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打算放过你了。”他笑得残忍“既然你见不得婉婉好过，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齐暖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我没有推她，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江黎牧紧绷着脸，大手一扬。
那些碎纸都洋洋洒洒的从齐暖的头上掉了下来。
那本离婚协议，被他撕得粉碎。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他语气冷漠：“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过婉婉，那我也没必要再对你有怜悯之心！”
齐暖的心底涌起一阵委屈：“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去推她？我是嫌我自己命不够长么？”
在江黎牧的心里，什么事情都是她齐暖背锅。就好像是…她活该被这样对待一样。
江黎牧上前两步，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道理不是谁都适用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狡辩？不怪我不相信你，你什么时候值得被相信过？”
齐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江黎牧的话，就像是一个无形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是不是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泪水胡乱的在她脸上糊成一团，身体因为剧烈的悲伤而微微颤抖着。
看着她的样子，江黎牧有一瞬间出现了一种没有类似于心痛的感觉，但那也只是一瞬间。
他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
“在你眼里我不是一直在装么？”她抬起眼，里面有几分迷茫：“对你来说，白婉婉才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我现在才发现，我是真的比不上她。”
江黎牧深吸了口气，道：“你知道就好。”
齐暖有些讽刺的挑了挑嘴角，“不过你们两个是真的太令人恶心了。”
江黎牧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用力的捏着齐暖的下颌骨。
“你有胆子就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齐暖轻笑，却又忍不住想哭：“怎么？她有脸做我还没脸说了？明明跟我不是同一个血型却非要我给她捐献骨髓…害的我失去孩子。你们一个两个，全是杀人凶手！”
“当初想放火烧死我没有得逞，又陷害是我才是纵火犯。”
齐暖用力握住了手指，略带报复性的看着他。
“江黎牧，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希望那把火就是我放的，起码我不会让她活着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齐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她微微牵了牵唇：“你打得好，起码把我这些年的妄想都给打的粉碎。”
反正在他心里，她对也是错，错也是错。江黎牧之于齐暖，就像是在机场里等一艘船。而她用了多年的实践来证明，有的人不管怎么等都是等不回来的。
张姐看见这一幕，又惊又怒的说道：“少爷，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打人呐。”
江黎牧偏头看着她，语调阴冷。
“我们的事情还到不了你管！”
说完，也不顾在场两人的脸色，直接拽着齐暖的头发将她拖着下楼。
他的怒火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齐暖的身体在楼梯的锐角上拖行，很快就撞出几道大大小小的口子。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你是有病吗！”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冷笑着转头：“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恶心。”
“你放开我！”齐暖用力想要扒开江黎牧的手，却使不上力气。
“江黎牧，你真是活该孤独终老，像你这样的人，谁会忍受的了陪着你一辈子！你这个……嗯……”
没等她说完，整个人就被江黎牧扔在了地上。
“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她费力抬起头，却只看见了江黎牧的裤脚。
齐暖悲怆的笑起来：“你这个人当真是冷血无情，我以前是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她哽咽着，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真的太后悔了……”
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了。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她当时就算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也不会来招惹这个男人。
“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吗？我奉劝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真的不确定会对山上的那个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齐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挑起，江黎牧打量了她一眼，眼里有些不屑：“再不济你妈还在医院住着，听说你老家还有个不争气的哥哥？你妈的医药费都是从我这里拿的，我睁只眼闭只眼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跟平常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齐暖的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冷意。
“你想干什么…你别对他们下手！”她的手颤抖的不行，抓着江黎牧的裤脚，目光带着祈求。
“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当初就是因为齐暖跟江黎牧的事情登上了报纸，连带着自己的母亲也被人看不起，只得回到老家。可终究是适应不了那里的生活方式，不久就累出病来。
说到底，都是被她齐暖牵连成这样的。
要是她当初不去招惹江黎牧，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齐暖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裤脚，有些讨好的说道：“我求你了黎牧，你放过她们吧。”
那模样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江黎牧俯下身，动作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那就要看我们暖暖的表现了。”
齐暖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他微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塞进了车里。一路上，齐暖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子最终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江黎牧牵着她下车，动作称的上温柔。
他迈步往前走，齐暖规规矩矩，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诊的时候，江黎牧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她说道：“婉婉看着你可能会不大高兴，你还是去外面跪着吧。祈求上天让婉婉平安无事。”
齐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黎牧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她有动静，疑惑道：“怎么，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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