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岚，我可以问你一句话么？”
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出口。
“你还是曾经的凤晴岚么？”
曾经的她笑容无拘无束整日嬉皮笑脸与他依偎在一起。
他虽日日被关在天香楼但是每每想到那张甜美的脸颊总是见不得她忍饥挨饿的可怜模样。
还记得他偷偷背着鸨男拿着天香楼的食物跑出去找她。
他们两个躲在小巷子里啃着热气腾腾的馒头相视而笑说不出的温暖。
他知她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血脉不幸流落街头。
她也知道他本是完壁纯洁的温柔男子，却因家中贫寒不幸沦落花楼。
两个凄苦的人因不幸的命运相互依靠，渐渐靠近互相依偎。
可不知从何时起，渐渐的他突然发现自己背后空荡荡再无一人。
而昔日本该与他互相依偎的人儿此时处处避开他，眼底的欢声笑语渐渐无数冷漠取代，就连昔日天真烂漫的熟悉笑颜也好似幻觉一般。
“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么？”
凤晴岚仰头喝酒的手猛地一顿，短暂的呆愣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懒散畅饮。
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样永远真不了。
他若提前有所察觉，自然也省得她再开口解释。
“无论是与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做回自我。”
后者无奈摇摇头，这些日子她的变化他又启会没有看见。
一个人纵使有再大的变幻，她的本性永远都不会变的。
可是现在呢？
晴岚的心思他早已看不透，此时他就连她一个眼神都看不懂了。
“这副皮囊还是原来的样子。”
做回自我？
这话倒是有些遥远，此时的她连自己曾经是何模样都快不记得了，如此这般还哪来的自我。
“可惜里面的芯早已一言难尽。”
一句看似简简单单的话却硬生生透露出不一样的诡异味道。
“啊哈哈哈，好一句一言难尽，好一位深藏不露的晴王！”
半空中措不及防传来一抹苍老的倜傥大笑。
有人活着离开十八层冰狱他岂能不来会一会。
“阁下既然来了何必东躲西藏。”
凤晴岚懒散掏掏耳朵，兜兜转转跟着她这么久这个老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世人歌颂晴王一事无成沦落街头苟言残喘，但是老夫今日一见终于知晓何为传言误人。”
苍老的身影慢悠悠悬空而立。
但凡进入十八层冰狱这只有死人，可是唯独这位传闻中的草包晴王毫发无伤跑回来。
如此有趣的结果想不吸引他的注意力都难。
“师傅，您怎么……？”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暗骂不妙。
这个老家伙这么快还是追来了。
“哼，吃里扒外得东西。”
苍劲天怒气冲冲瞄准百里箐雪拍出一掌。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这个混账。
擅自跑去冰狱送死也就罢了，现在还敢站出来维护凤家女子。
他苍劲天活到今日这帮年岁何时容得下吃里扒外的没用饭桶。
“阁下来本王的地盘胡闹恐怕不太好吧。”
一句懒散的女声落下，本该打在百里箐雪身上的强悍内力硬生生悬空止步。
仔细一看好像撞上一睹无形的屏障愣是无法伤他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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