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一声清灵的叫唤由外头传来,穿过如魔咒般
的迷离情境,将凝眸相望的两人拉回现实。
沈千帆最先反应过来,顺手将门拉开。
余沛湘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更没料到会有一个“庞然大物”摆在那里,一时煞不住脚,笔直的朝他撞了上去。
“哎哟!”悲惨的叫声响起,他没来得及拉住她,她那可爱的小屁屁就这样结结实实的和地板做了“亲密接触”。
“小——”他的声音卡住了,见她五官全挤在一块,好似遭受什么惨绝人寰的灾难,他蹲下身,再一次试着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谁说没事?她尾椎痛毙了!
余沛湘想也没想,劈头就骂:“你这个冒失鬼,要蹦出来也不通知一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连珠炮似的叫骂在迎向一双带笑的黑眸时,原本张得大大的嘴顿时忘了“运作”。
乖乖!这帅得空前绝后的美男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在台湾,有点姿色的男人不是都冬眠去了吗?
“是吗?那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一接收到他隐含笑谑的话语,余沛湘才发现自己竟看人看呆了。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然而右脚才一曲起,沈千帆立刻又将它按了下去。
“把手给我。”他微皱起眉,他一手握住她,一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扶起,然后将门关上,阻绝外头多双频频射来的好奇眼光。
余沛湘本来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在他下一句话中得到了解答——
他瞥了一眼她窄裙下匀称的玉腿,拧着眉道:“下次别穿这么短的裙子!”
原来她差点春光外泄了!
不过,他那是什么口气?活像训小孩似的。
不知怎地,这一幕竟让若潮心底隐隐掠过一抹不知名的怪异情绪。
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么温柔细心的吗?
面对状况频出的她,他表现得好包容、好体贴,而今,对象换成了沛湘,他的作法亦然。
她不晓得她在介意些什么,他看着沛湘时眼中的柔光令她……很不舒坦。
“有什么事吗?沛湘。”她忍不住出声问。
余沛湘这才想起她的存在,戏言道:“唉!我说大嫂,你很不够意思喔!几时认识了这么一个‘秀色可否’的大帅哥,也不介绍给我一饱眼福,过个干瘾也好嘛!”
若潮神色微微僵硬,“他是我的客户。”
那个被称作“秀色可餐”的“客户”微扬唇角,“你好,我叫沈千帆,过尽千帆的千帆。你喊若潮大嫂,那么,你应该是前任余氏总裁的妹妹吧?”
“是啊!”余沛湘伸出纤纤玉手,大方的与他交握,同时分瞥了一眼若潮,将她细微的情绪转折尽收眼底。
嘿!她大嫂的表情真“耐人寻味”喔!
好一个过尽千帆!
曾经沧海难为水,为的是刻骨铭心的狂。
过尽千帆皆不是,盼的是弱水三千的痴。
两者所指,不皆是幽然唯美的专一与执着吗?而这又代表了什么?
余沛湘发现,这个名字与她大哥竞有异曲同工之妙,是缘分?还是——大哥冥冥之中的牵引?
她若有所思的盯视他卓众的侧脸,一抹奇特的笑意净现
唇角,看来,这名沈大公子不能以不重要的阿猫阿狗处理之哟!
“沛湘!”若潮低喊出声,心绪变得浮躁。
又不是没看过帅哥,沛湘干嘛一脸垂涎的直盯着人家看!
“啊!对啦!人家的爱车又罢工了,刚好在公司附近,就顺道过来了。”她撒娇的挨近若潮,“嫂,你不是快下班了吗?我们一起回家吧!”
若潮为难的皱了下眉,“可是,我还有一堆事没处理,会晚点回家。不然这样好了,我车已经修好了,先给你开,稍晚我再坐计程车回——”
“不好!”沈千帆立刻开口否决,“最近治安很差,计程车之狼一大堆,晚上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安全,沛湘我会送她回去。”
“这——”若期本能的要回拒绝。
但是余沛湘竟出乎意料,兴奋的猛点头,“好啊、好啊!”
虽然话是沈千帆提议的,但她这样的反应还是让他的用心打结。
“你一向这么好拐吗?”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他开始要疑惑她是如何平安的活过法定年龄的。
“只有对帅哥。”她笑嘻嘻的回他。
“谢谢。”她可真抬举他!沈千帆没好气地想。
“沛湘!”他们这样一来一往,听得若潮为之气恼。
她不是不信任沈千帆,只是对沛湘不设防的率真感到气闷。
“安啦!嫂,我不会有事的。”没等她多说什么,余沛湘潇洒的摆摆手,拉了沈千帆闪人,留下若潮独自懊恼。
③③@
“如果我是你的家人,我情愿打断你的腿。”拖着走的沈千帆闷声道,他甚至不用棒棒糖,她就乖乖跟他跑了。
“感谢老天,还好你不是。”她一屁股坐进车内。
“你似乎很信任我?”他面容带抹深思,是她无法解读的。
“你会对我使坏吗?”她慧黠地反问。
“你认为呢?”
她眨眨灵动的大眼睛,用好天真无邪的口吻问他,“我是不是该说欢迎享用?”
“对我而言,你还太嫩了,想采也采不下去。”
嫩?她二十五岁了耶!
余沛湘不甘示弱地反问:“敢问您老高龄?”
他愉快的笑出声来,“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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