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微微抬头看他，这种平静可靠的感觉，实在很好。
易水寒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向她看去，说道：“刚才赢得痛快吗？”
萧萧点点头，他笑了笑：“你喜欢赢的感觉。”
“嗯。”萧萧默了片刻又说道，“现在我明白了，我的确是喜欢赢，但是偶尔输，也未必不好。”
易水寒微愣，刹那又笑道：“人生有输有赢的确是很正常。”他顿了顿，说道，“知道我瞒了你这么久，不想踹我一脚？”
萧萧摇摇头：“我昨天闹成那样，说明我还是不够相信你。”
“你不信我，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多。”易水寒轻轻叹道，“以后还有时间。”
“嗯。”萧萧心里一动，眼睛又有些干涩，不同于前几次，这次，是暖意在心，“现在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当年不收我做徒弟了吗？”
易水寒微微一顿，说道：“如果收你为徒，你有一天真的赢了我，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朋友？不愿做师徒，只愿做朋友？萧萧没有想明白，又问道，“你是会长，云飞扬跟你一起调查不奇怪，为什么我老爸也会出现在那里？”
易水寒说道：“你说过，你爸爸很厉害。那时候不方便让同盟的人参与调查，所以联系了胡前辈，并把他推荐给了云师兄，让他暗中协助云师兄调查这件事，参加猎鹰行动。”
萧萧恍然道：“那云飞扬口中无法调查出的神秘人，其实说的也就是他吧。云飞扬到底有多少事没清楚的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卖关子。难怪我会在龙渊碰见我老爸，当时我还想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龙渊，以往他有调任都会告诉我，唯独这次。”
易水寒笑了笑：“想必他也没有想到你会跑到飞星去面试，更没想到云飞扬会收你进团队。”
萧萧也顿生疑惑：“云飞扬就算是后来才知道我和老爸的关系，可他为什么会让我去插手猎鹰行动，凭你和云飞扬四个人的实力，只是多一些时间抓到高渐离的尾巴，实在没有什么必要让我参加。”
易水寒也是微微皱眉：“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让你参加是云师兄提议的，问他原因他也并不说。不过云师兄做事向来是随性而做，我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事。”
萧萧想到云飞扬，头就有些疼，看来不按照章法办事，用在他身上也极为合适。
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问道：“你也在游戏里？”
易水寒点点头：“在。”
萧萧又默了片刻，问道：“是谁？”
易水寒看着她，说道：“苍穹。”
二字一出，萧萧已停下了脚步，非但脚步停了，连气息都好似不自觉的屏住了般，这世界都好像停止了。她蓦地一笑，眼泪已掉了下来，她早该明白，能毫不犹豫的说出相信她的人，能那样默契无间并肩作战的人，能每次在危急关头相救的人，除了易水寒，又能有谁。
易水寒见她落泪，忙说道：“我不该什么都不告诉你，只是这次的猎鹰行动万一不成功，同盟会面临危险，我不想你被卷进来。”
萧萧伸手擦着泪，摇头哽咽道：“我明白，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了泪，笑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义无反顾的相信你。”
易水寒看着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已暖了这寂凉的秋。
萧萧晚上回到家，心情大好，洗了澡出来，就见萧萧妈刚从房间出来，见了她已是一脸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浴室进了女鬼，大半夜的哼什么歌，还哼的这么难听。”
萧萧笑了笑，忽然说道：“老妈，改天叫上老爸，一起回姥姥家吧。”
萧萧妈斜乜着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上次我回去，姥姥拉着我的手说，”萧萧笑道，“她很挂念那个笑得很善良的女婿。”
萧萧妈顿了片刻，点头道：“嗯。”
萧萧笑了笑，进了房间，开电脑登录游戏。
问剑是云飞扬，红颜是夏兮，九九是高渐离，苍穹是易水寒。
苍穹是易水寒。
萧萧想着这几个名字，又看着熟悉的游戏屏幕。
【世界】裸奔的大叔：以后你们每天要向我进贡黄金百两，美眉十名，一个都不能少。
【世界】霸气侧漏：裸奔，看我ID哦。
【世界】少年、洗洗睡吧：我觉得我的ID比较好。
【世界】初吻不在了：裸奔，就算你披着龙袍也不像太子啊。真想不明白九九老大怎么会把界主之位给他，唉。
【世界】裸奔的大叔：凸！说明我的实力得到九九的认可了！
【世界】牙齿帅太阳：是你的菊花得到九九的认可了吧。
【世界】裸奔的大叔：走开走开，你们这些嫉妒我的家伙。哇哈哈，记得要进贡！
【世界】粉红粉红滴：不过为什么你们老大突然不玩啦？
【世界】六道之风：原因不明，去向未知，结果暂定。或许哪天九九突然回来，见到人间混乱，一脚就把裸奔踹到月球喂兔子了呢。
【世界】矮油、表酱紫：你这是要他去月球猥琐嫦娥妹子吗？
【世界】…………
萧萧看着，已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哪里有安得，哪里便有欢乐。
正如易水寒，正如苍穹，哪里有他，哪里就不再可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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