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愣了一下,侧眸看了裴延恪一眼, 觉得这人今天有点儿骚过头了。
先是把苏明仪给请来了, 再然后是说出一句暗示性这么强的话。
怎么着,还真想跟她有个孩子咋滴?
时窈绝对不能答应此事。
她笑了一下, 同苏明仪道, “娘,你忘了我上次同你说的了?”她眼神幽幽看向裴延恪, 道,“裴郎有些难处……”
苏明仪“啊”了一下, 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见裴延恪淡声插话进来,道,“原是有些难处, 不过这几日我多用了些药, 那些难处也已经不再是什么难处了。”他顿了一下,抬手在鼻尖摩挲了一下, 补充道, “且那些难处……”裴延恪与时窈对视一眼, 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如今都已变成了长处。”
时窈:“……”
时窈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延恪, 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有难处!!!他承认地毫不犹豫!!!还说自己的难处变成了长处!!!
是人啊?像话啊?还要不要脸啦!
时窈把眼睛瞪圆了, 想把眼前得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这个操作怎么有点儿眼熟, 跟自己之前骚唧唧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呢?!
苏明仪原本略显愁云的脸上瞬间阳光普照,她伸手,拍了拍时窈的手背,话却是对着裴延恪说的,道:“娘前些日子听窈窈说了此事,原本还有些忧心,特意去找了些这方面的圣手要了几张方子。今日来还带着了,又不大好开口……没想到女婿你已经大好了。”
裴延恪谦谦一笑,道:“劳岳母费心了。”
时窈现在觉得自己除了两只鼻孔,剩下的五孔都能出气。
七窍出气的那种气。
裴延恪还真的挺能演啊?
时窈抬手挡了挡自己的脸,免得被苏明仪看见她的小动作,再侧眼看裴延恪,眼神如刀,狠狠瞪他。结果,裴延恪半点儿反应也没有,只保持着温柔谦和的笑容看着时窈,还时不时地往时窈的碗里夹些她爱吃的菜。
苏明仪瞧见了,频频满意地点头。
这一顿饭吃的时窈都觉得尴尬,偏偏剩下的两位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气氛刚刚好。
时窈在饭桌上坐着都难受,好不容易熬完一顿饭的时间,时窈就想拉着苏明仪出府,送她回家。
苏明仪却止了步子,道,“窈窈啊,女婿今日接娘的时候,千念万念说你想娘了,让娘在你们这儿多住些日子。反正娘在时府也没人陪,没人说话,就应下了。”她笑笑,眼神中都是慈爱,“娘连行装都带来了。”见时窈愣愣的,她故作生气,道,“莫不是,窈窈不喜欢娘住在这里?打扰你们小夫妻了?”苏明仪松了时窈的手,道,“算了,娘还是现在就回时府吧,总归娘一个可怜人,去哪里都被人嫌弃。”
时窈见苏明仪那副样子,虽然知道她是在表演,但到底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早前她也想过把苏明仪接出时府,带着苏明仪潇潇洒洒、浪迹天涯,可却不是眼下这样的时机,她快走了两步,攥住苏明仪的手腕,道,“娘,窈窈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就觉一只大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头,时窈侧头去看,裴延恪正站在她身旁,将她半揽在怀中的样子,仿佛二人很亲密,对着苏明仪道,“岳母,窈窈不是这个意思。”他笑了一下,微微垂眸看了时窈一眼,无比深情,像是在替自家小媳妇辩解,道,“窈窈巴不得岳母多住些时日,不然也不会巴巴地让我却接岳母您过来了。”
一声声“岳母”叫的,真的是顺口,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
时窈都不知道裴延恪怎么这么能干,搭在肩头的手微微一用力,像是在给她某种暗示,时窈只好配合地笑笑,道:“娘,裴郎说的没错,窈窈可不就希望娘多住些日子嘛。”
苏明仪“哼”了声,道,“娘也知道自己现在惹人嫌,不会在你们府上多待,叨扰你们小夫妻的。”
时窈松了口气,苏明仪又道,“等你肚子有了动静,娘就回时府。”
时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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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苏明仪再絮叨了一番,苏明仪就急吼吼地将两人赶进了房间,恨不得他俩立地就造出七个小兄弟来。
时窈听见门外苏明仪脚步声远去,良久没了动静,才一拍桌子,厉声质问裴延恪,道:“老裴,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裴延恪坐在床榻上,只望着时窈笑,眼底是某种阴谋得逞的胜利感,却并不说话。
时窈恨不得上去撕烂他这张伪装者的脸皮,她气得在凳子上坐下,道,“行啊,能耐了啊,这会儿连外援都用上了啊?”
裴延恪唇角勾了勾,道,“彼此彼此。”
彼此的是,她攻略张菀之这事儿。
裴延恪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子,倒叫时窈只生了要咬死他的心思。
她两条长腿交叠,坐在凳子上,问他,“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我时窈可不吃你这套。”
裴延恪将身子后倾,双手朝后撑在床上,道,“我等你心甘情愿同我生个孩子。”
时窈现在有点儿受不起裴延恪的骚话,她觉得这人跟从前的冷酷无情的人设差了太多,遂问他,道:“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药了?还是我有某种神奇的血脉,可以打开富可敌国的宝藏。”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然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为了睡我,费这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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