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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杀人才能练成？！”
“你到底是谁？你是‘杀印’吗？！”
苍茫声音顷刻消逝，根本不愿解答秦莫的任何问题。整个森白山顶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秦莫哑然无语，只能将无尽的疑惑放在心底，以待来日求证。
“杀生一人，血祭‘第一血印’！按那声音的意思看来需要血祭‘第一血印’后，才能让其长时间保存在天地间。我的杀生第一刀才算练成功。”
“这什么鬼‘杀决’？竟然还需要杀人来血祭，真够邪恶的。”秦莫紧皱眉头，急速在心中作着权衡，“可若不血祭‘第一血印’，那我这个罪人怎么活命呢？”
想到这，秦莫抚了抚怀中那把通红无尽的‘滴血刀’。顿时，仿佛拥有灵性一般，‘滴血刀’再次“嗡嗡”地鸣叫了起来。
“想想前世五千年历史，何处英雄不杀人！我不是英雄，我是屠夫。不，屠夫也不够形容我秦莫的。我秦莫早已经满手血腥，杀不杀都是罪！既然如此……”
秦莫刹那后决定下来，随后“唰”的一声站起身来。心念一动，手中‘滴血刀’立即融化，化为无数的鲜血回流进秦莫的身体中。
秦莫看了看东方，座座山峰连绵不绝，森白血红，显得无尽的诡异可怖。
秦莫视若无睹，一步踏起，如同一只大鸟从高高的山峰顶上滑翔而下，落入了茫茫群山间。
在这一刻，修者与凡人的区别展露无疑。
“去大秦！”
……
茫茫群山深处，不存在任何人烟。然而在数百里外的群山之东，却渐渐出现了一些人烟。而且越靠近大秦帝国，人烟就越来越多。
这些人很多都是褐发褐肤的平民，并不是大秦子民，也许应该是一些月氏人吧。
国破家亡，逃难于此。一方面可以靠山吃山，一方面离大秦雁门关很近。虽然那些强大的大秦军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但至少可以威慑那些无法无天的修炼者。
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若论第一安全之地当属大秦，那么第二安全之地，当属靠近大秦。
所以他们的先祖才来到此地，苟延残活了下来。有时候还可以去雁门关看看有没有秦人路过，贩卖点山货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秦人。
……
秦莫不吃不喝行走在茫茫群山里，期间避过了些许山屋。
“杀生一人，血祭‘第一血印’！”
秦莫并没有任意枉杀这些生活苦累的山民，而是选择了避开他们。在秦莫想来，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存在有底线。自己的底线就是：杀该杀之人。
“否则，我还是自己吗？”
“虽然自己曾染血千百万，但那并不是自己的本心。”秦莫踩着脚下的厚厚枯叶，坚定地向东行去，“不过若是想取我命者，不论是不是凡人，一律都该死。”
十数天过去了，秦莫翻过最后一座高高的山峰，便看到了一处平原。块块良田密布，阡陌交通。
许多木屋座落在良田阡陌间。此时已近黄昏，束束炊烟从那些木屋里升起，升上了虚空，连秦莫所处山峰上都飘荡起缕缕粟米的清香。
这里似乎是一个村庄。
秦莫没有选择下山，只是随便寻了块巨石，随后盘腿坐下，打算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再独自穿过平原，去往大秦边关。
去送死吗？不！
“自己必须去一次雁门关，哪怕远远眺望一下也好。为什么这个世界所谓的大秦与前世的中国如此相似，却又那般不同。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黄河为何泣血而哭……”
想到这，秦莫肃然的脸上一抹痛苦闪过，随即又变得冰冷无比。
“这一切的一切，关系到自己的来历之秘，我必须弄清楚！必须！”
在淡淡的粟米芳香中，秦莫缓缓闭上了双眼，又一次沉寂在玄奥无比的‘杀决’修炼中。
不多时，无尽的黑暗笼罩大地。今夜无星无月，阵阵夜风显得有些猛烈，吹起秦莫的衣襟哗哗作响。
秦莫无动于衷，依然静静地等待子时到来。时间缓缓流走，在秦莫运行数个大周天的‘杀决’后，终于到了子时。
秦莫从修炼中苏醒，刹那睁开双眼，血光绽放。这时，一束巨大的闪电瞬间撕裂黑暗天际，照亮了秦莫那张冷漠无尽的脸庞。
闪电一过，轰隆隆的惊天雷声随后响起，响彻千里大地。
“难道要下雨了？”
秦莫一下站起身来，快步向山腰走去，好寻一处躲雨之地。
山腰。
一座残破不堪的古庙似乎有些年份了。其内颓垣败瓦一片，神像外型古怪，灰蒙蒙的，像是月氏国的护国神像。不过看如今这般光景，应该多年都没人参拜过她了。
不，不对！
却见神像前同样灰蒙蒙的供桌上，此刻正摆放着一个红通通的大猪头。大猪头甚是诱人，浓烈的肉香弥漫在整个古庙。借助不时照亮古庙的闪电，还可以看到那肥厚的猪嘴上油光满溢，熟得不能再熟了。
这是什么人供奉在这里的？是那些平原上的村民吗？
破败的古庙，阴沉的子夜，加上时不时响起的惊雷，让这里显得无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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