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时的堂长、直学之类,明朝也有过,但已经不是教职,而是学生担任的职务,相当于现代的学生干部。如郑廷鹄《示白鹿洞主帖》说:
洞规旧有堂长、直学。诸生各宜以齿为序,月轮一人为堂长,旬轮一人为直学。三人中旬,四人下旬,第五人又为堂长。第六人以后,直学分旬如前,周而复始。
根据郑廷鹄的说法,堂长、直学的担任时间有点像现在的值日生,不过堂长是一个月一换,直学是十天一换。堂长、直学的作用略等于现代大学的班长、副班长及学习委员,首先负责记载学生的德行,“凡德业可劝,过失可规,并能守礼恤患者,悉书于簿”。其次是检查学生的上课情况,如果学生有违反请假制度而旷课的,堂长就将其名登记在簿册上。再次是检查学生的功课,“诸生行有余力,宜有日课、月课,直学者司之”。与明朝一样,清朝的白鹿洞书院也选拔学生充任各种职务,协助主洞开展日常的教学活动,也负责一部分日常事务。根据高璜《白鹿洞书院经久规模议》,大致有以下名目:
(1)堂长。这个名称自南宋以来一直使用。堂长负责引导诸生努力学习,协调学生之间的关系,并负责巡行督视学生是否用功读书。
(2)管干。正、副各一人。管干的名目来源于朱熹的《请洞学堂长帖》:“已差补职事学生入洞管干讫。”高璜在诸生中设立管干的职位,是想他们专管洞内一切收支出纳、米盐琐碎、修整部署诸事务。管干在诸生中挑选有才而又诚实的人充任,如果不称职,就马上更换。
(3)典谒。典谒两人,在学生中挑选,要求言行举止比较优雅,专门负责接待宾客及四方学者。如果远方有人来求学,觉得他不像坏人,就引见于副讲,副讲觉得合适,才带去见洞主。
(4)经长、学长。经长五人,是每个经义斋的负责学生。学长七人,是每个治事斋的负责学生,负责礼、乐、射、御、书、数等课程的考核(其中“御”因条件不具备,改为“历律”)。
(5)引赞。引赞二人,由学生充任,要求声音洪亮,进退有节,懂得礼仪规范。在主洞、副讲平时教习礼仪以及宾客来洞需要行礼时,引赞都要起到重要作用。
为了鼓励堂长等人,高璜还规定给他们一定的报酬。堂长一人、管干一人,每年各给银十六两。副管干一人,每年给银八两。典谒二人、引赞二人、经长五人、学长七人,每年每人给银二两。如果是临时担任的经长,则不给予薪酬。高璜还说:
凡学徒有疑义,先求开示于经、学长,不能决,再叩堂长,不能决,再叩副讲,不能决,再叩主洞,不许躐等。班次弟子列,首管干者,慰贤劳也。次堂长者,有所统摄调剂也。次经长者,重经学也。次学长者,崇实学也。彼善于此则为之,后来者不妨居上,鼓励之机也。次典谒,次引赞,重称职也,且可迭为也。余以齿序,长幼之义也。
这段话表明清代的“学生干部”级别森严,从大到小依次为:(1)管干;(2)堂长;(3)经长;(4)学长;(5)典谒;(6)引赞。其他同学则按年龄大小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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