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她本来就是他容青主的,重谦当初将她许给了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是他取下的,所以如今他无论这时候亲下去还是直接吃掉,都算不得占便宜。本想着既然那时候答应了重离卿,就再过些日子等局势稳定下来再挑明,可是现如今她自个请求,自然怨不得他。
驸马?
他抚着齐缘的面颊,按捺下眼中的阴沉,他倒要看看梁,齐,楚三国有谁胆敢做她的驸马!
齐缘瞪大了眼睛,向后靠了靠。这个模样的师父让她很不舒服,浑身发毛,她心里七上八下,暗暗后悔刚刚的请求。
“也好。”容青主垂下眼睫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然后倾身上前攫取住了她的嘴唇。
“唔……”齐缘瞪大了眼睛,他……他……
她就想让师父教教她,可没想过他会这样言传身教!平常不都是直接把书丢过来让她自学的么?!齐缘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开始挣扎。
一个内家功夫的半吊子,如何能撼动容青主的力道?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和紧闭着的双目,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温柔缱绻的挑拨着的她的感官,他唇齿间清雅微苦,齐缘可以尝出来他应该刚刚饮了浓茶。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和耳朵,又开始缓缓下移,她感觉他手指经过的地方,似乎擦起了细碎的火焰。
齐缘敏感地颤抖了下,推着他胸膛的手改变方向去揪他的手指,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容青主小心地舔舐她唇上每一个细小的褶皱,不急不躁地攻城略地,齐缘哪里受到过这种挑逗,更何况面前这人又是她一向尊敬的师父……
她平素的冷静被杀得丢盔卸甲。
正当这时候齐缘的房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二呆容诺大咧咧地喊,“师妹,师兄给你——”
容诺见到房中景象,震惊之情无以言表,按在木门上的手一下没控制力道,啪地一下捏酥了手下的一块木头。
“师……师父。”容诺认出了那人,不可置信地唤道。
容青主晃了下神,起身放过齐缘,面不改色回头看了眼容诺,道,“你先出去。”
齐缘抱紧身上被子,往墙角躲了躲,出声想唤住师兄,又怕激怒了师父,犹豫了下,决定在原地假装小白兔。
容青主低头看了眼视线飘忽的齐缘,问,“后悔吗?”
齐缘怔了下,轻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目光深沉,“感情之事也是如此,倘若只因为一时寂寞空苦,就胡乱对一个人倾注感情,事后只能百倍后悔痛苦,你要慎记,你师姐的话,可信却不能全信。”
齐缘仔细思索他的话,恍然大悟般点头,感激地看着他,“谢谢师父,徒儿懂的了!”——虽然她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
容青主看着她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嘴唇,侧头不自在躲过她感谢的视线,叮嘱她好生修养,起身离开。
容诺在师妹门口不远处找着了师父,他正低垂着视线,眼睫上撒了一层阳光,看起来温暖毛茸茸。走廊绿荫稀疏,脚下的疏影斑驳闪烁,师父他随意靠在雕花朱柱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栏杆,似乎陷入了什么魔魇,眉头紧紧皱着。
容诺不敢多想,前去汇报,“师父,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陈清澄同家里家丁小厮做下的那些淫乱的事情,无一遗漏的写在信上,给了她父亲,太后,还有东门的说书先生,这样下去,只怕她不被侵猪笼也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嗯。”容青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其实我更想直接杀了她。”容诺想起小仓鼠昨天脸色通红地发烧的模样,心疼得要命。
容青主侧眸看了看他,“我知道了。”
容诺清楚师父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退下了,但是他心里还有事情放不下,于是磨蹭着问道,“师父,那个——额,那个师妹她,你……”
“有话直说。”
“师父,”容诺一脸委屈,“我需要把对师妹的称呼换做师娘吗?”天知道他看见师父把师妹压在身下肆意挑拨的时候,心纠结得跟一团麻花似地。
师父那眼神他见过,容言那丫头每次瞧见心动的男人上前撩拨的时候,就是那副蛊惑的模样,如果他没判断错,师父他根本是在……师父他居然在刻意勾引师妹……
三观碎成了黄豆渣呀黄豆渣。
容青主听罢他的话,似乎有些难堪,微微侧头躲开他探究的视线,眼睫上的阳光跳跃了几下,干脆地拒绝:“现在不必。”
容诺擦汗松了一口气。等他走远才发现不对劲,师父说现在不必,那以后呢?以后呢?!他想到以后自己跪在师妹面前奉茶喊师娘,师妹抚着他的脑袋顶说徒儿乖,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
脑补什么的,实在太可怕了。
容诺抑制住不去胡思乱想,踉踉跄跄地走了。
敷衍走了大徒儿,容青主暗自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果不其然吓到了她。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被她要招驸马的言论刺激,想宣布下所有权,蜻蜓点水即可,到后来居然失控,尤其是受不了亲热时候她的拒绝,所以刻意引诱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大徒儿的脚步声,被撞了个正着,那些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扶额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暗自庆幸他那时候扯出的奇怪理由她能相信,毕竟,她最后还是会离开他身边的,他……终究不忍心折了她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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