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昏迷的慕尘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墨胤初双手颤抖的脱掉她的鞋子,看着被血浸染成红色的布袜,心都紧紧地揪了起来。
暮春带着药老进来就看到昏迷不醒的慕尘染双脚血肉模糊,白色的里衣几乎都被血染得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
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响才颤声问道,“主……主子,王妃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进宫一趟出来就伤成这个样子了?
此时的墨胤初还戴着面具,因为面具遮住了脸,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和冷意让人清楚明白他此刻是多么的恨怒滔天。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慢慢的合上了眼帘,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墨眸再次睁开,之前激烈涌动的情绪已消失不见,只是眼底深处正一寸寸的凝结成冰着。
“帮她处理伤口。”墨胤初吩咐着药老转身就看向暮春,声音冰冷到了极致,“查一下是谁将她伤成这个样子的。”
慕尘染此时不太乐观的情况让暮春很清楚墨胤初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但是想到如今的情势他不得不把慕尘染再次拉出来来稳定快要发疯的人。
听到他的话,墨胤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呼出后,有些无力的说,“你只要去查清楚今晚的事情就好。”
暮春领命就转身赶紧去办事了。
暮春走后墨胤初再次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握住,极力的克制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努力再努力的终于压下了一腔沸腾的火焰后,他才慢慢睁开眼转头看向昏迷的慕尘染。
染染,我还是不够强大是吗?
所以才让你到现在都还要为我而受伤……
慕尘染的身上的伤大多都在后背,所以药老把她双脚处理好后,又把她翻了个身,然后用剪刀把她的衣服剪开,然后露出后背。
看到她后背的伤势,尽管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伤势病痛的药老,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听到旁边忽然变得粗重的呼吸,药老心里一慌,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墨胤初,“王爷。”
“这些伤口都是怎么来的?”
虽然他自己也看得出来,但他却不敢相信,他想听药老告诉他,这只是之前的伤口崩裂了而已。
可是药老却在盯着伤口深吸了一口气后说,“这一处看伤口周围的情况应该是筷子所致,而这一出应该是匕首,这一处……”
药老每指着一处伤口说来源的时候,墨胤初地心就狠狠的疼一下,直到最后都疼的麻木了。
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几分颤意。
“你……赶紧给她处理伤口。”
“是。”听到他的吩咐,药老赶紧从酒壶里到了一些烈酒出来,然后用赶紧的白布沾着烈酒擦拭慕尘染后背的伤。
昏迷中的慕尘染硬生生的被疼醒过来,压抑不住的叫出了声。
“啊……”
一声尖叫就跟剜着墨胤初心上的肉一样的疼,面具下的剑眉紧拧,眸中尽是心疼之意。
“染染。”心疼的轻轻唤了一声慕尘染,却哽咽的在说不出一个字来。
“初初。”慕尘染轻声呢喃着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那双满含痛苦的墨眸,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疼的断断续续的说,“初初,把……面具……摘了。”
墨胤初不问缘由听话的取下面具,慕尘染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只要……看着你的……这张脸,我……我就,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对不起”墨胤初哽咽着道了歉,一滴泪珠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他恨自己不够强大,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傻瓜。”慕尘染咬牙抬起小手,轻轻地擦掉那让她心疼的泪痕,弯着唇角说,“等你解决了所有问题以后,我……我就让那些伤我也伤你的人,千……千百倍的给我们还回来。”
“好。”墨胤初哽咽的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开始了筹划。
有些计划他原本想要慢慢来的,可是如今的情况却不允许了。
既然他如此着急的送死,那他又何必在乎呢!
慕尘染用力的抓着墨胤初地手,艰难的熬过了漫长的时间,伤口全部清理干净,药老把金疮药和止痛散洒在伤口上,她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本还想叮嘱墨胤初一些事情,结果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人就跟着晕了过去。
太子府。
“咔嚓”一只茶杯砸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殿下。”
看着气的怒砸杯子的墨景寒,枫蓝不得不提醒他,“事已至此,如今动怒已无济于事,更何况皇上的人时刻都注意着这边,殿下还是注意一些才是。”
“注意?”墨景寒笑的阴森森的咬牙切齿道,“这些年我就是太注意了,才让他如此不将我放在眼中!”
想到封炀一的计划,枫蓝低垂着头沉思了几秒钟,抬起头说,“殿下,慕姑娘的事情我觉得并非是皇上的意思。”
墨景寒紧蹙着眉头看着枫蓝,“你什么意思?!”
枫蓝双眸缓缓眯了起来,淡淡的说,“殿下可还记得大婚之日的那封信,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三皇子,可是细查下去却跟三皇子无关,而背后之人却藏得深到我们如今都没有查出来。”
“而慕姑娘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看似是皇上假借皇后之手,可是属下却觉得,若是细查下去定会像大婚之日的事情一样,最后所有的线索都会断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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