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每次都玩这么晚回来?”
刚进门,二楼卧室的门被推开, 四五十的年纪的女人走了出来。
脸上满是愁容, 明显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说过的,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时镜随手摘掉了口罩, 露出巴掌大小的脸,五官精致,挑不出一点瑕疵。
时镜给自己倒了杯水, 大咧咧的喝了一大口。
女人下了楼,目光紧紧的追着她,“什么工作要工作到这么晚?”
“你就是为了气你爸, 故意反着来是不是?”
“你就不能听我们一次?”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啊,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这么幼稚每天躲着我们了, 你跟段家亲是相定了, 月底你们就见一面。”
“我不是幼稚, ”时镜早已经听的腻烦了,“你们让我回来就是为了早点将我嫁出去?”
她在很认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当初你一个人执意要去国外,我们都顺着你。但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 不想你回来想谁回来。”
女人眼圈瞬间红了大半, 整个人看起来心力交瘁。
时镜呼出口气。
纤细的手臂抱住女人, “好了, 是我错了, 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的。”
女人吸了吸鼻子,“那你月底去见见段家公子。”
又来了。
时镜蹙眉,“别闹。”
“谁跟你闹了,我跟你说的是认真的!”
“那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我见他干什么?”时镜松开了手,垂着眼尾,提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这个争论是没休止的问题,时镜索性迈步上楼。
女人跟在身后,“他怎么就是纨绔子弟了,我见过,长的一表人才,也有自己的事业,做的也很不错。”
“您就是把他夸上天了,我也不见。”时镜转身,“晚安。”
关上门时,她听见母上大人加大分贝,“姜时镜!”
时镜去浴室洗漱,套上睡衣后,将自己抛掷上.床。
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内,今天的聒噪疲累一扫而空。
在手边有几张废弃掉的乐谱,没有一张是她满意的,她已经有几天没有碰过。
今天倒是有了兴趣,拿过纸笔来,将脑子里的那段旋律记录下来。
写完天已经大亮。
时镜反倒没了睡意,起身去取了飘窗上放置的吉他,试弹了一遍。
比想象中要让她更满意。
……
金尚酒吧里,那位神秘的调酒师,依旧我行我素,带着口罩,一双冷眼,对所有人的搭讪都不曾搭理。
段旭嘉觉得搞笑,不过就是长了双眼睛,一个鼻子哪里来的吸引力。
只是心里想完,自己靠着卡座,目光总时不时的飘过去。
而那个人,始终没有看见他的意思。
段旭嘉挑剔的想,大概在那张口罩下,是一张稀松平淡的脸。
也就那双眼睛还能看。
“在看什么呢?”宋玉跟一群兄弟过来时,段旭嘉正看着前方。
他走过来,就挡住了段旭嘉的视线。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吧台也没什么了。
但段旭嘉明确表示过对那位野花没有兴趣了,自然不会是看着那位了。
段旭嘉顿了几秒,视线不动声色往上移了点,问:“你不觉得我这酒吧该翻新了吗,设备什么的都旧了。”
“你不是一向不管酒吧运作的吗?”宋玉莫名其妙,“再说了,你不是上半年刚翻过吗?”
“过时了,看的碍眼不行?”段旭嘉一个眼尾扫过去。
宋玉摊手,“您老有钱,怎么折腾都行,只不过你这一翻新了,我们哥几个往哪待着?”
“爱待哪待哪,现在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段旭嘉作势抬腿。
还没踢上,宋玉笑嘻嘻的在旁边坐下。
正前方的位置空了出来。
吧台那,却跟刚才有了不一样的画面。
一个身形高大的金发碧眼的男人在吧台坐下,交握着双手,冲着那女人笑。
而那一直冷眼的女人一改往日的风格,不仅不反感,甚至看着对方。
从他这里看,两个人像是在交谈,而且跟她平日里的冷淡相比,已经是相谈甚欢。
“哟,原来是有男朋友的,我说呢,怎么会对其他男人不理不睬的。”
“没想到这姑娘,喜欢的这种风格的。”
“我不喜欢这种,我喜欢段哥这种风格。”
几个人自然也看到了,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那外国小哥长的还行,笑起来还怪温柔的。
段旭嘉呵了声,“大清早都亡了怎么你们这些人还这么封建残余,现在男的女的聊几句就是男女朋友了?”
“唔,你看过她跟其他男人这么聊过吗?”宋玉摆出铁证来。
段旭嘉:“……”
宋玉又笑嘻嘻道:“段哥你怎么知道,你对她又没什么兴趣。”
段旭嘉胡乱嗯了声。
到了中途,另一个调酒师过来接班,那外国友人随之起身。
段旭嘉叫来了经理,“怎么搞的?她怎么中途就走了?”
经理看了眼吧台的方向,笑着解释,“您说时镜啊,她请了半天的假。”
时镜?
段旭嘉嗯了声,“为什么请假?”
“因为跟朋友有约吧,看起来还挺着急的。”经理也没多想,请假很正常。
说话的空档,两个人已经并肩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不准假。”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连身边的宋玉都看了过来,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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