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军营内。
洪山虎和麦仲才在训练的同时,也在进行击鞠训练。
只是击鞠训练的提升不大,纵然有洪山虎坐镇,但击鞠队伍中,除了麦仲才技艺出众,其余几个人的实力比较弱。
在训练中,时间匆匆而过。
这一日,是洪山虎和麦仲才休息的日子。
两人早早的起床,参加了晨练后,便换了一身衣服,离开军营,便往麦家行去。回到麦家,洪山虎让麦仲才派人去邀请裴元庆,请裴元庆于下午申时,在天津桥的王记酒肆见面。
对于约见裴元庆,麦仲才极为不乐意的,但男子汉大丈夫,答应了的事情不能反悔,他同意邀请裴元庆,便只得照着洪山虎的安排去做。
半个时辰后,侍从回来禀报,说裴元庆同意了。
得到这一消息,洪山虎颇为振奋。
洪山虎之所以愿意约见裴元庆,是因为在望月楼外,裴元庆虽然跋扈,却不失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这样的人值得交往,否则洪山虎绝不会邀请裴元庆的。
吃过午饭,洪山虎和裴元庆离开麦家,往天津桥行去。
两人主动约见,自然得先到。
因为走得早,不赶时间,两人慢慢的闲逛。
麦仲才搓着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笑说道:“虎哥,上次你在望月楼大发雄威,得到了望月楼姑娘们的青睐,谁都想见见你。距离申时还早,要不我们去望月楼坐坐,就一会儿。”
对于望月楼的歌姬,麦仲才心心念念,很想一亲芳泽。
好不容易休假,他得玩开心。
洪山虎瞪了麦仲才一眼,沉声道:“你小子兜里有钱,你想要去,我不阻拦。总之,我是不会去的。我们和裴元庆约定的地点在天津桥的王记酒肆,我得先去,你随意。”
“唉……”
麦仲才一听,顿时叹了口气。
可惜!
实在是可惜啊!
好不容易休假,大好的机会,不去和美人叙旧,却要见大老粗裴元庆,实在是大煞风景。
洪山虎不去,麦仲才自谦去不成。
两人抵达了天津桥,很容易就找到了王记酒肆。
王记酒肆的老板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寡妇。虽说这寡妇的相貌很普通,而且还一个人带着十来岁的儿子,但她酿出来的酒,却是远近闻名。
物美价廉,来的人挺多。
两人抵达后,找了个临江靠窗的位置坐着。
这时候是下午,人也不多。
酒肆中,颇为清静。
坐在酒肆中,透过窗户,能看到江上的船只,隐隐能听到船上传出的女子唱歌声。
喝着酒,看着滔滔江水,很是舒服。
麦仲才望着外面,无心饮酒。他的人虽然在酒肆中坐着,但一颗心,早已经飞了过去,恨不得飞到船上一睹姑娘们的芳容。
洪山虎打趣道:“麦子,你要真的喜欢,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你自己的私房钱,可以拿一笔钱,给喜欢的女子赎身,何必心心念念呢?”
麦仲才啧啧两声,一副你不懂的样子,郑重道:“虎哥,这就是你不懂了。家花哪有野花香,赎回家的女子,乖巧听话,失去了那味道。唉,说了你也不懂。”
洪山虎轻笑,没想到麦仲才有这调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着裴元庆的到来。
时间流逝。
距离申时还有一刻钟时,一道魁梧的身影进入酒肆中。
这个人,赫然是裴元庆。
裴元庆进入酒肆,径直来到洪山虎和麦仲才的位置坐下。他看着洪山虎,眼神有些复杂。
昔日,他和洪山虎在望月楼起了冲突,被洪山虎挤兑得毫无还手之力。不久后,洪山虎便在杨广面前露脸,重创倭奴国的武将松下雷藏,一鸣惊人。
对于松下雷藏,裴元庆没放在心上。
如果是他,他绝对能取胜。
奈何,他没有这样的机会。
裴元庆深吸口气,缓缓道:“洪兄约在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洪山虎面带笑容,不急不躁的所道:“请裴公子来,是因为下个月,羽林军和骁骑军将要进行击鞠较量。我希望,你能加入,和我们并肩作战。”
麦仲才昂着头道:“裴大郎,这可是你露脸的机会,别错过了。”
他的样子,像是施舍一般。
麦仲才一看到裴元庆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戳裴元庆两下。
洪山虎瞪了麦仲才一眼,麦仲才姗姗一笑,不再说话,目光一转,又往江上的船看去。
裴元庆轻笑一声,正色道:“洪兄,在下不是羽林军的人。在下一介白身,如何作为击鞠的队员出战?这恐怕会坏了规矩,骁骑军不会同意的。”
洪山虎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说道:“以裴公子的家世,想进入羽林军,不过是裴将军一句话的事情,不是吗?”
裴元庆道:“我没这个想法,不想参加击鞠较量。”
对于洪山虎的提议,裴元庆不感兴趣。
洪山虎神色从容,继续道:“裴公子刚才说了,你还是一介白身,至今还没有入伍。”
“以裴公子父亲的身份,要为你在军中安排一个职位,并非难事。但是,那是你父亲的安排,不是你自己挣来的。”
“我想,裴公子也想靠自己。”
“不是吗?”
“如今,我可以给裴公子一个机会。”
“十月的击鞠较量,将会在皇城内的圆璧城进行。羽林军和骁骑军较量时,不仅各军大将会观看,陛下也会莅临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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