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叶老师的脸, 逐渐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
瞬间，秦知尔的脑中各种杂乱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浮现, 一些连接不上来的东西也逐渐连了起来。
秦知尔抬手指向门口的叶老师, 回头问凌季：“她，就是叶清灵, 也是柏越的亲生母亲对不对？”
凌季被她吓了一跳，忙按下她的手，将她拉回座位, “诶，姑奶奶！你别指指点点的，若是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你跟踪的人就是他们？”
凌季一噎, 她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凌季清了清嗓子, 也由一开始的慌乱恢复了淡定，用了个万金油的借口：“这是我们工作的机密, 不能透露。”
秦知尔：“好, 那我换一种问法，你跟踪的人是成应锋, 还是叶清灵？”
现在反正都这样了, 凌季干脆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也不能说。”
秦知尔冷笑了一声, 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从包包里拿出那支被藏在暗格内的录音笔，“我有个东西, 你要不要听一下？”
凌季怔了怔, “什么东西？”
秦知尔直接按了录音笔的开关。
顿时, 成应锋与那个神秘女人的对话传了出来。
凌季听完，一脸被雷劈到的神情，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卧槽……这玩意你哪儿弄来的？而且，这么大的事，你……你有这么个证据，怎么不提交给警方？”
“因为我还没弄明白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想打草惊蛇。但是从今天看来，你们也在调查此事？”秦知尔直直地盯着他，眸底带着咄咄逼人的厉芒。
“这个还真不是，我其实是在跟……”
凌季顿住，忽然拿过她手中的钢笔，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不过今天也算有个意外的收获啊！我就说这个成应锋看着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没想到这孙子心里还真的有鬼。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来帮你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还你们一家公道！”
秦知尔扫了眼他手中的钢笔，又抬眸注视着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被她这样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看着，凌季心一软，责任感油然而生，忙拍胸脯保证。
“那你会对我有所隐瞒吗？”
“当然不会了！”
秦知尔眸光一闪，顺势而问：“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叶清灵吗？”
凌季：“……”
他可以收回刚才那一句话吗？
不过秦知尔的视线紧紧跟着，显然是不能的。
凌季忍不住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跟踪的是叶清灵？万一我跟踪的人是成应锋呢？”
“你自己刚刚不是说了吗，成应锋看着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说出这种话，说明你对他的了解还只停留在他的皮相上，对于自己要跟踪的对象，了解程度应该不止于此吧。”
凌季：“……”
你咋那么精咧？警察让你来当好了。
果然柏越的女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他那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胆小怂包一定是他的错觉！
秦知尔见他陷入沉默，也不勉强他，只喃喃道：“叶清灵曾经跟我说过，她这几年都在坐牢。我当时还在想，像她这样一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女人，怎么会坐牢呢？直到看到她跟成应锋走在一起。成应锋是害死我父母的人……”
凌季眼睛一瞪，“你不会觉得叶清灵就是录音里面的那个女人吧？”
秦知尔摇头，“她们的声音不一样，我还是听得出来的。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分开来看似乎没什么，但是放在一起后再来看，一切都太巧合了。当年那场车祸，说不定跟她也是有瓜葛的……”
“这种事无根无据，不好胡乱猜测的。猜忌太多，反而影响了你和柏越之间的感情不是？”
凌季觉得这天再聊下去迟早把他给聊死了，忙打断她，“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的，害死你父母的凶手，也都将得到法律的制裁！相信我！”
秦知尔看着他，又看了眼他手中的录音笔，“好，我相信你。”
现在除了凌季，她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只是她仍想不明白，自己的父母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素来低调做人，从不与人结怨，怎么就惊动了这些大人物来非要痛下杀手了呢？
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叶清灵，直觉告诉秦知尔，当年的事也许跟她有关。
毕竟，比起成应锋和录音笔中的那个神秘女人，她的父母只有跟叶清灵才是真正有过交集的。
这时小樊拎着打包好的东西出来，凌季站了起来，“秦小姐，我先走了，你等我消息。”
秦知尔轻轻地颔首。
——
下午练舞的时候，秦知尔显得心不在焉多了。
对此，舞蹈老师很崩溃，“上午才夸了你，怎么这么快就不济了？你这飘得也太快了吧！要是按照你这样的效率，今天就没法给你下课了！”
今天是剧组给她最后的时间，因为明天秦知尔就要进组开机了。
秦知尔回过神，想起今天出门前柏越的叮嘱，到底还是打起了精神，将最后的动作掌握并练熟。
由于最后的冲刺，傍晚七点的时候，终于结束了这一周的训练。
秦知尔跟舞蹈老师道别，感谢了她这一周的耐心教导后，换好衣服就跟小樊往外走。
走出大厦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柏越的车已经停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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