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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回到别墅后,一头扎进了四楼画室,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出来。
回房间洗漱好,然后简单的换了身她觉得比较青春活跃的套装:纯色灰蓝系的长袖配上黑色的运动裤。
照照镜子,觉得不够,又翻出来一只纯黑色的帽子,往头上一戴,罩住张扬的蓝黑色的发丝。
趿着拖鞋,插着兜,悠然下楼。
客厅里,于知坐在沙发上。
手里握着一个龙凤呈祥古红瓷的茶杯,纹路清晰醒目,似乎仔细一看似乎还能看见里面的金色纹理。
即使沉世多年,瓷具的光泽依旧鲜明光彩,似乎还带着一种朦胧感,那是别的瓷具上没有的东西。
异色瓷具,稀世珍宝。
据说是A国某代皇帝平生最心爱的东西,死了也不忘拿着陪葬。
前些年刚刚才出土的东西,莫初见是A国的东西,当时顺手就拍了下来。
不过这套茶具在拍卖时,遭遇了抢劫。
后来外界有过很多传闻,五花八门的。
最后一些知名的古玩爱好者和历史学的教授们得出结论:说拍卖这样这一套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古文物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再者这种古珍宝好不容易才现世,原本就应该在存放于博物馆中,现在却又不知道沦落在哪里让它饱受折磨。
若是放在珍藏者的手中还好,那要是沦落到哪个文物倒卖者的手中,那真是……
总而言之就是一些批判倒卖文物着的言论。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兜兜转转,这套龙凤呈祥纹茶具还是到了莫初的手里。
在当年世面上的价格已经过亿。
若是放在现在转手拍卖。
估计先会被挣得你死我活。
然后再会有拍卖一事。
运气不好的,甚至还会被某些大族谋杀或抢夺。
于知打量着手中的茶具,光滑圆润的表瓷,触感很好。
然后细品着莫初家里的一块珍贵到堪称老古董的茶饼泡出来的浓茶。
时不时的还跟丁管家吵上两句。
蓝泠若喜欢睡懒觉,不到中午十一点誓不下床,除非有什么紧急事件。
或者……莫初亲自去当个人形闹钟,去喊人。
纳兰停更是如此。
莫初已经习以为常,浑身带着低气压和痞痞的匪气慢悠悠的坐在于知左边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一条腿踩在沙发边上。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那股茶的味道,香浓盈鼻。
唔……这茶闻着挺香。
莫初的指尖动了动,禁不住诱惑,也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斜眼瞟了一眼于知:“一大早,来我家,干什么?”
于知笑着放下茶,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背上,而后又满脸愁容,“唉……再不来你这避一避,迟早要被你那个妹妹给骚扰死。”
于知哼了两声,十分不悦道。
莫初皱了皱眉,眸上像是覆上了一层敌意,舌尖顶了顶侧脸:“你说,谁妹妹?”
莫初捏捏手指,发白的关节被捏的阵阵作响。
这人脑子不正常?
一大早的就想找刺激?
客厅瞬间里安静极了。
刻有龙凤呈祥纹古瓷的茶杯上空飘着着接连不断的缕缕白气。
沙哑清冷的嗓音让于知猛然清醒,连忙摆手。
要说平时的莫初是一头脾气内敛,看样子只是很不好接近的老虎。
那么,现在的她简直就跟被抢了美食的猛虎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跟你玩一个毁天灭地的游戏。
这种时刻,不能激她,什么事情都得顺着她来。
于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不是你妹妹,是,是那个叫……叫,叫苏霏霏的女的!窝草!那女的,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烦人。”
于知莞尔双手叠加在一起捂着心口,英气的脸庞都快拧到一起了。
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昨天他临时来了兴趣,想在医院里加会班,再准备做一场手术来着。
结果,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来。
这一纠缠不要紧,那个苏霏霏竟然直接赖在他的办公室里,一直磨着他到七点,她接了一个电话才离开的。
要不是他们那一层的工作人员少,估计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咯。
不是,他就纳闷了,高中生整天都那么闲的吗?
于知扶了扶眼镜,打算绕过这个话题。
瞥了瞥女孩发红又充满着燥意的双眸,“又熬了一个通宵?”
眸光转向莫初精致瓷白的双手,指甲里似乎还有蓝色的颜料,很少很少。
顿了顿话,金丝框眼镜下的双眸异常明亮,“在画室?”
莫初没回答,默认了。
于知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撑着额角:
“我说,你这样的作息时间是不对的。整天黑白颠倒的生活,白天里也没见你睡过多久。
你这样的话,对身体的透支很大,就等于是慢性自杀!你现在才20岁,觉得年轻没什么,等以后……”
“活好当下,才最重要。”莫初打断了他的话。
指尖冰凉的伸手碰了碰后脖颈,仰了仰头,白皙修长的长颈完全暴露在外,下颚的弧形很好看。
莫初很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是昨天的那个拥抱。
莫初目视桌面,喉间动了动,明知道这茶比较苦涩,却鬼使神差的端起来,抿了口。
半晌,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呢喃一句:有点苦涩,不喜欢。
于知被她弄得有点摸不清头脑:她喝了?她喝了!她居然喝了!
嗯?大小姐不是向来不喜欢苦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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