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弯月般的眸子清凌凌的望着夜锦衣挺拔的背,“不过,夜锦衣,你说句心里话,这种效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否则,昨日在大理寺,你又为何当着夏轻歌的面将我拉入怀中?”
否则,她有那么多法子可以交换夏轻歌手中的解毒丹,偏偏要说夜锦衣这些,还不是为了帮他?
夜锦衣身子一僵,烦躁的心绪中迸出一抹狂喜,这狂喜说不清是因为巫月无意识的帮他,还是因为她远比他想象的聪慧。
他缓缓转身看向巫月,只见她一脸正色,眸光坚定。不过下一瞬间,他就又想起今日巫月差一点点便丢了小命,刚刚渗出的狂喜瞬间就变成担忧。“被人算计还不自知,本王看你脑袋就是被驴踢了。”
巫月一噎,这能怪她吗?坏人额头也没写着坏人两个字啊?不过感觉着夜锦衣的话虽毒舌,但怒气却明显比适才小了一截,她撇了撇嘴,没有辩驳。
“礼物呢?”夜锦衣踱步在巫月身旁坐下,将手伸向她。
“呵呵呵,”巫月一怔,干笑两声,“没有……”对上夜锦衣漆黑幽深的眸子,这没有的谎话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礼物不是给王爷的,下次,我一定记得给王爷准备。”
夜锦衣不语,只是伸到巫月面前的如玉的手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巫月抿了抿唇,终究摸摸索索从袖袋中摸出一个纸包,拍到夜锦衣手中,“呶!”
巫月正想着要如何向夜锦衣解释她为什么买这东西,就见夜锦衣悉悉索索打开纸包,就势就要凑到鼻前去闻。
“别!不能闻!”巫月说着就要去抢夜锦衣手中的纸包。
岂料,夜锦衣不过虚晃了一下,巫月这一扑,正好一把扒住夜锦衣的手腕,纸包当下顺着夜锦衣的手掌滑落,拍在巫月的脸上。
空气瞬间凝滞,包着药粉的黄纸无声滑落,只余被撒了一脸白色药粉的巫月。
“别动!”夜锦衣最先反应过来,从袖袋中摸出帕子,细细为她擦拭起来。
“完了完了!”巫月苦着脸望着夜锦衣,一动不敢动,“被你害死了。”
这粉末是她特意打着夏轻歌的名号才在百草堂买到的魅药,原本准备回去让玉儿给王府的那朵白莲花来点,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笨蛋!谁让你买这东西?”夜锦衣看着面颊已晕染上不正常潮红、眼神开始迷离的巫月斥道。只是清浅的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与宠溺。
“那我总不能直接去揍白莲花一顿吧?不就是玩阴的吗?好像谁不会似的。”巫月吸着鼻子凑近夜锦衣,胡乱撕扯着他的锦袍,声音糯糯软软道,“夜锦衣,你这里藏了什么,好香啊。怎么扒不开?”
“白莲花?谁说你不能直接揍她?”夜锦衣低低叹息一声,长臂一伸,将这个揪着他衣襟胡乱蹭的家伙牢牢箍住。
“放开我,我好热。夜锦衣,我热,热啊!”巫月根本听不到夜锦衣说了什么,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本能的撕扯着两人的衣衫。
“傻瓜!”夜锦衣捉住巫月的手,将内力化成一丝清凉缓缓渡入她体内。若不是她中了长生果之毒,他定然将她吃干抹净,看她还敢不敢这般冒失。
待巫月安分了一些,夜锦衣才一个打横将她抱起,一跃跳出窗外,身形如大鸟一般在夜色中起起落落。最终,落入城北一间不起眼的宅院。
“谁?”伴随着一声女子的轻斥,已熄了灯的厢房骤然亮了起来。
“本王!”说话间,夜锦衣已抬腿踢开房门,看向屋内举着不明物体的苏沫儿道,“她中了魅药,如何解?”
“魅药?”苏沫儿错愕的打量了一眼被放到榻上的、满脸通红的巫月,又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夜锦衣,“王爷没有帮她解?”
夜锦衣横了眼苏沫儿,正欲开口,眉头突然一簇,身形骤然一转,长鞭一甩,“砰”的一声,一个头发、胡须皆白,面容消瘦的老头便被甩了进来。
那老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盯着榻上的巫月。
“王爷!”不待夜锦衣发问,苏沫儿忙道,“他是杨五,前几日身中奇毒昏倒在路口,那种毒,我从未见过,所以便将他带了回来。”
“她、她中了魅药,我,我可以帮她解。”杨五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不过目光却依旧没有从巫月身上移开分毫。
“你会医术?”
“你认得她?”
苏沫儿和夜锦衣同声问道。
“帕子!给我一块干净的帕子。”杨五对两人的话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眸光依旧瞬也不瞬的锁着巫月。
“杨五,我的话你听到……”苏沫儿不满的话未说完,便见夜锦衣将一方素青色的帕子递向了杨五。
杨五一把抓过,小心翼翼的覆在巫月的手腕上,这才将自己干瘦的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片刻,搭在巫月手腕上的三根手指就微微颤抖起来。
“不就是中了魅药吗?你行不行啊?”苏沫儿看不过去,一把揪住杨五的白胡子,“一边凉快去,我来施针。”
“哎哟!”杨五吃痛一声,从苏沫儿手中抢过自己的胡子,看向一旁的夜锦衣道,“不能施针,不然对她的身体会有损伤。取薄荷二钱、芜花二钱、红花二钱、莲花二钱、碾磨成粉,用蜂蜜调和,给她直接服下就能解了魅药,而且对身体没有任何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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