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霍格沃茨的草坪上喘着粗气,纳西莎点着安第斯的脑袋轻笑:“坏家伙,怎么会飞去我那里,真是气愤。”
安第斯用鸟嘴蹭着她的手指,像孩子在讨好般地低声名叫一声,看到女主人没有原谅它的意思,它又斜着翅膀一只爪子蹦跶着在草坪上扑腾出各种各样滑稽的动作,偶尔装作不经意的一头跌进草坪中委屈的清鸣着。
“好了,好了!”纳西莎把它抱在怀里起身,“乖乖去德拉科那里。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听话……”
听到这话,它立刻对她伸出翅膀,她注意到安第斯翅膀上用固定咒沾着一封信。“呃,现在都这样送信吗?”
安第斯拍拍翅膀以示不耐烦。
“可是,德拉科的信我怎么能打开?”
安第斯在她脚下蹦跶地更厉害了,甚至带着气愤和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喂,你这只可恶的鸟!”她戳戳安第斯的脑袋,把信从安第斯的翅膀上取下来。信封上华丽细长的字体她非常熟悉,那来自她的丈夫。
但是信的右下方:给西茜。
纳西莎心中一颤。她凝视安第斯,安第斯两爪朝天的晒着太阳,偶尔打个滚。
纳西莎心中愈发忐忑了。
卢修斯……卢修斯难不成知道了,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可能性。纳西莎忐忑地展开了信。
亲爱的西茜,
狠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了有多久。
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日子是怎样折磨着我,我总以为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淡去,但是你的影子为什么会在我眼前越发的清晰?是的,你不知道,你通通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狠心最混帐的家伙,西茜,西茜。
为什么即使我这样的思念恳求你,你也不愿意进入我的梦,你明知道这样会让我多么高兴,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满足我,你当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吗?
西茜,今天是你的生日,每年的今天我都会让安第斯带着一封信去寻找你,即使我知道它不可能成功,因为你的身体是在我怀里逐渐冰冷下去的,也许连梅林都不能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但是我期待着它能把这封信带给你,就这样,无比的期待着。
西茜啊西茜,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的丈夫
L
纳西莎看着这些熟悉的字迹,抚摸着那些几乎要把羊皮纸划破的笔迹。眼角有潮湿的感觉似乎传到心里,像走在霍格沃茨走廊上的时候突然有鬼魂穿身而过,冰冷的连呼吸都不能顺畅,甚至都成了一种奢侈。
卢修斯,我该如何面对你……
情感是最不能被理智控制的阀门,它像洪水般滔滔地把人吞没,不留痕迹,不留声响地强大冷酷打击掉所有懦弱的逃避。
如果没有Lord Voldemort,如果没有他……
她不停的做着这种猜测,想的脑袋都疼的像钻心剜骨一样也不想放弃。她拼命地捏着自己的肩膀,抽着鼻子哭泣。
卢修斯卢修斯,你为什么要跟随他,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到后来的万劫不复真的是你希望的吗?阿兹卡班的镣铐和德拉科的阴沉终日,荒芜的庄园和亲戚的冷眼,魔法部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看,那是食死徒。这些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卢修斯,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不知道。
纳西莎用右手拭去眼泪,拿起魔杖在信封上写着:对不起,先生,你的雕鸮认错了人,忠心祝愿您幸福。
她对着那些字迹念咒,直到它们变得看起来像另外一个人写的才满意一点。
“安第斯。”纳西莎把信递到懒洋洋的雕鸮脚下,“快走吧。”
它啄了啄她的手指,非常用力就像想把那吞下去一样,然后拍打翅膀起飞。
纳西莎只是苦笑。
霍格沃茨的天空非常蓝,而且显得异常高远,她抬头看了一眼,表情逐渐坚定起来:无论怎样,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纳西莎以她的名誉和骄傲发誓,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守护她该守护的一切。
“也许,你需要这个。”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纳西莎差异地回头。
那个男孩笑的非常阳光,就像他满头的金发一样,他挠挠后脑勺,眼神有些羞涩:“我看到你在这里哭泣,我想——也许,你需要这个。”他伸出手递来一条手绢。
纳西莎习惯性的微笑以对:“谢谢你。”
可是那男孩却皱起眉头,摇头说,“如果你不想笑,那就不要笑。”话音刚落,他似乎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纳西莎耸耸肩示意无碍,她大方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绢,“我本来就笑不出来,你说的很对。”她冲他心领神会的眨眨眼。这是她逗小龙的时候经常做出的动作,现在却越来越多被用来逗弄她的同学。
那男孩的脸越发的红了。
“我……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我比你高一个年纪,你可能不记得我,”他偏着头笑,“我知道你,你是纳西莎•怀特,大家对你评价很高。”
纳西莎哑然失笑:“谢谢。”
小獾们的热心和当初斯莱特林的独立自主而且非常现实的气氛很不相同。忠厚老实的小獾们永远学不会什么阴谋诡计,才让纳西莎这只披着獾皮的毒蛇混的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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