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十层往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钱裕同明面上大小是个电台台长,和有头有脸粘得上边儿,定了十二层的包厢。
谭笑一进门,礼仪小姐上前恭敬的问他是几层的,谭笑说十二层,礼仪小姐用耳机和前台确认之后亲自领他上了十二层。
“祝您玩得愉快,谭先生。”
礼仪小姐把他带到包厢门口,鞠躬告退。
谭笑微微颔首,推开门,钱裕同正扯着嗓子唱十年,见到谭笑,握着话筒喊了一句,“来了啊,先坐先坐。”马上又接着唱,“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谭笑到沙发前坐下,倒了杯茶,还是温热的,刚泡好。
雨前龙井?
谭笑弹弹杯壁,抿了几口润喉。
钱裕同吼了十来分钟,循环播放一首十年,谭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脱了西装外套靠着沙发,听他要吼得天崩地裂的歌喉。
“我去个厕所啊!”
钱裕同实在憋不住了,话筒一扔奔厕所去。
谭笑摇摇头笑笑,又倒了杯茶,细细品味。
巨大的高清屏幕上还播放着十年的MV,没有开原唱,伴奏轻轻柔柔,时高时低,昏黄柔和的不规则射灯将房间衬出丝丝暧昧□□的味道。
灯光时不时从谭笑身上略过,给他覆上一层说不明的性感。
偏偏谭笑动作规矩优雅,拿着茶杯在这样的环境下品茗,那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的知性恬淡更为凸显。
非常诱人。
谭笑坐了五分钟,钱裕同还没有回来,这期间也没有其他人进来。
他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他翘起腿,手指在膝盖上点点。
谭笑有点饿了,他打算先叫点东西吃。
按了服务铃,谭笑要了一份牛排,他回头时,发现包厢里有卫生间。
他蹙眉。
对呀,帝都国色包厢内是有卫生间的。
钱裕同是不是喝多了忘了?
谭笑有点不放心,准备去外面的卫生间找人。
刚一打开门,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忽然扑进谭笑怀里,那人分量不轻,撞得谭笑接连后退,“先生?!”
谭笑膝盖弯撞到沙发扶手,不受控制地向后仰躺,身上一沉,男人也跟着倒下,压在谭笑身上,令人作呕的酒气全呼在谭笑脖子上。
“先生你醒醒,先生?来人啊!有没有人——”
男人实在太沉,谭笑双手托住他的头颅,试图唤醒他。
帝都国色十二层,因为要给客人提供良好的私密氛围,每个服务员都有固定站位,多于拐角位置,远离门口,如需服务或帮助直接按铃,马上会有人来。
不过谭笑现在显然按不到服务铃。
“喝……我还能再喝,咦,帝都国色又来新人了……?小少爷长得真好啊,来,让爷亲亲……别躲啊!”
男人半醉半醒,一张肥肠嘴急不可耐地往谭笑脸上凑。
谭笑忍无可忍,屈膝向上用力一顶,一拳头朝他脸上挥去。
“啊……你他妈的……”
男人冷汗咋起,酒醒了一半,捂着下半身滚下沙发。
谭笑迅速站起来,一边整理衣着衣装,一边冷淡地从男人身旁走过。
他找到隐藏在拐角的服务员,说:“里面的客人我不认识,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谭笑面色颇冷,服务员看着心惊,忙进去把人扶出来,一个劲儿的道歉。
谭笑正要回头,又一只手拍向他的肩膀,谭笑掰下那人手指反拧,转身,那人的手臂差点被拧成麻花。
钱裕同呜呼哀哉,“放放放,谭笑!”
谭笑放手,“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钱裕同说:“肚子疼,就多蹲了会儿。”
谭笑越过他走在前面。
钱裕同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不过你反应真快,还好我叫得及时,要不然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手弄断啊?”
谭笑倒了杯茶捧着,在沙发上坐下,不想多说,“没什么。其他人什么时候到?”
钱裕同也喝,摊在沙发上欣赏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谭笑,答非所问,“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谭笑垂着眼帘喝了口茶。
钱裕同有点恼火的用力砸了下沙发扶手,“我要有你这张脸就好了,早搞定我男神了。”
谭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由衷道:“你也不差。”
钱裕同郁闷着呢,“和你比还是差远了。”
谭笑给他的空杯满上茶,递给他,“怎么,任职宴是假,失恋陪酒是真?”
钱裕同一张脸皱成包子,“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
谭笑知道他暗恋他们学校一个教授的事情,也知道他追人家追了五年,可人家对他爱答不理的。
钱裕同看着手里又满起来的杯子,“找你来喝酒的,怎么尽给我倒茶了?”
谭笑说:“喝酒伤身,你助理没来,我帮你找代驾。”
钱裕同嘴角抽抽,“唉,还没怎么喝呢你就醉了一样,你把我驼回去不就完了?”
谭笑说:“我没有驾照。”
“无证驾驶也比我酒驾强啊。”钱裕同放下茶杯,拿了两个啤酒杯,豪放地倒满绝对伏特加,推了一杯到谭笑面前,“你找代驾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谭笑叹口气,阻止了钱裕同准备一口闷的愚蠢行为。
“这么喝还找什么代驾,直接找殡仪馆吧。”
钱裕同啧啧啧,“损得你。”
谭笑把酒倒进调酒器,加冰,兑入大量牛奶和些许橙汁,搅拌,然后才重新倒了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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