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第三次摔在地上的时候,彻底放弃了逃出马尔福庄园的念头,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抚着脚腕,突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自那次后,卢修斯再也没有见过她。其实卢修斯也应该明白,一个在Voldemort的钻心剜骨下都没有多说一个字的人,他更不可能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关凤凰社的消息,但是,按照他的性格,即使明白这一点,他也不会放弃逼供这种故作忠诚的姿态,然而为什么单单把她关在这屋子里再无过问了呢?
纳西莎揉着脚腕不愿意再多想,眼前最重要的是,如果再不治疗,她的这双脚就能废了。
但是,家养小精灵没有卢修斯的命令,是绝对不可能对她使用任何治疗术,至于卢修斯,纳西莎自认为她没有那么大的分量让他垂眉关心,所以干脆闭嘴不言。
纳西莎掰掰手指头算算,却怎么也不记得来这里已经多少日子,跪坐在窗台上撑着下巴看风景,周围都是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她记得当年她抱着小小的德拉科悠闲地坐在某处的草坪上晒太阳,但是没想到她会有朝一日被关在这里,以囚犯的身份。真是可笑又可悲。
家养小精灵送来了中午的食物,纳西莎期待地回头。
她的口味一向刁钻,然而对于食物却不怎么刻意评价,所以甚至于西里斯,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令她诧异的是,每次家养小精灵送来的食物,竟无一例外是她所喜爱的。
她也不愿意多想,只把这些归咎于巧合。
纳西莎这时候看到餐盘上竟然还摆着一瓶红酒,这可是难得的待遇。
她显得欣喜不已。
卢修斯知道,纳西莎有着被她细致隐瞒起来的小毛病,比如挑剔,比如嗜酒,他也知道纳西莎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弱点,比如偶尔心软,比如怕痒怕疼,比如极端容易醉倒的体质。
这些都是他不曾刻意却能牢记的东西,却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拿来利用。
家养小精灵瑟缩地站在他面前回报着,他拍打着手中的蛇杖显得心不在焉。
这些他难得显露出来的情绪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心神不宁,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打开房门,他看到他的妻子伏在床上,双手被枕在脑袋下面,半边脸都掩藏在她满头的金发后面,双眸紧闭,透过她灿烂的金发可以看到她酡红的脸颊。
那瓶刚刚被她解决掉的葡萄酒他一直藏在他书房的书架后边,那是她嫁过来的时候他从麻瓜的葡萄酒酿制大师那里半强迫性购买来的,本想着在婚礼那天晚上……可惜,他们拥有一个并不怎么愉快的新婚之夜。
卢修斯缓缓跪倒,拨弄开她脸颊上的头发。
思念何其繁多,可是如果距离重新回归到如此相近,忐忑却大于欢喜。
他闭上眼睛熟练地找到她的唇,然后紧密地贴上,熟悉的触感让他顿时安心。他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准备起身。
然而酒醉的纳西莎睡得并不安稳,她扬起脖子无意之间轻轻浅浅地回应了他,卢修斯当即僵硬在原地,他抚着她脸颊的手缓缓地插进她的头发里。
纳西莎只是想舔着唇角的酒滴,可是朦胧之间却有非常熟悉的气息从她的鼻腔涌入,霸道不留情地抢占她仅剩的空气。
纳西莎咬他。
突如其然的疼痛让卢修斯的理智瞬间觉醒,他伏在纳西莎身上平顺着凌乱的呼吸,然后腾出一只手整理她那比他的呼吸更凌乱的袍子。
夫妻之间,却不得不相敬如冰。西茜,如果这是你愿意的,我予你便是。
如果我给予你的在你看来都是累赘,我退却便是。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这些天非常不太平,除了已经被送往圣芒戈治疗的亚瑟?韦斯莱,纳西莎的失踪,更是给这个本来阴暗的老宅蒙上一层阴影。
西里斯抱头蹲在院子里,显得异常焦躁不安。
所有人都在说着心不在焉地安慰的话,但是西里斯感觉他们没有一个是真正关心西茜的死活。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鼻涕虫斯内普的冷言冷语。
“你就关心吗?笑话,如果不是你,说不定那个赫奇帕奇还不会出事。”
好吧,他承认,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小小的不安,因为他依旧愤怒,他痛恨纳西莎对马尔福的念念不忘。
可是,冷静下来,他必须承认,他是个可恶的家伙,他错的离谱,他对纳西莎做出太多的无理要求,他明知道她爱自己的儿子,却威胁她跟她的儿子断绝关系。无论怎样的错他都肯承认,只要西茜她平安回来。
日子越拖越长,日复一日的没有消息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他妄图躲过其他人的视线偷偷出去寻找纳西莎,然而却被逮住狠狠教训,他自知是逃犯的身份,出去只能添乱。可是,纳西莎,他不想她有事。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沉闷有节奏的敲门声。
他变成黑狗,以防有人认识他这张逃犯的面孔,然后伸出前爪去开门。
一阵空气波动擦过他的鼻尖,然而面前却空无一人,西里斯顿时紧张起来。他汪汪地叫了两声。
一阵清风,卢修斯拿掉身上的隐形斗篷,眯着眼睛讽刺地笑:“果然在这里。”
西里斯顿时警觉,稍后一想,认为眼前的卢修斯不可能是为了凤凰社的总部而来,这里被邓布利多使用了层层的保护咒,即使卢修斯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大门,也不可能知道这里就是凤凰社,更何况,按照纳西莎的意思,他的阿尼马格斯眼前这个人很久以前就知道,这说明抓到他对于卢修斯毫无意义。于是沉下心小心翼翼的应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