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咬人,她只是对自己在意或者重要的人才好说话,或者对她不好的人才会出言讥讽。
她不能否认,说这话刺陆齐修,她自己也没多好受。
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陆齐修一口气憋在胸腔里,缓不出来,被她气的。
他手上使劲,捏她没有一点赘肉的细腰,说:“沈菀,你不用激我,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沈菀眼底发冷,“不是分手泡,那是什么?盖棉被纯聊天?”
陆齐修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也是他之前把话说太绝,眼下这会万一他承认后悔了,那之前当她是什么?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齐修和她靠的很近,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皱眉岔开话题:“你喝酒了,以后别喝酒,喝多伤身体。”
他语气温柔的令她心里发软,忍不住的。
好像两个人没有闹过矛盾,他也没提过分手。
沈菀别开脸,忍不住的难受,心里暗骂自己活该,摊上这么一个人,轻而易举影响她的心情。
她梗着脖子不回应。
房间里寂静无声。
他在上,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沈菀干脆闭上眼睛,一副任他摆布的态度,不管了。
反正也跑不掉,跑出去还会被他扛回来。
这男人就是力气大,拎她跟拎小猫似的。
渐渐,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有冰雪的气息,凉凉的,还有一点点香水味甜甜的,靠的近,他感觉她的味道像是软腻的奶香。
她睡着了,太累了,绷紧神经跟他对峙,身上渐渐回暖,手脚不冰了,被窝也热的,她一时忘记身处何地,沉沉睡了过去。
陆齐修等她睡着了,身上的尖刺仿佛被收敛,瞬间柔和下来,他调整她的睡姿,小心起身,把被子给她盖上。
他起身,把窗户关上,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她的睡颜。
这是他过去三个月来不敢想的一幕,他不敢放纵自己回去找她,她几次哭的伤心欲裂打电话找他,他当时狠下心,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把她的心都伤透了。
这会不肯原谅他也正常,他理解,他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徐寅旁敲侧击叫他回去把沈菀哄回来,小年轻闹矛盾有口角再正常不过了,但别吵着吵着就真的分开,万一没有余地回旋,想起来才后悔终身。
几次他都岔开话题,不跟徐寅说沈菀的事,其实徐寅说的也有道理,可他不能原谅自己,一开始不管不顾就拉她下水,如果处理好一切再和她表明心迹,或者会是另一番景象。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如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菀还在睡,翻了个身,下意识拉起被子盖过头。
陆齐修怕她呼吸不过来,走过去拉下她的被子,露出她细嫩的脸蛋儿来。
浑身一颤,陆齐修拉着被子猛地一收手,把‘熟睡’的人翻过来,看到她满脸泪痕,哪儿是睡着的样子。
被发现假睡实际蒙过被子哭的沈菀和他抢被子,抢不过,她气不过,骂他:“流氓,你这个流氓,到底想怎么样?不要我的是你,把我困在你房间的也是你,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好,故意折磨我?”
陆齐修心跟着一块绞疼,嗓子一哑再哑,说:“是我不好,是我坏,菀菀,你打我出出气行吗?”
沈菀:“……”
“我认真的。”陆齐修说,“你别跟自己较劲,是我混蛋,我认,真的,菀菀。”
他不能想刚才她喝酒又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不能,他占有欲一点也不低。
沈菀瞪着他,眼泪哗啦啦掉,眼睛、鼻头、嘴唇都是红的,一半是委屈一半是不甘心,她躲不掉,也忘不掉。
陆齐修哄不好她不掉眼泪,俯身就吻她的眼睛,尝到了苦涩的泪水。
跟她心情一模一样。
沈菀自己冷静下来,十分平缓的语气说:“我该走了。”
他说:“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对不起,看着你我没心情吃一口饭。”
陆齐修无视她的尖锐,说:“不去也得去。”
沈菀冷呵:“你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么?”
“所以我在向你示好,阿柱也想见你,今天他生日。”
沈菀拧眉,女人天生精明,“你想诓我。”
“没有,我可以给你看阿柱的身份证,他的确今天生日。”陆齐修抬手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你对阿柱他们都很好,要是知道你也来,他会很高兴,当然,我也高兴。”
沈菀恨死他坦荡荡的样子了,先前招惹她那会也是这样,坦荡荡表露他的念头,就是看上她了,对她有意思。
沈菀说:“能让我回房间换件衣服吗?”
“可以。”
只要她不躲着他。
陆齐修送她回她房间换衣服,沈菀回头盯着他看,“怕我跑掉?”
“怕。”陆齐修坦率看回去,“更怕你躲我。”
沈菀不再看他,进房间换衣服。
外面天色暗淡下来,刮着一股强劲的寒风。
沈菀今天下午都耗在陆齐修那边了,她换好衣服走出来跟在陆齐修身边走着,出民宿的时候和回来的秦柏然碰上。
秦柏然和她打招呼,沈菀简单回应,她要去哪里,秦柏然也没问,反正有她真正在意的男人在,多半会照顾好她,不然她也不会乖乖跟着走。
沈菀迟疑对秦柏然说:“方便聊几句?”
秦柏然看了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点头,笑着:“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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