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小花打来电话,说明天他的拍卖行有个拍卖会,东西不错,让我们也去看看。我们一下来了兴趣,但是电话最后他说:“穿西装,别丢人。”
这咋办,这个点儿了,我们去哪偷西装。
胖子挠挠头道:“阿花家里那么多西装,咱借三套呗!”
“他的衣服我穿都费劲,你挤得进去吗?”我瞪他一眼。
“那还等啥,逛商场去啊。”胖子道。
我打电话给瞎子,问他有没有西装。瞎子说他有,问他有多余的吗,他说他觉得我多余。他大爷的。
我们在商场关门前十分钟冲进去,淘了三套打折西装,也不顾好不好看了,尺寸合适就行。
第二天早上,我们来到拍卖行门口,这是一栋四层的古风建筑,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和新月饭店有点像。中间有个大戏台子,不知道小花有没有在那唱过戏。迎宾小姐看到我们三个就迎上来,非常有礼貌:“吴先生,张先生,王先生,早上好,请跟我来。”
她一路把我们带到小花的办公室,他正站在窗前打电话,瞎子已经西装革履坐在里面了,看见我们来,吹了个流氓哨。
第一次见瞎子穿西装,这家伙身材好衬衣服是没错,可是他黑墨镜黑西装黑衬衣黑皮鞋,不知道的以为他参加葬礼。
“快开始了,走吧。”小花道,带着我们就往外走。
电梯下到负二,我吃了一惊,心说负一都是停车场了,怎么还有负二。
出了电梯发现这一层跟上面风格完全不一样,现代装修,墙壁用的是隔音板材。沿着环形走廊进了一个房间,里面一张大沙发,正对着一面玻璃,玻璃那边是展台,现在还没有展品。
“阿花,这儿怎么跟上面不一样啊?”胖子问出了我想问的话。
小花让我们坐,说道:“这层的买家都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要参加竞拍得提前一个月预约,不用真实姓名,用的往往是手底下不出名的伙计的名字,而且本人也不会来,都是伙计代劳。”
“这次的拍品是什么?”我问小花。
小花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等会你就知道了。”
胖子问:“咱们也要参加竞拍?”
“不,这个房间就是我平时用来看的。”小花看了看表,“开始了。”
中间房间的灯亮起来,两个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抬上来一个大物件放在展台上,旁边的瞎子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件玉俑。
这一件和我从鲁王宫带出来的不是同一件,我想起西王母国有个墓室里面有大量这样的玉俑,瞎子捏我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和新月饭店不同,这里的讲解、竞价全是人工语音,几个房间争相竞拍,价格一路狂飙,很快过了一千万。想当初我出手的那件才百十来万,不由咂舌,妈的,亏炸了。
最终一千七百万成交。胖子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拍着我:“早知道咱们当年也应该背出来几套,现在哪至于过得这么穷酸。”
瞎子哈哈哈笑起来,闷油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小花道:“我听瞎子说你们当年在西王母国见过玉俑,就把你们叫来看看。”
我问小花:“这东西是你公司收来的,还是别人借你地方走货的。”
“借我地方啊。”
“租金多少?”
“成交价格的百分之十。”
“我操!”胖子大骂着跳起来,差点把茶几掀翻,“前后用你地方不到十分钟,就赚了一百七十万,你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小花得意的笑,朝他挑眉。
“结束了,走吧。”小花起身扯扯西装。
我一头雾水:“就这一件拍品啊?”
胖子道:“阿花,你不会就是想让我们过来看看你挣钱有多快吧?”
我想起来我们从进门到结束,除了门口的迎宾小姐,一张陌生的脸都没看到,接着问:“还有你大张旗鼓的非要我们穿西装干什么?”
小花头也不回:“你们花衬衫大短裤的跟在我后面,我觉得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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