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夏夏,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没这店!以后你要再跟我哭哭啼啼念叨找工作的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保证!保证再也不撂挑子!”夏夏在电话里觍着脸跟晓春赔不是,“这次的事都是我的错!不过我已经给江友天打过电话了,也给他家堂叔打过电话了,他们都表示理解——谁能跟钱过不去呀,晓春你说是不是?”
晓春因为让江友天白忙一场很没面子,气全撒夏夏身上了。
“改天我请他,还有你,我们一起去吃饭!饭馆由你挑,我绝不皱眉头!”夏夏继续狗腿地献媚。
“嚯嚯!刚一涨工资就款上啦!”晓春气出够了,口气缓和下来,“你还是先把你那狗窝换了吧!”
“已经在找了!”夏夏欢快地道,“你要有空的话跟我一起去挑挑,如果你乐意,将来也可以搬来跟我一起住!”
“拉倒吧!我要敢在外面留宿,我妈非给我飞鞋不可!”
“你来不来住都没关系,反正等我换了新住处,随时欢迎你来蹭饭,我一定置备好酒好菜招待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夏夏听着晓春渐显愉悦的口吻,忍不住在心里得意,钱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够收买自己,同样也能浇灭晓春的火气。
夏夏的生活终于迎来曙光。
除了经济条件得到显著改善外,上司田宁最近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虽然不能说有多和善,最起码不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损她了,也不再只让她干些纸面活儿,销售们一起开讨论会,只要夏夏感兴趣的,他都会放她进去旁听,这回他是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助理来看待了。
“郭夏夏,跟我走!”
“哎!来啦!”
夏夏已经习惯田宁这种没头没脑的使唤了。也不多嘴多舌盘问,如果他愿意告诉你,早晚会说。
反正只要田宁的要求不过分,夏夏看钱的分上都忍了。
田宁领着夏夏一路走出办公大楼,在停车场上自己的座驾跟前驻足:“上车!”
“好嘞!”夏夏刚要拉副驾的门钻进去,就被田宁喝止住。
她抬头,一枚钥匙伴随着田宁的吩咐当空抛过来:“今天你来开!”
她狼狈地一缩脖子,钥匙没接住,砸眉骨上了。
“哎呀!好疼啊!”她捡起钥匙,揉着眉骨。
“没见过你这么反应迟钝的!”田宁皱眉走过来,远距离观察了一下,还好皮没破。
“愣着干吗?上车呀!”
夏夏嗫嚅:“我,我不会开车。”
田宁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不会开车你当什么助理啊!记得赶紧去考驾照!”
为了保全刚到手的“金饭碗”,夏夏转身就去驾校报了名。
于是,下面的场景一再重现。
田宁对着手机不满地质问:“郭夏夏,你哪儿去了?”
“在驾校呢!不是给你留字条了么!”夏夏正满头大汗在倒桩。
“哦,什么时候考试?”
“不知道,教练没说,反正下一批是轮不上了。”
“你练多久了,该有两周了吧?怎么还不能考试?你是不是属于特别笨的那种人啊?!”
夏夏叫屈:“这两周我一共才来了四次而已,而且每次也就一个小时,能轮到上车练两把算不错了!”
抱怨归抱怨,下了车夏夏还是去找教练商量:“那个……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桩考呀?”
教练跷着腿坐门口靠背椅上,微笑着望向她,语重心长:“急什么,没烧完那么多柴火,怎么能炖烂一只猪头呢?”
夏夏先也跟着笑,后来那笑慢慢变了味儿,敢情自己是只没炖烂的猪头……
晓春听说夏夏还没轮上考试,劈头就问:“你给教练送礼了没有?”
夏夏惊愕:“没有啊!这也要送礼?”
“那当然了!行业潜规则嘛!”
“可是光学费就已经很贵了,怎么还要掏腰包?”夏夏心疼,“要给多少呀?”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各区情况不太一样,你还是问问跟你一起学车的吧。”
夏夏私下里一打听,果然确有其事。
“最起码五百,”一位中年阿姨给她指点迷津,“还有给一千的,也有人不给钱,给好酒好烟,我还听说经常有人请教练出去吃饭呢!”
“那……要是不给呢?”
阿姨看看她:“不给就等着呗,等教练什么时候看你顺眼了就让你去考试。”
夏夏一琢磨,她的时间还真拖不起,只能忍气吞声给教练塞了个红包。转头又向晓春抱怨。
晓春嗤之以鼻:“你这会儿玩什么正气啊!到头来你不是也给了?”
“我那是没办法!”
“谁都是没办法。”
夏夏郁闷得不行:“唉,都患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了。”
不过拿到驾照那天,她还是很高兴,本想向田宁炫耀一番以证明自己的智商,不巧田宁出差在外,等他三天后回来,夏夏已经把这茬儿给丢脑后了。
田宁每次出完差回来,见到夏夏的第一句话从来不走样:“郭夏夏,老板回来了,你怎么眼色都没有的?赶紧进来!”
夏夏嘟哝着跟他进了门:“老板,有什么吩咐?”
这回田宁却不急着吩咐,拿眼睛将她左看右看,瞧得夏夏心里发毛,摸摸脸,又捋捋头发,以为哪里又出状况惹这位债主好笑了。
她正要张嘴发问,田宁蓦地开口:“郭夏夏,你底子还算不错,就是得好好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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