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顺利？”李书文似乎不信。
“你一开始就改了吗？”
“不。”赵婉儿摇头，“我从没改过。”
“我工作非常顺利，那是因为自己就是老板。”
“光明私塾，这是自己奋斗出来的。”
李书文被这个事实吓到了。
“你自己的产业？没有其他人帮忙？”李书文看着赵婉儿。
赵婉儿生得漂亮，如果想走捷径，简直是轻而易举。
赵婉儿道：“别想多了，我没靠任何人。”
“那你真的优秀。”李书文发自内心的赞赏。
“谢谢夸奖。”
“还有。”赵婉儿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作为老板，我告诉你，你被录用了。”
李书文一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他拿起茶杯，对着赵婉儿，“那小老板，我就以茶代酒，多谢老板赏识了。”
赵婉儿识趣地碰碰杯，“不用谢，后天来上班吧。”
二人算起来，也就是同乡的关系，还都是混得不错的同乡。
除了这几句，也没有其他可以聊的了。
赵婉儿送走李书文，打算先在这个城市办公，考察李书文。
李书文的能力真的不错。
赵婉儿把他放在了私塾运营上面，主要负责管私塾的定位和收费，以及推广。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位置。
进一步就是管理整个公司的高层，李书文做的一切都可以帮助他更好的决策，做好一个管理者。
退一步就是处理杂事的。
管得又多又杂，互相跨度很大，干的事不成系统，放哪里都不合适。
因为这个，有些人觉得李书文可有可无，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好。
但知道赵婉儿亲自面试李书文的高层又觉得李书文是赵婉儿培养的左右手，对他的态度非常不错。
但李书文不因为其他人态度差就说什么，也不因为高层态度好就飘了。
他非常认真地做好自己的事。
干这些所为杂事，就干了一年。
赵婉儿给了他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李书文从来不拨通。
他没想过借着赵婉儿更进一步，也没说觉得自己有大才，就通过特殊通道，越级报告。
交给他处理的事赵婉儿从来不用操心，李书文都会办得好好的。
赵婉儿真是越看越满意，所以一年后，赵婉儿主动把李书文约了出来。
这次不是在办公室了。
赵婉儿开了一个包厢，和李书文边吃边聊。
酒足饭饱，赵婉儿问李书文，“你想过我这么对你的目的吗？”
“想过。”
“你觉得是什么。”
“对我不满意。”
李书文一开始真是这么想的。
他以前也是管理层，自然看得出自己所做事情的特殊。
基本上，这要往上走，就是取代赵婉儿的。
而赵婉儿才多大，正是精力十足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事业交给外人？
痴人说梦。
所以李书文一开始真的以为赵婉儿在磋磨自己，至于原因，李书文怀疑是因为自己在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崁梁村的人。
不过李书文没想过走，他觉得自己努力，赵婉儿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能力。
还有一层原因，赵婉儿是崁梁村的，光明私塾是她的，李书文在这里工作，有一归属感。
但今天赵婉儿把他叫来，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难不成她想错了？
赵婉儿早就放了筷子，她拿纸巾擦了擦嘴，“你想错了。”
李书文挺直了脊背。
这种位置，只有两个可能。
磋磨，或者培养。
李书文有点不敢想了。
“我需要回崁梁村，光明私塾后面的事我会交给你。”
李书文听到赵婉儿这么说，第一反应不是他以后就是光明私塾名义上的管理者了。
他第一反应是，“你要回崁梁村？为什么？”
作为从村里出来的人，李书文深知崁梁村的黑暗，更知道，赵婉儿作为一个女生回去后会遭遇什么。
他以为赵婉儿回去是被逼的。
看着一个女人跳出火坑，李书文不忍跳回去。
“是家里人逼你的？”李书文猜测道。
赵婉儿对李书文的反应更满意了。
她摇摇头，“我自己想回去。”
李书文不解，自己想回去。
他一个男人都不想回去的崁梁村，赵婉儿告诉他，她想回去。
李书文都怀疑赵婉儿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崁梁村那个样子，你不想改变它吗？”赵婉儿望向李书文。
“改变？怎么改变？”李书文自嘲道，“哪里又穷又愚昧，讲道理完全讲不通。”
“至于报警。”李书文眼里已经带上了灰败，“以前我是舍不得，现在我是不敢。”
年轻是心软，不舍得那些人进去，现在越发大了，在社会上历练久了，更明白粗暴打破一个村落的生活状态会受到怎样的反噬。
这种反噬不仅作用于打破这种生态的人，更作用于生活其中的人。
赵婉儿第一次就是粗暴地打破了崁梁村的生活状态，所以她更能明白后果。
在两次失败后，赵婉儿小心又小心。
这次她前后花了快八年才确定了计划。
“所以我创办了光明私塾。”赵婉儿缓缓说道，“我会把所有的罪恶终结在这一代，我会把崁梁村发展起来。”
“仓廪实而知礼节。”
“我会教育崁梁村的下一代。”
“至于那些无可救药的，他们这辈子别想处崁梁村。”赵婉儿的眼里带着狠意，以及恨意。
李书文在赵婉儿说创办光明私塾正是为了崁梁村时就懵住了。
等听清赵婉儿后面的话，他心里涌出一股股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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