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范?
陈靖元眉头紧锁,没想到蒲庚寿这狗才不仅投降蒙虏,还拜在张弘范这狗汉奸门下,该杀!
蒲庚寿见话语一出,对方陷于沉默,以为对方是惧怕了张弘范这尊大佛,连忙趁热打铁道:“好汉爷,如今大元朝廷求贤若渴,若是好汉肯投入张将军门下,一官半职不在话下,届时再协助朝廷剿灭福建境内义军,加官进爵,萌阴子孙,端的是一桩美谈啊!”
说起蒙元朝廷,蒲旭宗尽显汉奸风采,一扫萎靡,胆子愈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游说起陈靖元来。
陈靖元低声笑道:“知道我叫何名?我叫陈靖元,你可知靖元之意?量你番外小人自是不懂,靖,乃平荡之意,元呢?便是你那蒙虏主子!”
陈靖元脸色肃穆,低头凑着蒲旭宗耳边,冷声道:“投降变节,该杀!”
话音一落,银光一闪。
陈靖元手中的钢刀对着蒲庚寿虚空一舞,不见刀动,却见光闪。
若武功有成者在这现场,便不难看出,其实刀起刀落,只是一个瞬间,便归还原位。
薄如蝉翼的刀锋划破了蒲旭宗的喉咙,一道红线自喉咙处瞬间崩开,淌出汩汩殷血。
蒲旭宗双手紧紧捂着脖子,瞪大眼珠望着陈靖元,露出绝望与疑惑,渐感四肢发凉,呼吸急促,“嗬嗬”之声不断从嘴中发出。
须臾片刻,双眼暴瞪,双腿一翘,投进了色目人伟大的真主阿拉怀抱之中。
而床上早已被此状吓得发愣,说不出言语的蒲旭宗第十八房小妾更是抱着被子哆哆嗦嗦的一劲儿发抖。陈靖元头也不回,淌血刀尖虚点女子,吩咐众人道:“带回山寨!”
走到院子,踩着满地的血水,发出“吭哧”的水渍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蒲家尸首,陈靖元心思,可惜搞了乌龙,跑了蒲庚寿。
但是再一见院中堆砌的如小山一般高的银箱,成块成块码在一起的私铸金砖,杂乱堆落的珍珠玛瑙,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连他娘的金铸的痰盂,银造的恭桶(马桶)都被从房中搜罗出来。
陈靖元不由暗暗咋舌,蒲家仅仅一地之府便有如此巨富,又想到如此巨富归于自己,当下一扫心中阴霾,乐道:“这帮土孙,真是啥玩意都要啊,哈哈!”
见诸多士卒押着蒲家女人,整装而立,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炽热。
看着个个衣襟染血,蓬头垢面的士卒,陈靖元意气风发,笑道:“弟兄们,回山!”
众人纷纷转身搬箱,只听陈靖元又道:“回山之后,分赃!”
轰的一声,五百余人尽欢笑。
不乏有好事者喊出“少头领威武”的话语。
趁着夜色,将几十个大箱子放上骡车,将近百个女人捆绑好塞住嘴巴放上马匹,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泉州通往云霄山的便道赶去。
南宋朝廷行在,孤悬漂浮海面的千艘连环船上。
正中心这艘战舰最为奢华,船上游龙壁画,宫灯悬挂,斑斓锦布,布置的甚为堂皇。
船内有一大殿,用于朝会所设。
此时正值深夜,海外黑茫茫一片,海风偏大,浪叠浪,哗哗作响。
海风虽大,却撼不动船只半分,更是叨扰不到殿内的御宴。
大殿右侧角落中,宫廷乐师敲着编钟,吹着长笛,谈着古筝,挥着琵琶,一首《春江花月夜》听得众人如痴如狂。
殿内百官喜笑颜开,相互推盏,觥筹交错中不时对高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山呼万岁。
太子太尉张世杰坐于左侧食榻第二位,居端明殿大学士,左丞相陆秀夫之下。
张世杰望着殿内众生之态,不禁感叹:偏安一隅,流亡海外,有何可喜可贺之处?端起榻上酒杯,带着风将醇酒灌入口中,低声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唉!”
居左第一,华鬓斑白,身穿绛紫丞相官袍的陆秀夫转头低声对张世杰喝道:“淮安(张世杰的字无从考证,作者杜撰),慎言!”
张世杰对陆秀夫点点头,继续埋头喝酒。
宫乐奏毕,舞姬尽退。
年过六旬的陆秀夫轻了轻嗓子,起身出位,站至殿中,朝八岁小皇帝与杨太后一躬身,道:“臣陆秀夫,有事启奏!”
八岁小皇帝赵昺一怔,朝身边芳龄才二十三四岁许,却已贵为太后之尊的杨太后可怜兮兮的看去,不知所然。
见那杨太后长的花容月貌,头戴凤霞金冠,一身淡紫宫服轻披于身,说不出得雍容华贵,杨太后轻启玉唇,如珠玉落盘般:“丞相免礼,卿有何事启奏?”
陆秀夫道:“数日前,我大宋子民,福建路抗原义军首领陈吊眼之子陈靖元,以未及弱冠之龄亲率五百悍卒火烧蒙虏战船,令蒙元大军无法出海寻衅我大宋朝廷行在,实乃大功!陈氏一门虽栖身内陆,却忠义无双,心系大宋皇廷,时刻不忘为我君分忧,臣斗胆请皇帝陛下,太后娘娘厚赐此等忠义之士。”
“哦?军报哀家也曾见过,尽毁战船千艘,烧死蒙虏不计其数,实乃大胜,那卿以为该如何赏赐?”杨太后轻拢鬓角青丝,问道。
“臣认为该将此等忠勇义军我进行招安,大赏金银,以资助其招募乡勇义士,继续与蒙元相抗!”陆秀夫道。
杨太后轻轻颔首,陆秀夫此言乃老成谋国之策,刚要表示同意,只听见:
“启奏皇帝陛下,太后娘娘,臣有话要说!”
却道是谁,原来乃是杨太后之大兄,当朝国舅,枢密院枢密使杨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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