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门响过后,四周顿时再次陷入寂无,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此时,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
在我们这里有一句老话叫:“一声风,二声客,三声鬼”之说,意思就是,如果半夜里面门响一下,那就是风吹响了门,二声客其实说的是个敲门的礼仪,不多不少两下最好,而三声鬼则不用说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听到这种敲门声,那我可能还一笑了之,以为这不过是某人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但是,现在我却不再这么认为。
因而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这门是开还是不开,虽然古语有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但是,这敲的不是我家的门啊!
我看了看易云,虽然他一脸的淡然,但是,看他意思却没有半点前去开门的意思。
一时之间,我和他干巴巴的站在前厅之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咄,咄咄”,再次一短两长三声敲门声传来,我不由得一个激灵,壮起胆子问了句:“谁啊?”
几秒钟之后,门外没有半点回音,依然静得渗人。
我有些着急,回头看了陈爷爷那个房间,然而那里除了黑洞洞的过道之外没有半个人影,也不知道陈爷爷是不是没听见。
“走吧”,易云看我战战兢兢的样子淡淡一笑,一脸的无所谓走上前去,吱呀一声拉开了大门。
看着缓缓张开的大门,我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眯眼探头看去。
然而,这一看我差点笑出声来。
这大门外竟然好端端的站着三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四十来岁,脸色木然,稍稍打量了我两一眼后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径直向着屋后走去,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
而男女身后则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长长的头发盖处了半张脸,根本看得不甚清楚,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我松了口气,心想着自己未免太过疑神疑鬼了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易云一眼,只见他也和这三人一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态度一般。
这三人有些面生,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着他们或许是陈爷爷家的远房亲戚也说不准,我也犯不着去多管这个闲事,于是跟着易云走出了门去。
然而,等到我出了门回过身来关门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三人远去时的背影一眼,这一看顿时头皮瞬间炸开。
只见这三人身形飘忽,脚步轻浮,落在地上没有半点声音不说,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竟然像是走猫步一样,脚后跟踮了起来,完全不是常人走路。
至于那小孩更为诡异,只见他一路蹦跳,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揉纸一般,而且,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光泽有些古怪,远远看去和纸人店里的纸人面料一般。
“别看了,走吧”,易云一声催促传来,我不由得暗吞了口口水,装作没事人一般的跟了上去,但是脑海之中刚才诡异的一幕却始终挥之不去。
我两信步走着,远处不时传来阵阵喧嚣的鞭炮声音,也不知道是村里那个方向发出的。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易云头也没回,声音平静的问我。
听他这么一问,我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木然的回道:“我也不知道。”
对于我的回答,易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路,但是,我看他方向并不是向着我家那边的。
我两沿着纤细的山路一路走着,才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细细侧耳听了一番,没错,确实是哭声,而且这声音粗犷得很,像是个男人。
事实很快证明了这一点,在山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老头,穿着一身灰布衣,裤腿挽到了膝盖,打着个赤脚啪嗒啪嗒的走着,肩上背了个锄头,嘴里凄苦的哭着,一看到我们就走了过来问道:“两位可曾看到我儿子和媳妇,这么高。”
老人一面说,一面比划着。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倒和我刚才在陈爷爷家里看到的两人有些相似,但转念一想他们还带着个小孩,应该不是这老人说的儿子和媳妇。
老人听我们说没见到有些失望,赤红着双眼再次朝山里边走去,片刻功夫就已不见人影。
“秋风起,魂归兮。运无常,命难齐!”
易云走在我前面,悠悠念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易云。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易云站在原地,指了指山脚一栋亮着光的房子道。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西村。
“那里有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等我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了我们就回城里。”
“不该出现的人?”我听后心里咯噔一下,非常清楚他所说的这不该出现的人是什么,一面有些期待,一面又有些紧张。
易云之前所指的房子是一栋一人多高的矮瓦房,破旧得很,只怕是最少也有三四十年历史了,门口生着一个大火堆,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那里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两个名字,一个是狗儿,一个是玉儿,伤心得很,同时还不住的往火堆里扔着什么。
我听了有些心酸,但是又不方便多问,于是等着一旁的易云,想看看他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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