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警察?”林柿小声的问他。
“嗯。”
林柿还想接着问一句,他妈妈呢,上次来就不在,是不是和他一样。但他本能的觉得这样问不太好。
韩戟铮把遥控器放在林柿手里,就到厨房去了。
厨房只有**元切菜的声音,他刀工很好,土豆片切得厚薄均匀,整整齐齐匀在盘中。感觉儿子走在他身边,他头也不抬,让他给自己递了一颗老姜。
“你不说些什么?”韩戟铮问他爸。
“说什么?”
“我以为你会说。”
**元放下菜刀,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那双眼和他很像,常年都保持着冷静理智,他无比严肃的说:“作为一个正常的家长,我会说,离他远点。”
在韩戟铮开口之前,他接着说:“但我说了你也不会照做,你已经成年。再说,林柿他左右不了你什么。”
韩戟铮沉默了一会儿,打开水龙头洗洗手,擦手时,他语气平淡:“不,我以为你会告诉他日记本的事。”
“你知道林家花了多少钱给他做心理治疗吗?现在的林柿看上去很正常,他不需要知道那些。”
“你觉得残忍吗?”
**元深吸了一口气:“心理上也许很残忍,但现实中,一无所知对他来说更好。”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林柿,他正在笑,好像从没经历过这一切。
吃完饭后,韩戟铮送林柿下楼。林柿想邀请他来参加后天的成年礼,走到小区外都还没说出口。
坐在计程车上,和窗外的韩戟铮挥挥手,看着后视镜的人影越来越小。林柿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韩戟铮。”
“嗯。”
漫不经心的回答让林柿没那么紧张了。
“后天,你可不可以来参加我的成年礼。”林柿说完,空着的那只手一下子抓紧了膝盖。
手机里,听得见韩戟铮平缓的呼吸。
“刚才为什么不说?”等来的居然是个问题。
林柿手指蜷缩起来,轻声回答:“我怕你拒绝我。”
韩戟铮感觉心上像被幼猫的爪子挠了一下,不痛不痒的。他悄悄的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是很平缓:“你又不是要告白,我干嘛要拒绝你。”
“……开什么玩笑,”林柿声音更小了,“你到底来不来?”
“明天把老师发的数学模拟一做完,超过100分,我就去。”言毕,韩戟铮心情愉悦的挂了电话。
林柿把手机放下,手心有些出汗,他揉了揉发烫的耳朵,侧头看向窗外霓虹,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了一点弧度。
回到家里,林父和林夫人都坐在沙发上,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林父没问他去哪里,反而是林夫人叫住他,问他要不要邀请一些同学。林柿摇摇头,说不用他们操心。
他们已经在他人生插手太多次了。什么都送到他面前,告诉他,你只是一个废物。还有什么比至亲的人认为你什么都干不了更糟糕的感觉呢?
在林柿18岁前夕,他开始越来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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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要明晰感情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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