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可这孩子说着说着,手在哆嗦,把杯子里的咖啡也泼了出来。
“可你尽说胡话,”锡德说,“昨天夜里你说:‘血!血!就是血!’这话你说了一遍又一遍。你还说:‘别这么折磨我——我说。’说什么?到底想说什么?”
事事都在汤姆眼前晃动。实难料定会出现什么情况。幸好波莉姨妈关切的神情逐渐消散,她没有了解到真相,让汤姆舒了口气。她说:
“哟!这可是件可怕的谋杀案。害得我每晚都做噩梦。有时候我还梦到这事是我干的呢。”
玛丽说她也受到同样的影响。锡德似乎也消除了疑虑。汤姆赶紧逃离了现场。此后的一星期汤姆说自己牙痛,天天晚上硬是把下巴用绷带包扎起来。他并不知道,晚上锡德都在监视他,常常解下他下巴的绷带,然后用手支撑着身子,听了好一阵子,再把绷带扎回去。汤姆的心病渐渐治愈,可牙痛病却日见加剧,干脆不用装了。即使锡德从汤姆的那些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中听出了什么,他只放在心里,不外传的。
汤姆觉得他的那些同学不断玩给死猫验尸的游戏,没完没了,害得他老想起那件惨事,令他烦恼不堪。锡德发现,汤姆以前玩新花样的时候事事踊跃争先,可如今玩给猫验尸的游戏时,他从来不来当验尸官,他也发现,汤姆甚至连看也不愿看一眼——你说这有多怪。所以锡德没有忽视这么一个事实:汤姆对验尸表现出了强烈的厌恶,尽可能远而避之。锡德想不通,可没有说出来。好在后来同学们不再热衷于给猫验尸的游戏了,从此汤姆的良心也少了折磨。
在这痛苦的日子里,汤姆每一两天都会瞅住机会,跑到装了铁格栅的牢房小窗前,偷偷塞给“杀人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小“慰问品”。这牢房就在镇子边洼地上一个砖砌的小地窖里,很不显眼。没有人守护,很少关过人。汤姆赠送这些小物品有助于减轻自己良心的不安。
镇子里的居民很想给印第安人乔身上涂上柏油,粘上羽毛,用一根棍子抬着他游街示众,作为对他盗墓行为的处罚。只是他生性凶狠,没人敢出来挑头,这事就搁下来了。他在受到调查时两次陈述中都谨慎地说到打架的事,盗墓一节只字未提,所以都认为,最明智的做法是目前且把这一案子搁一搁,暂时不去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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