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爷们,那女儿家家的东西吃上一次也就罢了,怎么能次次都吃?这样不妥!”泽沃摇摇头,他门下的可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弟子,若是让他们发现自家师父偷偷吃焕颜粉,传出去岂不是为老不尊?有损颜面的!
“行行行,那你就硬挺着吧,待再过一个百年,恐怕别人一看,都以为夷渊是你的孙儿了!”文元斥道。
“文元!你怎么说话呢,夷渊按辈分也算得上是我们的师叔呢,给我当孙儿,岂不是太不敬了?不要乱说!”泽沃嘴上虽是埋怨着文元用词不当,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若是自己有个夷渊这样的孙儿,那此生也真是值了。
“二位,宗主还站着呢,你们就这样随意编排他,不好吧。”
文元和泽沃正说到兴头上,便被一张放大的娃娃脸打断了,娃娃脸的主人歪着头在文元和泽沃身上看了看,嘴角一挑,蹭的一下蹿到了夷渊真人的身侧,低头耳语了几句。
“冚畴这小子又告状!”泽沃嘴角的笑容消失,脸上带了一丝不自然,他抬眼在夷渊的脸上看了看,头往下低了低。
“泽沃。”夷渊轻声开口,声音似寒潭之水,透着冰凉。
“我在,宗主,您找我?”泽沃上前一步,脸上的褶子抖了抖。
“我听冚畴说……”夷渊垂眸,说道。
完了!冚畴这个嘴碎的,若是宗主现下便怪罪起来,不是当众打我的老脸嘛!这让我以后如何面对这批新晋的弟子?泽沃脸色白又转青,青又转红,踟蹰了许久,正准备向夷渊自请谢罪,便听他幽幽的问道。
“门内新来了两个单灵根的弟子?”
“恩?”他是要问弟子的事?
泽沃有一瞬的呆愣,随后衣袖一挥,从人群的最后,将沈司珈和芙孟晚拎了过来,“宗主,这两位便是新进内门的单灵根弟子。”
“水灵根、雷灵根。”夷渊眸色淡淡,掌心微张,两枚白玉弟子令便自沈司珈和芙孟晚的身上飞了出来,落至了夷渊手中。
“沈司珈。”夷渊拇指摩擦,在沈司珈的弟子令上一抹,眼中闪过了些许回忆,“可是来自颐鸢山?”
“正是。”沈司珈躬身回话,态度不卑不亢。
“颐鸢山啊……”夷渊真人淡笑,笑容似是化开的冰山,让人眼前一亮。
“沈司珈,你可愿做我的徒儿?”
“我愿意!”
“恩?”耳畔传来一声绵柔的女声,沈司珈楞了楞,抬眸,看向了身侧满面朝霞颔首称是的芙孟晚,心下暗道,‘宗主这问的,是我吧……’
“咳咳,芙道友,不得如此僭越!”泽沃脸色变的有些黑,他侧身拉了拉芙孟晚的袖子,将她自白日梦中叫了起来。
“我……”泽沃的提醒让芙孟晚瞬间醒悟,她满面惊讶的看了看沈司珈,询问的目光落到了夷渊真人的身上。
怎么会是沈司珈?夷渊真人今日要收为徒弟的人不是自己吗?这彩霞,这光晕,都和自己预言画面中的一模一样啊!
夷渊看也未看芙孟晚,手心摊开,手中沈司珈的弟子令在七色彩霞之下散发着莹白的光晕,竟是一点点将七彩补足,化为了满溢的流光,美轮美奂,“雷灵根集天道之大成,若是修炼得益,他日渡劫飞升,便是你最大的助力。而在此之前,我,便是你最大的助力。”
“这……宗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渡劫飞升?这小姑娘的资质竟好到这种程度了?”人群之中,最先发出惊呼的是铸禹堂的堂主冚畴,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眼中闪出了激动的光芒。
渡劫飞升啊!他们修炼了好几百年了,纵使是碰到了化神的边界,也不敢妄言自己能顺利渡劫飞升,可如今,宗主却对着一个尚未筑基的小姑娘许下了飞升之诺!
夷渊真人此诺一出,满堂哗然,而沈司珈,便是在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中端跪于地,拜行昊天,承师之诺,成为了天阙宗门内最最年轻的小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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