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女人最讨厌听见男人说“你不美”,男人最痛恨女人说“你不行”。女人说出这三个字的下场无非两种,一种是被说的男人就此一蹶不振,另外一种,便是越战越勇。
很明显,容四爷绝对属于第二种。
宝姝很快便为自己一时多嘴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粗俗点儿说,就是两口子平日没什么娱乐活动,专心闭门再造人;文雅点儿说,正是停车坐爱枫林晚,巫山云雨几时休。
“生一个就够了。”宝姝抱着孩子无比认真的说。
“不是说猪这种动物很能生养的?”容欢挑着眉,坐在她对面轻飘飘的回。
“我是行,但是我怕你不行。”其实宝姝的本意是,怕他顶不住自己产前产后抑郁症。
很不幸,这种字眼儿如今在容欢心里乃是个惊天雷区。听罢,某人一张瓜子儿脸登时拉的比驴脸还长,粉里透着紫,紫里透着黑。
他豁然起身,瞪着她正欲开口,莫修突然从窗口探进一只小脑袋来,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怯怯问:“啊!小老儿没有打扰你们吧?”
宝姝如获大赦,抱着宝宝多有不便,只能稍稍欠身:“莫修叔叔,您怎么来了?”
“今日桃桃收到一张喜帖,你父亲说拿来这里,送不送礼,随你们。”莫修手中现出一张大红贴子,递给容欢。
容欢颇为纳闷的接过,打开一瞧,脸色凝了凝,略有些迟疑的望向宝姝。
宝姝心里猜出个七七八八:“可是二师兄与妖娆?”
容欢点头:“帖子是落款是前天,算算日子,应该是十日后。”
“可要备份儿厚礼送去?”莫修食指微曲,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窗棂,“你父亲说,毕竟同门师兄弟一场,你与宝丫头大婚时,他和苍桀可是托你师父送了礼呢。”
“不必送了。”容欢将帖子朝桌上一撂,大咧咧的坐下。
宝姝扁扁嘴儿:“就算二师兄那份儿不送,妖娆那份儿总要送的吧?她是我朋友不说,还是苍桀师兄的妹妹,再说,苍桀你们俩……啊,那关系。”
容欢一愣:“什么,啊,那关系?”
宝姝阴鸷鸷的一笑,却是对莫修道:“他不送,我送,可以么?”
莫修莞尔:“那宝丫头且随小老儿去一趟饕餮阁,挑件称心的东西遣人送去。”
宝姝答应着,正欲起身将宝容交给奶娘,蓦地被拉住。
容欢脸上讪讪的,像是难以启齿,半响才道:“我是那么小心眼儿人么?不管二师兄为什么要害我,我相信他心里也不好过……”
顿了顿,又道:“这礼,我先前已经送过了。”
宝姝不解:“你什么时候送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从极乐岛出来,爹说要带我返回云海,我寻思着参加不成……你与二师兄的婚礼了,便送了一件宝贝给你们,算是送过了。”
“什么宝贝?”
“我娘从月老那里借来的,我又从我娘那借来的,是一对儿铜镜,名叫灵犀。只要两人各执一面,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念咒,便能看到对方现下处境。”
“一对儿铜镜,名叫灵犀。”宝姝喃喃念着,突然脊背一僵,抱着宝容豁然而起:“灵犀镜?!另一面不在你手上吗?”
容欢被她唬了一跳,抚着胸口道:“开什么玩笑,我送礼当然送一对儿了。”
莫修还在和容欢说些什么,宝姝心下惶惶,半句也听不下去。若是不提,她全然忘了这面镜子的事情……二师兄啊二师兄,你果然又再骗我!
“莫修叔叔,”宝姝打断他们,“公公此刻身在何处?”
“呃……此刻将将日落,理应在闭关吧,估摸着还要一两个时辰。”
宝姝“嗯”了一声,莫修笑着对容欢道:“今儿个乞巧节,你娘已经忙活一天了,往年你小子躲的比谁都远,眼下,不妨带着姝儿出去玩一玩。”
容欢嘴角抽了抽:“我才不要!那可不是出去玩儿,那是出去被人玩儿的成不成?”
莫修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笑意:“真是枉费你娘一番苦心,”顿了顿,他托着下巴望向宝姝,“宝丫头不想出去逛逛么?我们云海的乞巧节可是别具一格的哦。”
若是平时,宝姝一定兴奋的摩拳擦掌,夺门而出,可是眼下她心乱如麻,一心扑在灵犀镜上。她脑子一团浆糊,搞不明白夜微的用意,又忽的想起只要他愿意,便能随时窥探到自己的一切,不由一阵心慌。
半响没有应声,容欢以为她在失望,忙道:“走吧,去看看也无妨。”
根本不容她反对,奶娘识趣的将宝宝抱了去,换好衣裳,容欢牵着她出门而去。
月上柳梢头,云海长街上却是灯火璀璨,光影如昼。俊男美女穿梭在花市中,愈发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儿,纵是宝姝满腹心事,也被眼前美景勾了三分兴趣出来。
很快她便发现,人流是朝着一个方向涌去的,远目而望,似乎有一处高台。
“嗳,那里在做什么?”
“情人游戏。”容欢看都不看一眼,牵起宝姝反其道而行,“我娘折腾出来的,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分无趣。”
“怎么玩儿的?”
“参加游戏的情侣们分成两组,各自带着鬼面具,披上隐匿法术的黑斗篷,只准露出一双眼睛出来。男的向左,女的向右,两人俱不准开口讲话,一个时辰内,女人只能摘下一个男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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