大概猜到他是谁。既然他已娶妻,那婚约便是作废了。我又不想当小妾,更不会去找他,他是谁和我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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