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火堆烧得很旺。
聂名收集了很多干树枝当柴火,希望能让傅玉的身子暖和些。
“傅玉,醒醒,吃药了。”聂名轻摇着她。
她低吟着,皱着眉。“别吵……”她好想睡。
“傅玉,清醒些。”他仍摇着她。
良久她才睁开眼,模糊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聂名,你干么吵我?我好想睡……”
“要睡等会儿再睡,先吃药。”
“为什么我要吃药?”她皱着眉。
“你病了,所以才要吃药。”
“我病了?”她微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病了?
“嗯。来,张嘴。”
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她顺从的张着嘴,才吞一口,就吐着舌摇头。“好苦。”
“傅玉,听话!”
“但是……”
“乖。就听我这次好吗?”
傅玉皱了小脸,小嘴紧抿着,不肯再开口。
他只好低头啜了一口,然后抬起她的唇,喂了她一口。
她瞪大了眼,小脸瞬间烧红,讷讷地道:“聂名……”
聂名挑着眉,邪邪地笑着说:“看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一口一口喂你都成。”
傅玉羞红了脸,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地道:“好嘛,我自己喝。”
当她听话的喝完药,聂名满意地拍着她的头微笑。“好乖。”
她噘着嘴,头却开始不自主地昏沉起来。
见她揉着眼,聂名轻道:“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困。”她不想睡,但眼皮却不听话的合起来。
“那就睡吧!”他温柔地道。
“嗯。”她轻低了一声,眼皮也合上了。
聂名盖好她的被单,又添了一些柴火,才蜇回床上。
聂名打个盹,突然听到一阵呻吟,他吓得起身。“怎么了?”
她拧着眉。“好冷……”
聂名又加了一堆柴火,连同被单抱起她,走近火堆。
帮她盖好被单,让她发抖的身躯倚在他温暖的胸前,帮她驱走寒意。
她仍拧着眉,他则在被单下搓着她的身体,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她。
傅玉梦到自己在冰天雪地之间,好冷,她的衣服好单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子莫名的传来阵阵热流。
好暖和哟!她本能地依着方向攀紧着大暖炉不放。
聂名看她紧紧搂着自己颈项,像五爪章鱼地黏在他身上,有些哭笑不得。
连忙捡起滑落的毯子,紧密地包在她身上。
“算了,随她高兴了。”只要她能没事就好了。
手中不停的添着柴,让暖暖的火焰包围住两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用睡了。
夜更深了。
小小的光线射入小木屋中。
傅玉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火炉倚着她,她轻叹着不想松手。
良久,思绪慢慢清明,才舍不得的张开眼,却看到一副胸膛。
循着视线往上,是聂名那张好看的面孔,只是此时那双漂亮的眸子紧闭着,她着迷的看着他好半晌。他的脸看久了,是会上瘾的。
她羞红着脸收回视线。随后才注意到他们是坐在地上,而不是床上。
她看到处己整个人亲密地窝在他的胸前。她的脸更红了,她应该算是坐在他的腿上吧!
何时她被他抱了一夜都不晓得,看来她是睡死了。
本能的想叫他,但看着他连睡觉都拧着眉的五官,像是睡得不太好似的,她便不忍心叫他。
她静静的坐着,脸上仍有着淡淡的红霞,看了他良久,然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蹙在一起的眉宇。
聂名蓦地张开眼,傅玉的手停在空中,她吐着舌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吵你……”只是一时手痒,忍不住想把它弄平而已。
他置若罔闻,只是着急地望着她,手再探上去。
“你头还疼?晕吗?还会不会冷?”
她偏着头想。“没有呀,为什么你突然这么问?”
他这才放下心。“那就好。你昨天生病了,你难道不记得了?”
“昨天?有吗上她瞪大眼,却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昨天很想睡而已。
“有。不过,看样子,你大概没有大碍了。”他把她放到床上,递上药丸。“吃下。”
“我没生病了,不用吃药了。”看到药,她才模糊的想到,昨夜好像有梦到他喂她吃药耶,莫非那不是梦?她的美眸怯怯地望着他,芙颊微红。
“前辈交代我的,你要是没有异状,仍要吃颗药。”他顺便倒了杯水给她。
“喔。”她接过手吞下去。
聂名看着外面的天色,还不到中午,这里是不能再留了,否则她身子会受不了。
“我们待会儿就上路。”他道。
“回京?”她微笑地望着他。
聂名摇头。“先去跟永伦会合,他恐怕担心死了。”
“好。但是,那位前辈怎么办?不等他了吗?”
“不需要,我昨天跟他道别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吃惊道。
“那时你在睡觉。当他发现你病了,才留了药给你,不然你没那么快就好了。”这一次都多亏了前辈,他们才能得救。
聂名收拾了一下屋子,两人一起出门。望着上头山崖,他搂住她。“抱紧我。”
“嗯。”傅玉至今已习惯很亲近他,但脸上仍微微一红。
蓦地,聂名一口气跃上山崖。
“哇!”傅玉惊叫着,直到足踏地面时,她才吐出一口气,回头张望着深不见底的崖下,一脸尽是好奇。
聂名微微一笑。“走吧!”
聂名带着傅玉来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我记得宋家在附近有座宅子。”聂名开口,一边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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