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都动他!”
令人不安的低吼中,季东航身上突然出现一层细密的焰丝,同时他的手中也出现一座青铜炬柱,柱顶青色火焰熊熊燃烧,炙.热的能量随着骤然爆发的狂风吹拂在每个人的脸庞上。
很显然,雷鸣音的一番话以及林远平的态度,触怒了季东航。
季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他印象中,也很少看见父亲动用祭灵兵。
雷鸣音退后数步,慌忙大叫:“季东航,你敢在苦祭所动手?你不怕黎明祭院追究!”
苦祭所作为祭师惩戒中心,国家和黎明祭院都有严格规定,超凡以上祭师都不得擅自动手,防止发生意外。
“爸,消消气,犯不着为他们动怒,”季天也不希望老爸替自己冒险,连声劝道,“他们想抓就让他们抓呗,反正我又不是头一回下狱,再说,我也不一定会下去。”
“对,大哥,你得冷静!得多为季家想想,”沉默了半天的季东风也难得的上前劝说季东航,虽然他心中相当乐意看到后者能糊涂一把。
紧接着他扭过头,一脸痛心地看向季天:“小天,就算你想帮季家,帮你父亲,也怎么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跟叔说真话,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在指使你,是不是!”
他的话看似是在训斥季天,其实说得很有技巧,即间接承认了季天就是破坏弹匣的背后之人,也不着痕迹地让人联想到季天的动手,或许是有季东航在背后指使。
果然,季东风话音刚落,在场其余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不好痕迹地瞟了眼季东航。
“大哥,你也别怪弟弟说话不讲情面,实在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咱们想不承认都不行,小天,你也别怪叔叔说话说得直,这样……你安安心心先进去待几天,叔叔一定找最好的律师团帮你减轻刑罚。”
季东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叔叔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季天礼貌道,“不过侄子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希望叔叔能为侄子解答。”
“你说。”
“昨天我被迷晕后,被孙菁带到荒郊野外,差点被他活祭杀死,是不是你指使他的?”事到如今,季天也不得不来一把釜底抽薪之计了。
“活祭?”
闻言,季东章的目光微滞,以为自己听错了:“季天你再说一遍,有人要杀你?确定?”
“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季天苦笑道。
若不是蚀日星盘突然护主,他现在怕是已经凉凉了吧。
季东风也是明显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紧接着他就开始大喊无辜:“小天,就算叔叔平时不喜欢你的为人,可也从来没动过这种念头啊,你怎么会认为叔叔会是那种人。”
面对对方近乎浮夸的演技,季天心中冷笑不断,便想将早已准备好的证言一并说出,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就突然被人拉住,与此同时一股暖流传入他的手腕之中。
原本季东航对儿子的话还心存疑虑,毕竟他深知季天的秉性,无论多荒唐的话都可能张口就来。
可当他用元能“看”到儿子身体各处虽已愈合,但依旧残留着的伤痕,以及其他相当明显的肉身衰弱迹象时,目光顿时犀利起来。
与此同时,他手中青铜炬柱顶部的火焰,猛然爆发出一阵绚烂的焰苗。
“爸,我没事啊,不要气,”季天知晓父亲的关心,笑着安慰他。
“孙菁,人呢?”
简单的四个字,语气却如极地冻土般的坚硬。
除了季天外,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寒,感受到了这四个字中蕴含的浓烈杀意。
“已经死了,”趁着父亲还没完全爆发,季天赶紧硬着头皮道,“在献祭的最后关头,孙菁突然悔过,大彻大悟,说自己从前做了太多错事,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对于他的这番鬼话,自然是没人肯信的。
恶人向来喜欢执迷不悟,而不愿迷途知返。
不过若孙菁真的要杀他……面对一个高阶祭师的追杀,他季天又是如何能逃过一劫的?
还不等众人细想,就听到季天接下去道:“不过在孙菁自杀前,他交代了许多事,比如说东风叔叔曾指使孙重,借口犯人暴.动杀我,又比如让暴龙偷偷置换弹匣物质……”
“这是污蔑!”
还没等季天说完,季东风脸色瞬间变化,尖利地为自己辩驳,“孙菁肯定是疯了才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他做过这些事?”
“是啊,当他说出这些事时,我也是和叔叔一样的态度,东风叔叔做人这么光明磊落,又怎么会派人谋杀自己的侄子呢,”季天冷笑连连,阴阳怪气道,接着取出一片芯片,以指尖承托。
“孙菁见我不信,就取出这片芯片,说里面有你指使他们兄弟俩犯下各种恶事的记录。”
季东风下意识地就像把那片芯片抓过来然后销毁,可季天灵.活地转动手腕,避开了他的抓取,继而顺着惯性递给林远平。
“还请公正的林副所长过目。”
林远平接过芯片,有些犹豫该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读取其中的内容,毕竟若是芯片包含有不利于苦祭所的一些内容,那将严重影响整个所的形象。
可是在季东航的直视下,他只能“不带丝毫犹豫”地就将芯片插.入读取仪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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