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类似霍韶年这种天之骄子竟会如此卑微着。
他说他爱她。
南桑很想告诉霍韶年全部的真相，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像是霍以琛说的那样，霍韶年是不会相信的。
那种事，哪怕就是字面意思，也很难不让人误会。
南桑闭上眼，收起所有的情绪，“你快离开吧！这样让人看了影响不太好。”
影响不好？
霍韶年本来就是有些醉意的，刚刚从南桑这儿解了点渴，又怎么好收手？他甚至在心里想自己不如就趁着酒意，顺从着本愿。
“桑桑。我只问一个问题，你若是回答得我满意了，我便离开。”
霍韶年有些后悔自己的成全。
南桑离开的三个月里，霍韶年才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大度。
网上说最好的爱就是成全，都TM是神马狗屁逻辑！
“嗯。”
南桑有些承受不住霍韶年的力量，她已经见证过霍韶年的弟弟，也知道是个不太好相处的。
“你喜欢大哥吗？”
南桑见不得霍韶年难受，他难受的时刻里，她比他还要难过。
“不喜欢。”她回答得很快。
霍韶年抿了抿唇，“所以，一直是大哥在威胁你对吗？”
南桑痛苦地闭上了眼：“霍韶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她能说的就只有那么多。
“上次你同我说，你说......”
霍韶年的话并没有说完，确切地说郭管家破门而入，只是打晕了霍韶年，就像是看不见南桑一般，将男人拖走了。
南桑知道这是郭管家给自己留的情面，既然已经惊动了霍公馆的管家，这地也不能久待。
刚要给霍以琛发消息离开，霍老夫人很快摸了进来，一巴掌扇在南桑的脸上，“贱人！”
南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她隐忍着，头次没有像过去那般顶撞。
她踉跄着要离开。
“走那么急做什么？”霍老夫人出了气，刻薄道：“既然来了，也算是公馆的客人，也不妨见证阿年和友善的婚事。”
南桑的脊骨僵硬着。
友善？
陆源的姐姐？
是啊。
南桑的指甲嵌入掌心。
她怎么会如此单纯，单纯到相信只要彼此信任，无论隔多久，都会重新再一起。
霍家是什么样的家庭？
就算是霍韶年相信她同霍以琛是清白的，就算霍韶年好不容易会像她一样爱自己，能够给他时间让他等着自己。
从霍韶年离开孤儿院之后，她就该弄清楚自己之后的所有，都其实是一腔情愿罢了。
南桑一刻也不想逗留。
“妈。”霍以琛端着高脚杯，走到霍老夫人面前。
“你来做什么？”
霍老夫人对于这种X取向不正常的大儿子，眼里只有厌恶，要不是霍老爷子非让人来过年，她都有此生不愿再见他的心。
“妈这话问得有趣，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霍以琛手自然地搭在南桑的肩上，“你都能宣布小儿媳妇，我就不能同你介绍大儿媳妇吗？”
“什么意思？”霍老夫人指着南桑道，“你要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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