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逢春正和怀里的小情人亲得昏天暗地就要擦枪走火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震天响的铃声就跟一桶冷水似的兜头就给他泼了一身,□□登时就歇了一半。
小情人在他怀里不满地撒娇:“厉少……”
厉逢春在继续还是待会儿再继续之间犹豫了半秒钟,最后还是选择了待会儿再继续,于是不顾小情人哀怨的脸色,拿着手机出去了。
看了眼来电人,厉逢春拧眉,点了接通。
“有屁快放。”
安阳噗噗放:“我现在在停车场,你给我拿套女装下来,大号的,哦对,还有假发。”
“……你有病病?”
“我没病病,别废话,赶紧的。”
厉逢春不知道他这是要玩哪样,不过好歹也是多年的狗友了,他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后,让人送了一套大号女装和假发上来。
等人把东西送过来,厉逢春提着袋子去了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曾经是卓忻的SUV现在成了安阳的SUV旁停着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厉逢春敲了敲兰博基尼的车窗,兰博基尼旁边的黑色SUV开了门。
安阳翘着二郎腿坐在后座,朝他勾手指:“我要的东西呢?”
厉逢春啧了声,绕了过去,把手头的东西扔到他怀里,腿一跨就要上车:“我说你是不是毛病,有豪车不开,净稀罕这破车。”
腿还没跨上去,安阳立马把破车的车门摔上,差点压到厉逢春的脚。
“卧槽!”厉逢春往后跳了几步。
安阳按下车窗,拎着手中的红色长裙,嫌弃得要死:“你是傻逼吗,不知道给我拿套运动女装啊,操,老子只有在三岁之前穿过小裙子。”
厉逢春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上:“你丫脑子是不是被你爸关坏了,怎么就染上这么个没救的毛病,居然迷上了换装游戏。”
安阳脱了T恤,换上了裙子,转身背对着他:“快,拉链给老子拉上。”
厉逢春认命地给他拉拉链,看着开始往脑袋上套波浪卷假发的安阳,盯着那张脸,憋出一句:“大雕萌妹。”
安阳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小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盛世美颜:“老子真是人间绝色啊。”
厉逢春忍着上涌的呕吐欲望,猛地吸了口烟:“真他妈不要脸。”
抹完口红,安阳抿了抿唇,把镜子丢开,扭头看厉逢春:“快看看老子,像不像小姑娘?”
“你不说话就像。”
“老子这样不像?”
“不说老子就像。”
安阳满意了,从后座钻到驾驶座,对厉逢春说:“那辆车我给停这儿了,回头我哥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见过我。”反正这辆SUV还在卓忻名下,查也查不到他身上,就算查了,他这不是还伪装了么。
厉逢春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他妈这是准备跑路?”
“跑什么路,你丫会不会说话,我又没犯事儿。”安阳启动车,“你不懂啊老厉,我老子要卖儿子,我这不叫跑路,顶多就叫离家出走,我必须用离家出走表示我不愿被卖的决心。”
安阳觉得安振川那个老狐狸的脑子一定是被一团恶心的东西给糊住了,居然想出这么损的主意,他在奋起反抗和离家出走之间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
现成的,他正好有个理由去f市投奔他唯一的发小姜舒舒。
哎,兄弟我惨啊,被逼得离家出走,为了我的清白,我只有远离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市了。
安阳愉快地启程了。
到了f市已经是隔天早上,安阳熟门熟路开车去了f大,然后给姜舒打了个电话。
今天恰好是周五,姜舒早上没课,电话响了几声便通了。
“安阳?”带着睡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安阳抽噎:“姜舒舒,我……”
姜舒睡眼惺忪的眼立马就清醒了:“怎么了?”
“我好惨啊。”安阳就开始嚎,“我被我爸关了一个月,他还想卖了我,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现在身无分文,肚子好饿……”
姜舒嘴角一抽,他好歹和安阳一起长大,深知这厮就是个白切黑,他说的话听一半就行了,“你现在在哪儿?”
安阳打了个哭嗝,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我在你学校门口,姜舒舒,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啊,我现在无处可去了,就是条可怜的流浪狗。”
“……在门口等着。”
“哦好。”安阳扯了扯额头垂下来的卷发,补充,“我在北校门,别走错了。”
挂了电话,安阳摸了摸自己干燥的眼角,用口水给脸上补了点泪痕,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委屈。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在口水即将风干之前,姜舒终于出来了。
姜舒看着安阳那身打扮,非常无语。
一头凌乱的波浪卷,一条红色连衣裙,嘴上抹着大红唇,多日不见,安阳越发变态了。
安阳先声夺人,哭天抢地捞过姜舒,脑袋埋在他肩上抹眼泪:“姜舒舒我的命好苦啊,我爸和我哥正在合伙卖我,要不是我逃得快,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姜舒拍打他的肩膀:“你先放开我。”
安阳哭着摇头:“你见过哪个逃命的人会放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姜舒抬头望天,他就知道,老天看不过他过清净日子:“你先放开我,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没看进进出出的同学都在看他吗,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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