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1959】
冒险年代:外出闯荡(中)
致安德鲁·林登
陶尔米纳丰塔纳韦奇亚酒店
1950年11月14日
小甜心——
直到你来信之前我都没听到玛丽露的消息;然后晚上时,正在这里的珀尔,收到一封玛丽露的信——她信里说弗里茨想要杀她,然后被送进医院。这难道不就是我说的会发生的事情吗?某天他会试图杀了她的。我仍不觉得猜对了有什么好高兴的。这一定让她很痛苦。我希望我能在那里,至少能尽力帮帮她。
我收到了林斯科特的一封信,里面有关于菲比令人不安令人惊讶的一段。菲比焦虑不安地来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她急需三百五十美元——然后谈妥二十块,他借给她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三小时后)
正当我写完前一页时有人敲门,不是别人,正是罗伯特·霍兰(梅诺蒂-巴伯家的)。于是他留下来吃午饭,我必须说他非常的迷人,非常的诙谐。显然他会在这儿待几个星期。
不,甜心,我没有申请古根海姆基金。我只收到一封发自那个叫莫的男人的奇怪公函,索要我的书。不知道那意指什么。
我希望牛顿到了,也希望你看了弗赖伊的剧。给我写信讲讲吧。当我读它时,我就喜爱上它了——但像奥登和比顿这样的异见人士跟我说我大错特错了。
昨天给你寄了张卡,解释说我们刚从西西里环游回来。一次视觉美妙的旅游,但由于个人缘故非常紧张,因为佩吉·古根海姆和我们在一起,她和杰克互相讨厌。有好些故事可说。
某天的罗马报纸《世界报》上,有一篇长故事讲一个美国作家,一个叫唐纳德·温德姆的人,在竞技场遇见了两个男青年,然后把他们带回了家(“他们告诉我说会带我去看看罗马的风景。”)。于是他遭到袭击,人被绑了起来,嘴里塞了东西,财物被抢得干干净净。这使得唐尼在四个月内第三次被抢,这将完全是个传奇。我敢说这次他会放弃然后奔回家去——可能在意大利政府的要求下。毕竟,他们无法把所有手脚能动的男人都扔进监狱去。陶尔米纳这儿的孩子被送去待了六年!!!
亲爱的,天色变晚。我在这样的黄昏时分最想念你。写信给我,甜心。向哈罗德转达爱。对你的爱来自杰克和克里
还有
我
[纽约公共图书馆收藏]
致罗伯特·林斯科特
陶尔米纳
1950年12月2日
亲爱的鲍勃——
你写得太简短了——我喜欢细节:你在做什么,你在见谁:但可怜的羊羔,我知道你一定被花言巧语迷住了。
一周左右之后我会多寄几章——那样就会是中间标志。也就是说,我完成一半了。渴望知道你那时的想法。如果本内特和鲍勃·哈斯想要读新的章节,那是可以的;但我真的不想让任何别的人读。另外,我给你寄了件小小的圣诞饰品——所以留意不要掉在收发室里。
牛顿写信说他在城里时顺便去拜访了你。你觉得他好些了吗?
我奋力做了一餐感恩节大餐,结果相当不错——除了火鸡有点太硬。
我对菲比变得越来越警觉了——不仅那起与你的事件,还有其他几个奇怪的故事都已传到了我这儿来。似乎太出乎意料。当然她现在状况很糟——和自己的疯妈妈住在某个烂酒店的一间房里。依然,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错——她丢弃两份很好的工作。这真是令人发狂,因为我觉得她天赋异禀——但好像她突然丢失了所有的自我感觉一样。
埃特纳火山上周喷发了——一场依然持续着的灾难;每天都有新的爆发。我从现在坐的地方就能看到埃特纳——有七条火龙从火山口喷流而下,一幅惊人的景色,非常美丽,尤其在夜间。
我想你,鲍勃。
永远的,
T
[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收藏]
致本内特·瑟夫
杜鲁门·卡波蒂
西西里陶尔米纳丰塔纳韦奇亚酒店
1950年12月5日
亲爱的本内特——
我获悉在那个新音乐剧《红男绿女》里有首歌叫《一蒲式耳一配克》(我爱你一蒲式耳一配克,拥抱脖子紧紧的)。在《别的声音,别的房间》的第84页你会发现这句:“我爱你,乔尔,我爱你一蒲式耳一配克,拥抱脖子紧紧的。”这完全是我自己的句子。即使奥斯卡·王尔德可能已进入公有领域,我还没有。换言之,多少根据你的观点,我打算提起诉讼。这样一个行动会使兰登书屋涉及至什么程度?
几周前一个叫吉尔伯特的律师给我的代理人玛丽安·艾维斯打了电话;他说他是古·希尔默、欧文·柏林等等的法律代表。他想知道:我从哪儿得到一蒲式耳一配克的歌词。我代理人告诉他说她认为这是我编出来的:怎么了?他回答说:哦只是好奇。
现在我当然感觉我不应该让他们就这样一走了之。这是一个如此彻头彻尾的剽窃案,以致我甚至看不出为什么必须诉诸法律。但可能我对这种事情太天真了。你觉得呢?
请把这封信给鲍勃看。
和这封信一样,我正写信给我的律师;如果兰登书屋的律师想要与他交谈,他叫纳森·罗杰斯,住在第五大道51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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