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楚含月没有怀疑他的话，毕竟秦枫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还是个还未学习道法的普通凡人，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场面，又死了那么多人，秦枫被吓到也属正常，但他依旧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
楚含月冷冷的将人推开，他想安慰下秦枫，可是话出口就变了意思，“你以后还会遇见更多困难，不能被这点事就吓住。”
秦枫被他推得趴在床上，本来就没力气了，又被楚含月的话打击的不想起来了，“……更多困难？”
“对，过两天跟着我学习道法，”楚含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最近你没什么事，把这些背一下，都是些最基本的口诀。”
“师尊，我还受着伤呢。”秦枫从小就不爱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天赋异禀，不像别人施法需要念咒语画符纸，他用意念便可，法力可以随心所欲的由他控制，所以他从来没背过这些，小时候总逃课了，没想到现在为了追小仙君，还要背口诀，果然该来的总是逃不过。
“我看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且背些口诀又不用你下床。”楚含月又掏出一本，“难道你嫌少？”
“不少不少。”秦枫拿起那本书捂在胸口，这可能就是他下凡历劫的主要内容，虽然这是他该承受的命运呢。
“好好背，明天我来检查。”楚含月说完，好像也感觉到自己太严厉了，又补充了句，“好好养伤，身体好了才能学更多的东西。”
秦枫：“……”
这些日子楚含月每日都要检查秦枫背书情况，秦枫最开始吊儿郎当，总是想嬉皮笑脸的糊弄过去，挨了不少板子，最后手都打肿了，还罚了他几顿饭不许吃，总算是背下来。
背完一本书，秦枫以为自己终于能解放了，结果楚含月又给了他一本。
上一本他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月，又来一本，秦枫头痛的要死，天才黑，他就去了楚含月的房里找人。
他进楚含月的房间时，楚含月正趴在桌上睡觉，秦枫揉着额角给人披了件衣服，“让我熬夜背书，自己这么早就睡，不仅这么早睡，居然在梦里也睡觉，你是有多困？”
他的声音非常轻，但楚含月还是醒了，最近不知怎的，他已经做了好几个在梦里睡着的梦，就算不在梦里睡觉，他也非常疲惫，醒来时却没有这种感觉。
此时他虽然醒了，却没力气，懒懒的趴在桌上不想睁眼睛。
秦枫侧头看他，“既然这么累，你休息，我先走了。”
他的神力也没完全恢复，不适合在梦里待太久，他转身准备离开，袖子却被楚含月抓住。
他回身看楚含月时，楚含月依旧趴在桌上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秦枫握住他的手，坐在他身上，“想让我陪你待会？”
楚含月懒洋洋的，声音有些沙哑，“仙尊来了，我每日早睡就为等你，今日终于等到了。”
秦枫每天都会被楚含月骂，楚含月声音总是冷冷的，他好久没听到这么软的楚含月，心头一跳，捏了捏楚含月的指尖，“想我了？都怪我，有事耽搁了，以后会常来看你。”
“谁想你了，我想问你，上次……”楚含月打了个哈切，强行睁开眼睛坐起来，“抱歉，不知怎的近日身子有些疲惫。”
秦枫挑挑眉，心道你早上揪着我耳朵骂我懒猪的时候可没见你疲惫，打人的时候更是生龙活虎，一点不留情，怎么睡着了反而累了，“不会是病了吧。”
“梦里怎么会生病，”楚含月一个哈切接一个哈切，打完哈切，他又摸了摸肚子，“饿了。”
秦枫被他逗乐了，“要不我叫醒你，让你吃点东西？”
楚含月连忙摆手，“就只是梦里饿，好几回了，不碍事，一会就好了。”
“怎么能不碍事，”秦枫一摆手，给他变出一直烤羊腿，“够吃吗？”
楚含月闻到肉味，肚子控制不住的“咕”了一声，“不行，我不能吃肉。”
“为何？”秦枫用小刀给他切了一片，送到他嘴边，“你闻闻，不香吗？”
“不行，门规……”楚含月皱眉向后躲，平时他闻到肉味都会不适应，今天却馋的直吞口水，仿佛身体里有个小恶魔叫嚣着要吃肉一般。
“反正是梦，你还在意什么门规啊。”秦枫又往他嘴边送，楚含月却用手挡着。
“真的，可好吃了，你不吃是你的损失。”秦枫抓着他的手腕，想让他把手拿开，却僵住了。
楚含月听他倒吸了口气，见他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才想问怎么了，手腕就被秦枫按在桌上。
秦枫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眉头越皱越深。
楚含月看到秦枫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喜又变成担忧又变成喜悦越来越纠结，担心的问，“我真的病了？难道有什么邪祟进了我的梦，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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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我要吃肉！”
楚含月不吃肉不是云间山信仰问题，有其他原因后面会写。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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