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了几秒我才离开。
下周,我不会再来,下下周,也不会再来,以后,大约都不会再来了。
放弃,原来这么简单,只要跨出一步,越过一道门,就可以做到。
即使,曾经坚持了那么久。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城南自己的家。
它很小,不足六十平方,但应该算是我真正的家了。以前我都是租房住的,可它不是,它是我买下来的。首付五万,每月还贷一千二,三十六年以后,它将百分之百的归属于我。
这似乎是现代女性独立自主的一个标志。
不依赖男人,构筑自己的私有空间,结婚的时候,只嫁自己,不嫁房子。防的就是有一天,无论是因为了解,或是不了解,导致被迫与某个男人分手的话,依然可以有个自己的去处。
可也许这是女人缺乏安全需要自我保护的一个基本手段。
房子是最真实的,也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比起男人,它来的牢靠。
东霖不知道我买了这个房子,不是我想隐瞒,而是他根本无需知道。我住的房子,无论是买的,还是租的,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不会关心,也就不会过问,更不会想来看一看。
所以我也就不说。
甚至,他连我这新装的座机号码都不知道。
有时候我也不是没有反思,怀疑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在于自己,因为我从来没有让他等待过,寻找过。
我们已经形成这样的相处模式,我给他打电话,我去找他,我准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去不了,我也会预先通知他。
一直是我在等他。
他甚至无需回头,只要望过来,我就在他的身边。
其实我明白,因为这样,我的存在感才被忽视了吧。
但我也从没试图在他的心里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也许是不敢,也许,是觉得无聊。毕竟,我早已过了青春可以肆意泛滥的二十岁。
进门把帆布包一仍,脱了外衣我就躺在了床上。昨夜有点失眠,早上又起的很早,仿佛很困,但是又清醒的知道自己会睡不着。
莎莎的声音犹在耳边响着:“陈玉,我离婚了。”恍如一声终场哨声,游戏结束,我出局了。
对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我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一通,立即有人接起:“今天是礼拜天,你不是应该在陆东霖哪里吗?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不客气的吼过去:“你烦不烦?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鸡婆?”
话筒里的男声一下蔫了:“好好好!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犹豫一下,语气也柔和下来:“没什么事,就找你聊聊天。”
那边静音了三秒,似乎他在思考,然后又传来声音:“一听你口气,就知道你有事,别遮遮掩掩的,赶紧说吧。”
我举着手机停顿了一下:“莎莎要回国了,她赶回来参加T大的百年校庆。”
“嗯。。。那好啊,你们俩可以好好聚聚了。”
“。。。她离婚了,这次回来以后大概不会再出去了。”
电话里半天没声音。
“谢丰。”我叫电话那边的人。
“嗯。”他应一声。
“干吗不说话?”
“我在等你说。”
“校庆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隔了一会他才回答:“好吧,反正是老同学,陪谁都是陪,到时我来接你。”
我“嗯”一声,挂断了电话。转个身,闭上眼,蒙着被子开始睡觉。
睡吧,睡着了也许可以做个白日梦,梦里会有花开,会有白云朵朵,会有彩蝶翩翩。
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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