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微怔,幽深的眸底有浅浅笑意翻滚,如玉的脸上却是一片茫然,“什么是无理要求?举个例子。”
巫月有些窘,“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她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夜锦衣什么也没说。
“哎呀,”巫月娇嗔了一声,摇摇头道,“没什么了,你说吧,什么要求?”
夜锦衣忍着笑意,忽的凑近巫月的耳朵,“你是不是又在垂涎本王美色?”
温柔的气息铺洒在面颊、耳孔,带着一种异样的酥痒,而夜锦衣清浅温柔的声音更仿若一片羽毛从巫月心头拂过,让她的心,痒痒的。
她小脸有些发烫,耳根也有些发烫,却故意瞪圆了眼睛对上夜锦衣含笑的眸子,又扬了扬小下巴,如那晚对着那只绿毛鹦鹉所言一般,“就垂涎了,怎样?”
夜锦衣眸底笑意泛滥,伸手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想得美,本王岂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我去!
还有这么一说?
巫月当下恶向胆边生,腿一用力,身子一侧,翻身就将夜锦衣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撸了撸袖子,就向他腋下挠去,“我能不能吃?能不能吃?”
“啊!呵呵!”夜锦衣一边惊叫着一边大笑着一边躲闪着,顺便偷空也挠两下巫月的痒痒。
瞬间,两人就闹成一团,男子爽朗的笑声与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混在一起编织成一首旋律欢快的乐曲,不觉就感染了帐篷外站着的步折花和诸葛无名。
两人眼底也浮出浅浅笑意,互视一眼,心中同时感慨,有多久,夜锦衣没有这般笑过了?或者说,夜锦衣从未这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过吧?
渐渐的,帐篷内的笑声低了下去,夜锦衣将那小人儿捞起箍在怀中,佯装凶恶吓唬道,“再淘气,本王就吃了你。”
巫月哼唧一声,看天色已是大亮,又悻悻哼了哼才道,“你还没说什么条件呢?”
“本王既是装病,在外就不能暴露身份,我们要以夫妻相称,知道吗,娘子?”
娘子?
巫月心底幽幽叹息一声。
她原以为,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是我喜欢你。
后来,她又觉得,喜欢太浅,远远不能表达两人之间的情谊,所以,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应该是我爱你。
可此刻,她才惊觉,最动人的,不过是一声娘子。
“那我呢?”她转身,眸子亮晶晶的望向夜锦衣,“是要唤你夫君吗?”
她记得,那晚在无字酒楼,诸葛无名就问她,她的夫君是谁?
“再叫一声。”夜锦衣的眸子里有惊喜闪过。
果然,这是最动人的情话。
巫月眉眼弯弯偏头望着夜锦衣,甜丝丝的唤了一声,“夫君。”
夜锦衣的心,顷刻间就软在了这一声夫君的呢喃中。
“以后都这样唤本王,可好?”他喜欢听她唤他王爷,也喜欢听她唤他的名字,更喜欢听她唤他夫君。
“我的锦王爷,巫月姑娘,你们行不行、行不行啊?”
巫月还来不及应声,在外面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步折花终于耐不住出声道,“这再不起程,可就中午了。你们两个恩恩爱爱不要紧,那好歹也要顾忌一下我和和尚的感受吧?再说,你们……”
“闭嘴!”
夜锦衣有些恼,扬声斥道。
步折花的碎碎念瞬间没了音。
巫月闷头哧哧笑了两声,眼珠儿一转,冲夜锦衣眨了下眼,突然扬声道,“步公子!其实你不用妒忌我们的,你和诸葛也可以相亲相爱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下一瞬间,忙不迭的念经声和呕吐声几乎同时传来。
夜锦衣刚刚绷紧的线条瞬间柔和,这小丫头,坏起来也是不要不要的。
又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五人终于出发,巫月和夜锦衣共乘一骑,与诸葛无名、步折花走在前面,石磊赶着马车走在后面。
“王……夫君,”巫月靠在夜锦衣怀中,“为什么我们要去丰城?”从梅城回临安的路并不路过丰城,还要绕上半日的路程。
“白怜儿去了丰城。”
“啊?”巫月回头错愕的望向夜锦衣,“你要去找她?”
若不是夜锦衣突然提起,她几乎已经望了白怜儿这个人。
“娘子放心,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她的身份特殊,牵涉太多,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夜锦衣急急解释道。
巫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摸了摸他光洁的下巴,“我知道。我只是好奇她怎么就跑去了丰城?”
“是玉柔公主悄悄将她带走的。”夜锦衣扯了扯缰绳道,“从驿馆出来,我便派人暗中盯着她,或许她是有所察觉。你受伤那晚,她原本是要逃走的,可后来又折返了回来。第二日,她就扮作玉柔公主的婢女溜走了。”
“在枫桥,她又偷偷离开了玉柔公主转去了丰城,可到丰城住进三福客栈后就再也没出来,客栈中也没了她这个人。”夜锦衣清浅的声音里有了丝愧疚,“所以我只能改变计划去丰城了。”
“没事,”巫月笑吟吟的拍了拍夜锦衣的手,“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好。”
“娘子。”夜锦衣将头枕在巫月的颈窝,低低唤了一声。
能认识她真好。
“我说你们行不行啊?本公子还不要紧,你们这样会教坏和尚的。”步折花轻摇着折扇打趣道。这两人腻歪了好几天了也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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