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确过目不忘,所以此刻夜锦衣一报出页数,巫月当下清楚的记得那图册上的画面,而她现在与夜锦衣这尴尬的情形,完全与图册的第三页一模一样。
不过,嘴上,她却依旧嘴硬道,“王爷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啊?那本王就帮你演示一下。”
夜锦衣的大手顺着她的腿缓缓向上,惊的巫月瞬间撑大眸子,一把按住,“不不不,不用,我懂!我懂!”
“懂就好,”夜锦衣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如果下次再让本王抓到你和夏轻歌在一起,本王就和你一起研讨那画册上的内容。反正那册子很厚,你有很多机会犯错。”
“不,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巫月生怕夜锦衣用强,乖乖认怂。
虽然上次千秀峰跌下去的时候,她曾想过主动献身,但那是为了救夜锦衣,可现在,这中间还横着白莲花、还有什么绿珠,慕晴,还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东平公主,这无论如何她都不行。
“王爷,王爷!”石磊的大嗓门又在门外响起,“陈大人也到了,您就快去看看吧。”
“本王这就过去。”
夜锦衣恋恋不舍的起身,望向将自己连头带脚都蒙进被子里的混蛋道,“快些起来,本王带你去看戏。”
“啊,看什么戏?”巫月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望向夜锦衣。
“去了就知道了。”夜锦衣将一旁的一个红漆托盘放到榻边的小几上。红漆托盘上放着的是一套崭新的、女子的从里到外的服饰。
见巫月眸中露出诧异之色,夜锦衣挑眉道,“要本王帮忙吗?”
“不用不用,”巫月连连摆手,“我自己可以。”
夜锦衣瞥了眼缩在被子中没有丝毫动弹意思的混蛋,转身去了靠东墙的长案,坐下,正巧背对着巫月。
呼!
巫月暗戳戳松了口气,望着夜锦衣的背影盯了片刻,见他确没有突然转身使坏的痕迹,这才探手将衣物取来,悉悉索索穿戴起来。
只是这一穿戴,巫月才发现,她身上的红痕可不止手臂,几乎遍布全身,而且还略略有些红肿。刹那间,她突然想到夜锦衣刚才提起的那画册上第三页的图样。
又垂眸望了眼自己身上,头脑愈发的清醒。
她这一身的吻痕定然是夜锦衣这混蛋做的,不然为什么刚才他都没问这一身的草莓印记从何而来?混蛋!
不过,在意识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夏轻歌,不知怎的,巫月心里突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只是她纠结了半晌,直到穿好衣衫、梳洗完毕,最终也没鼓起勇气质问夜锦衣昨晚究竟对她都做了什么。
“好了?”
仿若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巫月正要开口唤他,他已然起身望向身后的女子伸手道,“我们走吧。”
“嗯。”巫月点了点头,却没有理会夜锦衣伸到近前的手。
夜锦衣长眉微挑,“本王刚说的话,你就不记得了?还是迫不及待想要与本王一起探讨一下那图册……”
“王爷!”羞愤欲绝的巫月不待夜锦衣再说下去,连忙冲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眉眼弯弯的截断他的话道,“石头都已经催了四五次了,定然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咱们快去吧。”
话音落,巫月忙拖着夜锦衣向外而去,生怕再慢了一下,这混蛋又说出什么混话。
夜锦衣黑湛湛的眸底极快闪过一抹笑意,看来,他有比皮鞭更让这小混蛋畏惧的东西了。
而此刻,驿馆后院的红叶阁,里里外外早就挤满了探头探脑的人。
阁楼门口,立着脸色铁青的陈奕彤的二叔,吏部侍郎陈应江。
今日一早,他还未起身,李如初便去邀他一起来拜访夜锦衣。
他正有心拉拢李如初,当即应允,于是两人早早到了驿馆,却被石磊堵在门外,说夜锦衣还未起身,李如初又含蓄提起他昨日并未见到陈奕彤。
看李如初对陈奕彤感兴趣,他当下欣慰,便主动开口带李如初来见陈奕彤。
谁知一到红叶阁的门口,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红叶阁的厢房房门虚掩,更有一种靡靡气息从房内蔓延而出。
这气味,意味着什么,几乎已是不言而喻。
不等他想好说辞劝走李如初,脸色不大好的李如初已然一把推开了房门。
厢房内的情形更是让他大吃一惊。陈奕彤浑身不着一缕的躺在地板正中,身上遍布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血迹。
当下,他也顾不得避嫌,将一旁破碎的衣衫为她盖上,又找来了昏睡的苗姑,好不容易等陈奕彤悠悠转醒,又抽抽噎噎了半天,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夜锦衣所为。
震惊与狂怒,当下化成了惊喜。
无论夜锦衣愿不愿意,无论皇上做何感想,但既然夜锦衣拿了陈奕彤的清白之身,那就定然非娶她不可。
如此一来,夜锦衣也就与他们陈家绑在了一条船上,不但对日后助三皇子夺得那个位置大有好处,就眼前的金锭之案,也足以帮他们陈家避过一场浩劫。
但脸上,他这喜色却不敢流露分毫,反而显得愈发的激愤。
他瞥了眼面色阴沉的李如初,一脸无措的苗姑,还有哭哭啼啼的陈奕彤,转眸瞪向袁宝恶声恶气道,“王爷来了没有?不会是心虚不敢来吧?”
不待袁宝接话,他又转眸望向一侧环臂与胸前、面色不佳的夏轻歌,“夏统领,此事,你可要为奕彤说句公道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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